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開著車,被連花指揮著左拐右轉的,頭都轉暈了,才在一個小區里停了下來。
這個小區背靠大山,小區前還有一條河流經過,小區內環境清幽。
“嘩,你師傅可真是會選地方住,有山有水的好地方,有錢人啊。還有,我的車子開了這么久,你可得給我付汽油費。”
小余邊下車邊說。
“哈,你這個吃飽不用愁的富家女還找我這個窮書生要油費?虧得你說得出口。這房子嘛,貴不貴就不知道了,據說是師傅的一個好朋友送給她的。”
“嘩,誰會這么大方,肯定是她男朋友吧?”女孩子八卦的本領立刻就出來了。
“去你的,我師傅是個修道之人,講的是六根清靜,四大皆空,那來的什么男朋友?”
“你又不是天天陪著她身邊,就算有你也不知道啦。”
“哈,那倒是。不過你等一下見到我師傅可千萬別亂說。”
“怎么了?她很兇啊?”
“那倒不是。我師傅人很好的,不過你如果到時亂說話,她不肯幫你,那不慘了?”
“哈,想不到你這個人還挺狡猾的。”
“這不是狡猾,這叫聰明。”
“哈……”
她們兩個有說有笑的只顧著往前走,完全沒注意到,在她們的身后,有個人像鬼魅一樣無聲無息地跟貼著。
連花師父的家是一間獨體別墅,房子前面有個小園子,小園子的空地里種了很多不知名的花草。園子的四周是用竹子圍成的籬笆,籬笆上種滿了也是不知名的藤生植物。四周綠油油,甚是養眼。
連花推開一扇也是爬滿藤生植物竹門,穿過一條鵝卵石的小路。
來到連花師父家的大門前,連花按三下按門鈴。
突然“啪”的一聲,大門自動開了。
當大門打開的一剎那,小余馬上就聞到的一股濃濃的檀香味迎面撲來。
大廳里的光線很幽暗,小余走進去,還以為自己走進了一個無底洞。她看了一下四周,原來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了,還拉上了厚重的窗簾,屋頂也只有一盞昏黃的吊燈在一閃一閃的無力工作著,怪不得屋里那暗。
整個大廳空無一物,也沒見到連花的師父。那么濃郁的檀得味從何而來呢?
小余剛想問,連花卻拉著小余的手,穿過昏暗的大廳,從大廳一側的隱蔽處竟有一條樓梯,連花拉著小余的手徑直走上了樓梯。
小余走上樓梯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大門又“啪”的一聲,自動又關上了。
連花看來對這里很熟,剛才看到她穿過大廳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么昏暗,她竟然可以準確無誤的找到隱藏在大廳背后的樓梯。
小余的心里對這里竟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仿佛進入了一個遙遠而又未知的世界。
無論是誰,突然進入了一個這樣的地方,陰森森,心里多少都有點恐懼吧?
小余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小余明顯感覺到自己在冒冷汗。
就連連花也感覺到了。因為小余的心手全是汗,連花拉著她的手,感覺到她手冰冷,身體在打顫,在不停的冒汗。
“你怎么啦?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嗎?”連花緊張地問。
走完了不到20級的樓梯,小余卻感覺到自己好像虛脫了一樣,整個人靠在墻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沒、沒什么。”小余用手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喘著氣說。
“你們來了。”這時一把溫柔女聲傳到小余的耳朵里了。
小余聽了,只覺得全身一震,頭上的冷汗冒得更厲害了。
小余虛弱的抬起頭,只見二樓的光線比一樓好得多了。
一樓的窗戶是全關上的,還拉上了厚厚的窗簾,但二樓整個大廳卻全是落地玻璃窗,一塊窗簾布都沒有,通透的陽光直射入屋內。而且屋里的擺設非常洋氣。
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擺著一套米黃色的真皮沙發,與之配套的玻璃茶幾同樣是米黃色的,茶幾上面擺著一盤同樣是米黃色姜花,這種花開的時候,香氣特別濃郁,滿室芬芳。
茶幾的下面鋪了一張同樣是米黃的的羊毛地毯,這種地毯小余在衛休家里見過,聽衛休說這種羊毛地毯只有波斯才有出產,名貴得不是普通人能買得起的。
沙發的前面竟有一個大大壁櫥,但上面沒有電視,沒有音響,只有一大排一大排的書和一些很奇特的收藏品。
壁櫥的旁邊竟有一個小小的開放式吧臺,吧臺旁邊正坐著一個非常洋氣、漂亮的女子,是的,一個看起來非常年輕漂亮的女子。身上穿著一件輕盈的白紗裙,一頭瀑布般的黑發毛微卷著。優雅地拿著一杯酒,輕輕地啜著。
這時一雙眼卻盯著小余蒼白又失的臉,猶如二道光,一閃一閃的。
“師父,你快來看小余怎么啦。”連花著急的扶著小余大聲喊。
“沒事,你讓她自己走過。”連花的師父放下酒杯輕輕地說。
原來,原來,這個年輕又漂亮的女子竟是連花的師父!說話的聲音好好聽!
小余正想說:“連花,你師父真。”
可是真字還沒說完,腳剛抬出去,就“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竟從樓梯上像倒蔥一樣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