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黃昏,皇甫瑾玉把星辰帶回了王宮。
前不久,烈云國朝廷上,大臣們不停地進諫懇請陛下納妃,但陛下堅決拒絕,誰敢提納妃,誰就等著降職吧。
直至從帝國傳來訂婚書,大臣們震驚不已,原來陛下要娶帝國郡主,怪不得不納妃。
后宮里沒有一位妃子,那些太妃全都被遣到寺廟里,整個后宮都空了。
但還有不少未成年的王子和公主。
今日一早。
“陛下,玲玉殿下和星辰小姐在清物宮起了爭執(zhí)。”近侍急急前來稟報,這種事情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玲玉殿下和那位星辰小姐向來不和。
皇甫瑾玉微微蹙眉,立刻前去清物宮。
陽春三月,百花齊放,爭奇斗艷。
“雖然你與陛下有婚約,但始終還沒成婚,這后宮還輪不到你說話?!被矢α嵊窬褪钦也绲?,她才是烈云國的公主!
星辰臉色冷然,如果皇甫玲玉不是皇甫瑾玉的妹妹,她早就教訓皇甫玲玉了。
皇甫玲玉心中不甘,萬萬想不到星辰竟然是帝國郡主!
皇甫瑾玉來到了清物宮,正聽見皇甫玲玉那野蠻的聲音。
“陛下駕到?!笔绦l(wèi)高呼一聲。
“參見陛下。”侍衛(wèi)侍女大驚失色,連忙俯身行禮。
皇甫玲玉臉色一沉,隨即也俯身行禮:“參見陛下。”
只有星辰一人無需行禮。
皇甫瑾玉也沒說免禮,直接走到星辰身邊:“辰兒,讓你受委屈了?!?
星辰愕然,心中微微一動:“沒事?!?
皇甫瑾玉這才看向玲玉,冷聲道:“玲玉,若你再針對孤王的王后,休怪孤王不念舊情?!?
皇甫玲玉只覺得可笑,你何時念舊情了?心狠手辣的瑾玉也有情?有,全都給了赫連星辰!
“我就是針對她,怎么樣?憑什么要所有人都喜歡她?我就是討厭她!怎么樣?”皇甫玲玉挺直了身姿。
“放肆!”皇甫瑾玉不怒自威,玲玉越來越肆無忌憚,是他對玲玉太縱容了!
“如此,請陛下賜罪。”皇甫玲玉似笑非笑。
皇甫瑾玉微怒,對玲玉的態(tài)度甚感失望:“出宮建府吧?!?
皇甫玲玉微微一震,隨即笑得越發(fā)肆意:“謝陛下,玲玉告退?!?
語畢,皇甫玲玉轉(zhuǎn)身離開,那背影筆直又孤傲,最后消失在漫天花絮中。
“她會對你心生怨恨。”星辰有些過意不去。
“玲玉這人無心?!被矢﹁癫灰詾槿唬跈?quán)謀中周旋的人,談心,太奢侈了。
“算了?!毙浅铰柫寺柤?,或許皇甫玲玉出宮建府也好。
…………
不日,云城多了一座公主府,王公大臣紛紛前去祝賀。
皇甫琰玉作為兄長,自然要前去祝賀。
皇甫玲玉一身紫紅色禮服,笑得明媚:“二哥最近有空么?能否改天談?wù)??!?
皇甫琰玉心中訝然,隨即淡笑應(yīng)道:“隨時都可以,能與五妹相談,為兄樂意至極?!?
皇甫玲玉看了他一眼,以前她是很不喜歡皇甫琰玉,因為他是嫡子,王后所出,極有可能會繼承王位,豈料風水輪流轉(zhuǎn),他輸?shù)脧氐住?
…………
星辰在王宮里閑來無事,無聊極了,她就快成了米蟲。
夜深人靜。
“辰兒?!被矢﹁穹畔抡?wù),走前去擁住了她,把她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
星辰俏臉微紅,她也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屢次擦槍走火,但礙于還沒成婚,他最多只是親吻。
“丫頭,永遠不要離開我,不然,上天下地也會把你找出來?!被矢﹁駪賾俨簧岬乇е?
