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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的房間——DTT作家

在這個車水馬龍的城市,

有一個干干凈凈的女孩,

在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生活。

北京的春天,一般到了下午,風會很暖和。她會開窗,讓風吹進來。

然后看見,在一棟棟的大樓背后,一輪紅日在緩緩降落。

這個城市漫無邊際,一個女孩和一只貓,生活在其中。

我們都說她是女版的“謝耳朵”。

一個才華橫溢,又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的人。

DTT給我的第一印象是“純凈”。

一般這種印象是最不好保持的,但是我認識她超過五年了,這種感覺一直沒變。

她的臉很白凈,不施粉黛就很好看,衣服也簡簡單單,頭發很多,自然散落,干凈飄逸。

我們做同事的時候,有時候她也會突然穿一件低胸的裙子,或者畫一點睫毛和擦一點口紅來辦公室,我猜她是想換一換心情,對她說:“哇,想不到你也會打扮性感!”

夸了她,她高興,就一把把我抱住,大喊:“我好喜歡你?。。?!”

說實話,如果有一個人這樣對你表示,你很難不喜歡她!

她住在北京三環內的一個寧靜小區里。小區很老,有很多樹。

鉆進單元門,樓道布滿灰塵。

小套房里,有狹窄的廚房和洗手間。兩個臥室,她和一個同樣安靜秀氣的女同事合住。

推開右邊的房門,她養的小貓趴趴會來迎接她。

有人說,養寵物養久了,它就會變成和主人一樣的性格。

趴趴就是這樣。

一看,它就是一只與世無爭的貓。

在這個世界上,它只依賴一個人。

她有一個宜家的沙發,用一塊布搭在上面。她和貓一起窩在沙發上看書。

她有很多書。

每天早上,她做豐盛的早飯給自己吃。

春天和夏天,她喜歡走路或者騎自行車上班。

飛機落地,人們總是迫不及待打開手機。

她從來不著急。

從接機人群中走過去,她從不東張西望。

這個城市里,她一個人生活。

她似乎從來不怕孤獨。

雪天的夜晚,她走在路上,發微博說:

“享受和害怕,都是一個人的?!?

DTT坦承自己是一個“胸無大志”的人,如果說有什么愛好的話,那就是:吃好吃的!

我一直很羨慕她,為什么她能過著我所羨慕的那種簡單純粹的生活?不管外面的世界多么紛繁復雜,她永遠簡簡單單,沒有被物欲控制,從不情緒失控;內心安寧,保持著對好多事情的好奇和熱愛,不急不躁,慢慢生活。

可是,同時,她也說,她很羨慕我的生活。

Q·你住在幾樓?

A·在北京二、三環之間的一個老小區,一棟六層建筑的倒數第二層,從下面開始數。

Q·從你的房間望出去,能看見什么?

A·街道。

Q·能拍一張從你的窗戶望出去的照片嗎?

A·請欣賞。

Q·每天在你的房間待多長時間?

A·除了必須出門的時間,我都待在自己的房間里。

Q·你的工作是?

A·地球星隊員,工作是努力維護地球和平。

Q·能描述一下你的工作程序嗎?

A·這是秘密。

Q·除了工作,你怎么打發時間?

A·除了工作,我都不用打發時間。長期奔波于玩耍與晃神之間,思考最多的是,今天晚飯吃什么。

Q·你家里都放了些什么書,介紹一本?

A·《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它是關于一個患有先天智力障礙的人,在兩位急功近利的科學家的手術下變成天才的故事。

作者以第一人稱的敘述方式,生動地展現了查理·高登從弱智到天才的心理變化。隨著智商的攀升,世界逐漸在他面前變得清晰可見,而焦慮、不安、褊狹卻開始與他糾纏,他發現原來真實社會是如此的丑惡不堪,人性并非真摯純良。敏感的思緒為他帶來智慧,亦帶來無盡的痛苦。因為實驗的不成熟,做了同樣手術而變聰明的小白鼠阿爾吉儂身上出現了智力衰退的現象,高登在智力攀升至最高峰葉,也不得不面對這樣一個令人痛心的事實——他又將回到那片混沌如水彩的世界里,只是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正在失去的是什么。

這本書的作者Daniel Keyes是一位擁有心理學背景的創作者,另著有《24個比利》《第五個莎莉》等描寫多重人格障礙的作品,以其細膩豐富的筆觸,精確地捕捉到人物內心世界微妙繁復的思維活動,帶領讀者進行了一次認知形態的華麗冒險。

Q·你喜歡你居住的城市嗎?為什么?

