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哀家已經查出兇手(2)
- 駙馬為妃,王爺太腹黑
- 流蘇簪
- 3312字
- 2015-05-25 18:49:34
“駙馬南方的家人是在淮城吧?哀家已經派人去慰問過了,親家們都很康健,還說過幾天會來公主府團年,駙馬高興么?”太后品著茶水,和藹的道。
顧天心一震,驚訝的望著太后,太后無視她的疑問,繼續道:“親家也說了,駙馬最重孝道,會把哀家這個岳母,當作自家人對待,哀家真得謝謝親家給哀家生了個好女婿。”
顧天心小小的吸了口氣,努力扯出一抹笑來:“當然是自家人,母后說笑了。”
顧天心沒有再猶豫,喝了那一盞茶,豪邁的一飲而盡,以示忠誠。
太后笑意更深了,道:“上次你和玲瓏在宮外遇刺,這次太學院又出了事,看起來,似乎是有人盯上了駙馬。”
顧天心的小心肝一陣大起大落,再也經不起再一次的風暴了,怎么看太后的笑都覺得虛偽至極。
她不清楚太后是懷著何種心態,斟酌著回道:“臣認識的人有限,實在不知得罪了誰。”
“駙馬不知,可哀家已經查出了兇手,紅嬤嬤,把人帶進來。”太后吩咐。
紅嬤嬤應下,很快就領了幾個人進來,中間抬著一個施了刑法的宮女,后背一大片的皮開肉綻,血跡斑斑。
顧天心胸口發緊,發虛的咽了一口唾沫,太后見她臉色發白,極為畏懼的樣子,笑了。
“駙馬不必害怕,有哀家給你做主,那些想要殺你的,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才行。”
太后傲慢的說了一句,顧天心急忙再次謝恩,滿臉的感激,讓太后甚為滿意。
宮女說話很虛弱,很緩慢,她說她是太妃宮的人,是伺候燕太妃的近侍,曾幾次看到太學院祭酒林長海暗中來往太妃宮。
太學院里以前也死去過幾位夫子,并不是死于私人恩怨,而是死于林祭酒的毒手,背后主使便是燕太妃。
這些都是宮女所講,雖然講得模模糊糊,但只要有腦子的人,隨便就能想出其中的深意。
燕太妃的兒子是軒轅瑾,除了軒轅胤以外,唯一一個有資格做皇帝的人選。
為了不讓軒轅胤有能力親政,燕太妃把所有對軒轅胤有用的人暗中誅殺,是想著有一日將無用的軒轅胤趕下帝位,讓自己的兒子登基么?
臥槽!為什么沒人告訴她皇宮里有這樣一處BUG,害得她莫名其妙的就惹禍上了身。
且不管這宮女說的話是真是假,太后這樣做的目的很明顯,是在刻意的拉攏她,目的何在呢?
離開太后宮,迎面就吹來一陣寒風,天都快黑了,得快些離宮才是。
顧天心心情很低落,覺得這皇宮就是地獄,原來不止是做妃子什么的才有宮斗,她一個駙馬也被卷進了宮斗。
“再也不要來皇宮了!不對,我得快點離開東轅國才是!”
顧天心做了決定,不管太后那邊說的是真是假,她才不要成為別人的利用工具,反正她一個人,無拘無束。
“害怕就想著退縮,還想離開東轅國?”
冷冽的聲音伴隨著一道挺拔的身影,從轉角的宮道走出來,黑色的鶴氅在身后獵獵作響。
顧天心嚇得往后退了一步,看了身邊的夜月一眼,夜月低下了頭。
“跟本王來。”楚盛煌轉身就走。
顧天心心里很煩躁,很厭倦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也很反感這種官階等級的生活,憑什么他能對她呼來喝去?他憑什么?
顧天心有著小小的叛逆心理,不想理會楚盛煌,他走他的,她也走她的。
夜月看看這邊,看看那邊,目瞪口呆。
“顧天心,找本王有事的是你!”楚盛煌冷道。
顧天心訕訕的回身,抱歉道:“不好意思,本駙馬之前頭腦有些失靈,經過太后召見,已經清醒了不少,害攝政王白跑一趟了。”
“哦?”楚盛煌面色越來越冷:“駙馬的意思,是要對本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了?”
顧天心詫異:“我什么時候對攝政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了?本駙馬哪有那么大能耐?”
“食堂里多謝攝政王未卜先知的救命之恩,本駙馬無才無德,也不想參與皇家事,攝政王您行行好,別在本駙馬身上費功夫,告辭!”
顧天心硬著頭皮一股腦的說完,不去看楚盛煌冰雕似的臉,氣勢洶洶的離開。
管他什么攝政王,她現在只想離開,反正這些天她也在公主和賭館那撈到不少油水,換個地方再來。
“駙馬爺。”身后,夜月緊跟了上來。
“你回去吧。”顧天心頭也不回的擺手:“別跟著我了,我可養不起你,跟著……”
“額……”顧天心話沒說完,就被夜月點了穴,只有痛心疾首的瞪著她,真是家賊難防啊。
“駙馬爺對起。”夜月收回手指,垂頭。
“顧天心。”楚盛煌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命令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顧天心頭皮一麻,不服的狡辯:“一邊刺殺一邊救命,是誰自編自演的好戲,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你倒是自作聰明!”楚盛煌忽的冷笑了一聲,逼近一步,聲音淡漠:“你憑什么認為,本王需要利用你?”