星辰心中一動,她感覺到他的脆弱,他霸道是因為他害怕失去。
“我答應(yīng)你,前提是,永遠不要背叛我?!彼钤骱薜氖潜撑?。
“我永遠不會背叛你,用我的生命和我的一切來愛你?!被矢﹁裆钌畹乜粗?,情深地許下承諾。
星辰糾結(jié)了一會兒,忽然稍微仰起頭,粉色的櫻唇貼在他鮮紅的薄唇上,主動給了他一個輕輕的吻。
皇甫瑾玉一怔,隨即緊緊地擁抱著她,不讓她離開,加深了這個纏綿的吻。
“唔……”星辰無從躲避,正想張嘴說話,全部話語都淹沒在他的親吻中。
他的吻霸道而情深,仿佛要把她揉進骨子里。
良久,他才放開了她,星辰緩緩喘息著,微微張開的櫻唇嬌艷欲滴,似乎在盛邀他一摘芳香。
“睡覺吧?!被矢﹁癫桓依^續(xù)下去,不然他會抑制不住的。
星辰?jīng)]說話,而是再次主動獻吻。
皇甫瑾玉愣了一下,黑眸變得深邃迷人,聲音沙啞地問:“辰兒,我可以么?”
星辰俏臉緋紅,還是沒說話,還是主動獻吻。
皇甫瑾玉眼神深邃,周身散發(fā)出魅惑的氣息,抱起她放到床上,親吻她的額頭,眼眉,臉頰,櫻唇……
他的眼睛染上了情`欲,情深的吻,覆天蓋地,強勢而霸道。
星辰腦中一片空白,剎那間迷失了自己。
室內(nèi)氣溫急升,曖昧漫延。
不一會兒,一室旖旎。
…………
次日清晨,太陽已經(jīng)高高升起,冬日暖陽。
房間里還殘留著昨夜的氣息,床上的人兒緩緩醒來,纖長的眼睫毛猶如蟬翼般輕顫。
當見到眼前帶著笑意的俊臉,星辰瞬間清醒了,被一個溫暖的擁抱著,她驚得一動不敢動。
“丫頭,看來我們得盡快成婚?!被矢﹁裆斐鲂揲L白皙的手指,點了點她的瓊鼻。
“不急,不急?!彼植皇鞘裁此枷氡J氐娜?,在現(xiàn)代未婚同居是很正常的,她可不想那么早結(jié)婚。
“不行,說不定這里已經(jīng)有了我的孩子?!被矢﹁裥Φ糜鋹?,被子下的大手拂過她平坦的小腹。
“無賴,你以為有那么容易中獎,快起床吧?!毙浅絼恿藙由碜?,身子有些酸痛,加之身上寸褸未著,瞬間,她臉上又泛起了紅暈,嬌艷動人。
“無賴?我只對你無賴,還想對你更無賴。”皇甫瑾玉揚唇一笑,鮮紅的薄唇勾勒出妖嬈的弧度,散發(fā)著讓人難以抗拒的雅致魅力。
但星辰是誰?也只有她敢抗拒他,她羞惱地推開了他,立刻起床穿衣,沒了被子的遮掩,白玉般的胴體瞬間展現(xiàn)出來,白嫩的肌膚布滿了點點紅痕,泛著誘惑的色彩。
星辰俏臉緋紅,立刻扯過被子遮住了身體。
“呵呵?!被矢﹁癫挥傻幂p笑,起來拿了衣裳給她披上,他的眼神深邃而魅惑,手上的動作輕盈而溫柔。
“我自己來?!毙浅降闪怂谎?,心中氣惱,他一定是故意的。
二人穿衣洗漱之后,已經(jīng)到了午膳時間。
皇甫瑾玉心情舒暢,意氣風發(fā)。
連續(xù)數(shù)日,二人出雙入對,濃情蜜意,一起商議政事,出宮游玩。
…………
直到從帝國傳來書信,明親王思念女兒,想星辰回去帝國。
星辰也想念父親,父親已經(jīng)老了,她作為女兒,理應(yīng)多陪陪父親,于是她決定先回去帝國。
“辰兒,我們成婚吧,即使成婚了,你也可以常常回去帝國看望岳父。”皇甫瑾玉抱著她,一日不成婚,他就不安心。
聽到這聲岳父,星辰一臉黑線,但最后也點了點頭。