A·我給現在居住的城市打四星,滿分五星。因為它獨特的包容性。

Q·你理想中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A·也許永遠懷抱著對于明天的期待的生活就是最理想的生活吧。未必面朝大海,未必春暖花開。

Q·生活里,你離不開哪三樣東西?

A·夢想、勇氣、愛!

Q·怎樣做會讓自己元氣滿滿?

A·再看一遍《灌籃高手》。

Q·翻開你隨身攜帶的記事本,念一段里面記的話。

A·“還喜歡二十歲時喜歡的香水,還戴著二十歲時的琥珀戒指,還穿著二十歲時的衣服,還喜歡二十歲的時候喜歡的那種男孩。她也許成熟,但絕不世故;她也許復雜,但并不渾濁。永葆好奇之心,永遠贊嘆,期待奇遇,夢想不是一個目標,而是一種氣質?!?

Q·一句話;形容自己的性格。

A·又矯情又美好。

Q·十年前的你,在做什么?

A·十年前的我可能坐在高三教室里,看著黑板上的數學算式,想著,十年后的我會變成什么樣的大人吧。

Q·在房間里你最常待的角落是?

A·臺燈下的沙發。

Q·你早餐吃什么?

A·萬年不變的切片全麥面包+奶酪+黑咖啡+蜂蜜水,有的時候還會加一個水煮蛋。

早餐是我最愛的一餐。無論多晚,我一定會想辦法準備早餐,不然我沒有動力起床。

Q·你最擅長做的一道菜是?能分享一下過程嗎?

A·咖喱。

把以土豆為主的蔬菜和肉類,以難熟的程度先后放進鍋里,水以剛剛覆蓋食材為佳,方咖喱、椰漿,煮到土豆化沙即可。一定要配白米飯。

Q·你喜歡喝什么?

A·各種茶和咖啡。

Q·一個人的時候,你最專注做得最久的事情是什么?

A·看《哈利·波特》和《灌籃高手》的時候我最專注!

Q·如果馬上出去旅行,你會去哪里?

A·我想去菲律賓看銀河。

Q·你多長時間換一次發型?

A·視頭發的生長速度而定,人生不就是長發想剪短,短發又等留長的過程嗎?

Q·你隨身背的是個什么樣的包?能給我們看看嗎?

A·請看。

Q·你的包里經常裝著什么?

A·手帕紙(必備)、筆(必備)、記事本、手機、錢包、鑰匙、護唇膏、護手霜、零錢包、MP3。

Q·你手機的彩鈴是什么歌?

A·《愛情的模樣》。

Q·你的錢都花在哪兒了?

A·我的錢都花在看不見的地方了。

Q·今年初的計劃,現在實現得怎么樣了?

A·每年的計劃都是要變成更好的人,我可以明年再努力。

Q·你最喜歡的季節是?為什么?你喜歡在這個季節做什么?

A·我最喜歡夏天。因為夏天有西瓜、啤酒和涼席。夏天最少女。

Q·你最討厭的季節是?怎么度過?

A·我討厭冬天,我的冬天都活在對夏天的回憶中。

Q·一句能給你帶來正能量的話?

A·錢錢我愛速來!

Q·說一句你的家鄉話,我們好猜出你是哪兒的。

A·拉豁就拉豁,不要屁話多!

Q·曬一張你小時候的照片吧。

A·請叫我缺牙D。

Q·你做過最瘋狂的事情是?

A·演唱會的時候從看臺翻過欄桿跑進內場。

Q·你有幾個好朋友?你最看重朋友身上的哪個品質?