“額……”顧天心汗顏,正待絞盡腦汁想自己的有用之處,那人已經拂袖而去,鶴氅帶出夜風吹在臉上,很冷。
“駙馬爺。”夜月解開顧天心的穴道,認真道:“駙馬爺誤會主上了。”
“額……”顧天心摸著被點過好幾遍的穴位,似笑非笑的看她:“小月,不,夜月,一仆不侍二主,你的主子到底是誰?”
夜月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顧天心無趣的嘆了口氣,嬉皮笑臉的摟上她的肩。
“走,我們去賭館玩玩,贏了請你喝花酒!哈哈……”
夜色深濃,顧天心拽著棉被結成的長條,從窗邊往下面小心的爬著。
“公子,你慢點!”上面,薄紗女子捏著香帕捂著胸口,撲滿脂粉的小臉嚇得花容失色。
顧天心急忙騰出手來“噓”了一聲,壓低聲音道:“別說話,壞了老子的事,銀票就別想要了!”
“不好意思,我只是路過,你們繼續,繼續!”顧天心訕笑了一聲,想要逃之夭夭,那男子卻暴怒的拔劍砍了過來。
“啊……”眼睜睜的看著棉被從中一劍砍斷,顧天心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又急忙捂住嘴。
不過半層樓的高度,掉下去摔不死的,可若是被那群女人纏得無法脫身的夜月發現,她逃跑的一次好時機就沒了。
“嘭”的一聲,顧天心悲催的倒在了地上,好一會兒沒能爬起來。
不遠處的屋檐上,高大的錦衣男子往前走了半步,又停下,直到現在,才施展輕功往下飛去。
夜雨和夜風對視一眼,夜雨無語撫額,夜風面色難看,厭憎的盯著顧天心。
一雙華貴玄靴出現在視線之內,顧天心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冰山俊顏,嚇得往后退了一步:“攝,攝政王,你怎么會在這里?”
話一說完她又恍然的“哦”了一聲,調笑道:“呵呵,真是好巧,攝政王也是來這里玩的?你不是那什么……咳咳。”
“不能人道。”楚盛煌面無表情,把她沒說清楚的話補全。
“本王只是路過。”楚盛煌淡定的道。
“額……”顧天心笑道:“呵呵,那攝政王您繼續,本駙馬也回公主府了,告辭。”
“駙馬爺!”夜月及時從大門沖出來,頭發和衣襟都有些亂,臉色很蒼白。
顧天心看看夜月,又回頭看看楚盛煌,笑得咬牙切齒:“老子還沒玩夠!走,小月,我們繼續玩!”
顧天心推著夜月再次進去,楚盛煌看著那彩色絲綢飄滿窗欄的閣樓,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主上,長恒公子還在等著主上。”夜風突然冒了出去。
楚盛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時道:“夜風,你留下保護駙馬爺!”
夜風握緊手指,倔強的道:“屬下只保護主上,和主上最重要的人。”
楚盛煌的臉色冷了,夜雨急忙道:“主上,屬下請命保護駙馬爺,請主上恩準!”
楚盛煌看著面前二人,眸色深沉的問:“你們說,誰才稱得上本王最重要的人?”
夜雨滿頭冷汗,夜風咬了咬牙,道:“屬下認為,是誰也不能是駙馬爺!他,他會有損主上聲譽!”
夜雨訕訕抹汗:“夜風,主上的事情你干涉那么多做什么?主上自有分寸。”
“本王的聲譽么?”楚盛煌看了一眼花樓的方向,淡淡道:“本王不能人道,再多一項好男風,又有何妨?”
花樓一扇窗戶邊,顧天心拽著彩色薄紗的手指抖了抖,滿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行!不能再繼續留下來了,危險的指數越來越高了!
顧天心急得焦頭爛額,瞅了一眼邊上一動不動的夜月,扯出笑來:“小月,你怪我么?”
“屬下不敢。”夜月坦言。
顧天心笑得更加明媚了,攬住她的肩,道:“那咱們再繼續喝酒去,小翠煙,小桃紅,小……”
“駙馬爺,你要再不回府,屬下立刻稟報公主!”黑衣少年抱著一把劍,滿臉陰沉的倚在窗外。
“夜……夜風?”顧天心唇角抽了抽,看看他,又看看夜月,焉了。
顧天心最近很憂郁,公主府里被軒轅玲瓏百般虧待不說,身邊還多了夜風這條尾巴。
夜風不比夜月,那廝比他家主上還不近人情,專跟她過不去,想要甩掉他更是沒可能的事情,她連他躲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這幾天,顧天心倒是過得很清閑,也很安全,或者是因為有太后關照,或許是因為有夜風和夜月的保護。
今夜是除夕,太學院放假,顧天心卻被太后邀請進宮赴宴,見她那所謂的南方父母。
顧天心滿頭都是黑線,在軒轅玲瓏冷著俏臉,很不耐煩的催促下,帶著夜月上了另一輛簡陋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