皇甫瑾玉見她點頭了,這才放她回去帝國,因為他要準備婚禮。
…………
數(shù)日之后,星辰回到帝國,踏進了明王府,見明王府張燈結(jié)彩。
“珊兒,有什么喜事?”星辰離開的這段時日,珊兒一直留在明王府。
“郡主,你不知道?明親王已經(jīng)準備好了嫁妝,足足十車嫁妝?!鄙簝阂荒樝矏偅〗憬K于和瑾玉殿下共結(jié)連理。
“什么?誰說我要嫁的?”星辰驚道,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呃?兩天前,瑾玉殿下前來拜訪了明親王,大婚之日選好了,婚宴請柬都已經(jīng)派發(fā)出去了?!鄙簝赫f道。
星辰氣惱又無可奈何,那個男人,竟然瞞著她前來拜訪了她父親,還把婚事都安排了!
現(xiàn)在鬧得人盡皆知,她不想嫁都不行。
十天之后,明王府舉辦了婚宴,星辰不得不坐上了大紅花轎。
數(shù)日之后,花轎抵達烈云國境內(nèi),皇甫瑾玉親自前來邊境迎接。
由于還沒行禮,二人不能見面,皇甫瑾玉都要和背著和她說話。
直到抵達云城,良辰吉日,陛下大婚,舉國同慶。
婚宴在王宮的圣殿上舉行。
皇甫玲玉和皇甫琰玉作為公主和親王,自然要出席。
華燈初上,王公大臣全都到齊了。
皇甫瑾玉一襲莊重大紅色龍紋冕服,散發(fā)著舉世無雙的雅致魅力,眉宇間似乎含著一抹笑,絕美深邃的黑眸透出高貴不可一世的傲氣,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
星辰一身大紅色百鳥朝鳳吉服,頭戴鳳冠,隆重的裝束更為她添了幾分端莊高貴,風華絕代,氣勢狂傲,讓人不敢褻瀆。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百官朝拜,殿前祝賀,歌舞升平。
皇甫琰玉和皇甫玲玉的兄妹情突飛猛進,二人竟然還坐到一起。
“聽聞帝國郡主的嫁妝足足有十車,價值上千萬金幣,奇珍異寶不計其數(shù)。”皇甫玲玉一邊喝酒一邊悠哉地說著。
皇甫琰玉面無表情。
“聽聞,很久以前,帝國郡主最初是鐘情于二哥你,如今后悔不?”皇甫玲玉饒有興趣地問。
“從沒有過的后悔。”皇甫琰玉有一絲自嘲,他不是敗給皇甫瑾玉,而是敗給赫連星辰,此女得盡天時地利人和。
皇甫玲玉笑了,后悔就好,世間上最讓人痛苦之一的事情就是后悔。
“起初,五妹和陛下私交甚好,如今怎么疏離了?”皇甫琰玉問,玲玉此舉不明智,他甚至懷疑玲玉是故意接近他。
“昔日,他是瑾玉殿下,我是玲玉殿下。如今,他是陛下,我仍是玲玉殿下。能不疏離么?”皇甫玲玉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皇甫琰玉聽此,玲玉此話有幾分真假不得而知,但確實已經(jīng)物是人非。
大殿上,漫溢著玫瑰花香,禮樂聲裊裊。
皇甫瑾玉和星辰十指緊扣,坐在金鑾寶座上。
王后本應(yīng)坐在棲鳳椅上,但皇甫瑾玉為表寵愛,與她一同坐在金鑾寶座上,在烈云國可謂史無前例。
王公大臣對此震驚,但也不意外,畢竟王后是帝國郡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