A·曾經我以為朋友是因為彼此投射著相似的理念、興趣和個性而相互為伴的,后來逐漸意識到兩個人之間因為時間累積起來的“安心”才是最難能可貴的。我們或許有著迥異的服裝品位、懸殊的人生追求,或者性格上的大相徑庭,可仍然不妨礙我們在彼此面前放心地展現最真實最不設防的自己。

Q·生活中,你的壓力大多來自于?

A·有形的壓力是來自于“限期”,無形的壓力來自于內心的不安定。

Q·請說說你最喜歡的一句歌詞。

A·“你一直住在我心中久到變成了房東?!?

Q·多長時間做一次大掃除?

A·心情好和心情壞的時候都喜歡做掃除。

Q·最喜歡什么動物?為什么?

A·喜歡毛茸茸的動物,因為毛茸茸。

Q·活到現在,你最大的人生感悟是?

A·及時行樂。

Q·你房間里最舊的一件東西是?

A·嗯……咦……只能是我自己了吧,生產日期:1985——6——20。

Q·你最喜歡什么味道?

A·曬過的被子上的陽光味。

Q·你養過寵物嗎?講講你們之間的故事。

A·我有一只生于2011年6月24日的巨蟹座英短藍貓,它叫“趴趴”,是一只不太有個性。即便挨了打也不會記仇、愛撒嬌、不挑食的好小貓。

雖然它每天7點就開始叫主人起床的監工特質實在讓人有些頭疼,好在周末它會稍微縱容,讓它的主人可以賴床到9點。

它不太喜歡出門,每次不得已出門都會盡顯與生俱來的鴕鳥心態,以為把頭埋在主人的臂彎里,這個陌生危險的世界就不復存在了。雖然膽小懦弱,卻并不代表它對外面的世界不無好奇之心,每天早上它都要跳上有大陽照射的那一邊窗臺,趴在玻璃窗上盡情眺望,有時俯瞰來往會動的鐵盒子,有時被樹枝上嘰喳亂叫的不明生物引得一陣專注。

它還不太懂得享受一個人的獨處,總是像片被光照漏掉的影子,貼在主人身后。洗澡的時候它守候在蓮蓬頭無法管轄的門口,心想著主人好勇敢呀,不怕洗澡;做飯的時候,它蹲坐在廚房門口,偶爾被主人奇怪的翻炒動作吸引,蹌腳攀住櫥柜一陣歡樂的鼻冀抽動。它最喜歡的還是主人靠在沙發上讀書看報,它就可以趴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把頭靠在主人的膝頭。

它不懂為什么主人睡覺的時候要把它關在客廳,所以半夜它就自己開門進來,悄悄睡在主人的枕頭上。當然它開門的技巧還不大純熟,常常需要數次躍起用身休重量壓開門把手,可這可惡的東西大過滑溜,好幾次它只是徒勞無功地摔下來,留下“砰——”的動靜驚醒熟睡中的主人,當然這會引來一頓胖揍。

它還小的時候,有一次主人給它喂食,不小心被它咬到了手指,所以它以后再不吃主人手里的食物。它在主人腿上熟睡翻身的時候不小心落空,當它本能地用利爪試圖爬攀不致跌落時,突然想到那是主人的腿,便茫然失措地收起趾甲,像滑滑梯般地降落。

它有一身華麗的毛、一雙在夜里閃閃發亮的眼睛、一只濕漉漉的黑鼻頭和一條亂打主意的尾巴。

它在夢里和鼴鼠交換禮儀,它有一身不太能派上用場的禮服、一把從未打開過的晴雨傘、一只忘記時間的懷表和一支表漆脫落的蘸水鋼筆。

它知道很多卻要求好少,一盒罐頭、一場把你困在家里的暴雨就已經足夠。

它好柔軟,我好堅強,剛好安慰做伴。

Q·請用一句話來定義你心中的愛情。

A·送喜歡的人回家哪里都順路。

Q·你覺得人生最難的兩個字是?

A·天真。

Q·當遇到困和低谷時,你會怎么做?

A·等它過去。

Q·請引一句話來總結自己。

A·DTT是個好小伙。

Q·是什么讓你選擇留在這個城市?

A·我時常覺得,就像人和人,彼此遇見,相互陪伴著走一段路,繼而告別。眷戀在一座城市里,只是因為,緣分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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