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商議之后,我們決定買一臺按摩器,可自動調節,又能當椅子再好不過的東西。
輾轉到醫藥店買完固元膏后,我挽著蕭從墨出來的恰好撞上付新月,無巧不成書。
“呵~我為了阿騰哥哥的傷勢來買藥,有的人倒好沒良心,還笑如此陽光燦爛,我就說他看錯了人?!备缎略驴匆娢乙魂嚴湫?。
蕭從墨痞里痞氣的斜眼看她:“我的女人恐怕不關別人怎么看吧?”
“呵~你的女人心里還放著別人,還到處紅杏出墻,你說你是怎么看的,專門勾引別人男人的狐貍精?!?
“怪不得古人曾經曰過:最毒婦人心?!笔拸哪梢?,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眼前的女人不止嘴毒內心更毒上百倍。
“天地良心,付大小姐,我做人干干凈凈,清清白白,既然是別人的女朋友自然不會逾越了我的身份?!蔽艺娌幻靼孜以趺淳瓦^不了清凈日子,偏偏受這平白無故添來的爛罪。
“哼這世上哪有人不會為自己辯解,你搶我的害我的總有一天我會加倍還給你,你就等著林曜寧?!闭f著她便自行踩著高跟鞋走進藥店。
我剛想埋怨些什么便被蕭從墨拉回家里收拾行李。
當我們并排坐在火車上的時候,我還覺得莫名其妙,上車后隆隆的汽笛聲把我重新拉回到現實,破天荒的回家一次還破天荒的多帶了一個人,不知是好是壞。
不過多一個人也沒有不好,硬座的車位能有肩膀靠著,蕭從墨的肩膀很寬,很踏實,讓人很有安全感,其次再也不用擔心脖子帶來的劇烈酸痛而無法安然入睡了。
從A市到C市長達10個小時的顛簸之后,我終于再次踏上這故鄉的土地,一年沒回來了,甚是想念。
尤其是我爸我媽,他們沒有通訊工具和我聯絡不得,我也是一年才得以回來一次,經常想家。
我們到家的時候已經是除夕的早上,父母剛買來門畫,見門敞開著,便直接進去。
“爸媽,我回來了?!辈坏人麄兛吹轿椅冶銢_上去給他們擁抱。
“是小寧,回來就好,我們還以為你過年也不回來了。”老媽笑呵呵的看著我,臉上止不住的興奮,一年沒見,她憔悴了不少。
我笑笑:“怎么會呢?”
蕭從墨紳士的朝他們打招呼:“阿姨、伯父你們好?!?
老爸抬頭問:“小寧,他是?”
“額,他是……”額,這個問題可問道我了,該怎么解釋呢?
“我是她男朋友。”身后傳來蕭從墨平靜的回答。
“真的嗎?小寧?”
有那么一瞬的僵硬,看著父母興奮的表情,我只好別扭的承認,又看著站在身后的蕭從墨,暗暗罵他太招搖。
然后蕭從墨迅速的將手里的物品遞給他們:“阿姨伯父,這是我們給你們買的一些禮物,你們收好?!?
他沒說他自己買的,不爭當奉承。
“好好。”父母對他的行為好像全然滿意。
我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看到桌上放著一摞門畫才開口問:“老爸老媽,你們出去買門畫了?”
“可不是,今天可都是除夕了,正好你回來了,那有膠帶,幫我們貼了它吧?”
蕭從墨轉身拿起桌子上的門畫自信的開口:“不用麻煩曜寧了,阿姨我來幫你們就好。”
我淡然的拿起蘋果咬了一口,慶幸他還好沒拖我下水,我對他的表現相當滿意,這樣孝順又有擔當的男人任誰都不會抗拒的吧?
哪知我爸來了一句:“一個人不好辦,小寧,你還是幫幫人家吧?!?
我伸手比了個ok的姿勢,不情愿的出去幫蕭從墨,明明一個人什么都不做樂得自在逍遙,況且坐了那么長時間的火車,腰都快散架了。
但是蕭從墨呢,他好像一直都是保持一個姿勢,也許他比我累,算了就算我大發慈悲也好。
我湊近門口一看,蕭從墨貼的很是整齊,見他需要膠帶,我便拿起膠帶順口問道:“你貼的怎么那么好?”
對方拿過我手里的膠帶,平和的開口:“還好,在還沒參與地下組織之前,我和景瀾一起做過廣告?!彼局碱^,想來他以前的生活一定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睜大眼睛:“什么?以前你的生活到底有多艱難?”不可思議,原來除了打架還做過苦工,眼前的人究竟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蕭從墨云淡風輕的回答:“談不上艱難,溫飽還行。”
起碼他們沒窮到吃不上飯,穿不起衣服,不然當時在校園里受的恩寵恐怕會虎落平陽,還好他們隱藏的夠深,棋高一招。
“哦哦?!蔽倚睦镱D時覺得五味雜陳,思索一會,抬手幫蕭從墨剪膠帶,卻一直剪不好,愣是讓它們全粘在頭發絲上。
“真是。”我暗暗磨牙,誰發明的膠帶這東西,真是太TMD粘了。
“我來。”
蕭從墨大步流星走到我這邊,細心的挑起我的一咎頭發,我抬頭看他認真時的模樣,心里掠過一絲尷尬,沒能幫到他卻給他惹了一團麻煩。
“林曜寧!”
我抬起頭愣了愣,是蘇展騰,臉又瘦了,這次他沒說來的不是時候而是直接大叫我的名字。
“怎么了怎么了?誰來了?”老爸老媽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也急匆匆的從屋里出來。
蕭從墨把他們攔了回去:“阿姨伯父,沒什么事你們先進去?!?
“沒什么事就好?!崩习掷蠇屢贿吥钸兑贿呑呋匚輧壤^續忙碌。
蘇展騰握緊拳頭沖上來就是對蕭從墨一頓打:“能陪曜寧回家的那個人只可能是我,你算個什么?”
他今早從付新月那里聽說自己心愛的人帶著蕭從墨回老家見家長,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便坐了飛機趕來,他的無奈有誰能懂?愛人怎么可以和別人在一起?
蕭從墨也還了對方一拳:“你又算個什么?曜寧在你眼里難道只是你要搶的一個東西?”
“從墨說的對,我根本不是一件物品,你根本不用搶來搶去。”此時我的語氣平靜的像一一張紙,分不清起承轉合。
“可我比他愛你?!?
“在我心里你沒有他愛我?!蔽揖烤惯€是狠心,說好的彼此錯過,要如何重新來過?
蕭從墨雙臂環抱,自信的看著蘇展騰:“蘇展騰,我不介意跟你比我對曜寧的愛?!?
蘇展騰沒有回答蕭從墨而是徑直看著我,溫和的開口:“曜寧你可知道愛是不可能用言語來形容的?”
我握緊拳頭掩蓋內心的不悅:“說得好聽,一直以來都是誰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結果呢?活見鬼了?”
“你若不答應回到我身邊,我還和上次一樣跪在這里求你。”跪到地老天荒,只求你的原諒。
“隨你?!蔽覇旧鲜拸哪?“我們走?!本腿斡伤Х桨儆嫷耐旎兀脖痪芙^的百轉千回。
“執著并不是挽留愛情的最佳方式?!笔拸哪闹募绨蜃詈蠛眯奶嵝训馈?
我到進屋的時候,門閉合時留下的縫隙中,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是那一句:“即使失敗千萬次,也無法阻礙我愛你的心,因為你的存在就是我的希望?!?
這句話竟像箭一樣穿透我的心臟,腳下像是失了重心。
也同樣的,這句話表明了他的決心,毅然決然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