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環在身，底氣十足。我主動打電話給母親，語氣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焦慮：“媽，你在家嗎？我最近……心里特別不舒服，老是胡思亂想……想回家跟你聊聊。”

李淑芬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緊張和躲閃：“啊？……暖暖啊，你……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回家再說吧媽，我就想跟你一個人聊聊。”我把“一個人”咬得格外重。

半小時后，我推開了程家的門。只有母親一個人在客廳，坐立不安。父親出差了，程陽不知道死哪去了。

“媽！”我迎上去，直接給了她一個熱情（且用力）的擁抱，同時感受她的身體瞬間僵硬得像塊木頭。

“媽，”我拉著她在沙發坐下，臉上掛著“心事重重”的表情，演技全開，“我最近特別難受。腦子里的聲音……又出現了。他們說我應該恨你，恨爸爸，恨陽陽……說你們上輩子害死了我……”

李淑芬的臉“唰”地白了，嘴唇哆嗦著：“沒……沒有的事！暖暖你別瞎想！你是媽媽的好女兒啊！我們怎么會……”她的話被驟然響起的心聲打斷（我知道她聽到了）——

（內心真實彈幕：好女兒？是待宰的豬吧！別緊張媽，抖什么抖？放心，我不會把你推下樓的，起碼現在不會。我就是想看看，你那藏著保險單的首飾盒，是不是還在老地方？嘖嘖，心率直接飆到120了！很緊張吧？）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母親手腕脈搏的狂跳，心率探測數值在我腦海中顯示：126！還在上升！

李淑芬顯然也聽到了我的心聲，驚恐得像看到了魔鬼！“保險單”三個字像是催命符！她的瞳孔瞬間放大，呼吸急促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沙發里縮。“暖暖你……你冷靜點！我去給你倒水！”她掙扎著想站起來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媽！別走！”我一把按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光環在此刻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我的動作在外人看來或許是母女間的依賴？但在李淑芬眼里，這簡直是惡鬼索命！她嚇得不敢動彈。

我盯著她幾乎要掉出眼眶的眼珠，湊近她耳邊，臉上還掛著那種“天真困惑”的表情，用只有她能聽清的音量，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

“別怕呀，媽。我只是……特別想念那個首飾盒。紅色絨面，印著牡丹花那個。在你梳妝臺右下角抽屜的……暗格里。記得藏好哦，千萬別讓我‘不小心’摸到它。”

啪嗒！

李淑芬的手猛地一甩，失手打翻了茶幾上的水杯。她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像被抽走了所有骨頭，臉上是徹底崩潰的死灰色。心率數值在我腦中狂飆，一度達到了150，然后開始劇烈地起伏波動，仿佛下一刻就要停跳。

【系統提示：李淑芬因極度恐懼和絕望產生劇烈怨氣波動！當前心率峰值152！怨氣值產出+150（觸發暴擊）！程建國遠程擔憂引發+50！程陽未知位置但感知到家庭變故+30！新增怨氣值：230點！當前怨氣值總計：85+230=315點！請注意，光環剩余時間18小時！】

“媽你怎么了？”我“擔憂”地扶著她，內心已經笑瘋了，“是不是被我嚇到了？看吧，我就說我這病越來越嚴重了！你聽，那些聲音又來了……他們又讓我去翻你的抽屜找東西……好吵啊……”

我放開她，在她幾乎窒息的目光注視下，悠然自得地走向她的臥室——主臥！

“媽！我好像聽到抽屜里有聲音？好可怕！我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我甚至能聽到背后沙發上那如同破風箱般的抽氣聲。李淑芬，徹底崩潰。

我知道我不會現在去翻那個抽屜。時機未到，物證也未必在那里了（她肯定轉移了）。但目的已經達到：宣告了我的知情，擊垮了她的心理防線，埋下了致命的恐懼種子！還有比看著仇人因恐懼而崩潰更爽的事嗎？重點是，收割了豐厚的怨氣值！

315點！又富裕起來了！言語合理化光環還能再用十幾個小時……要不要找個機會再去刺激一下其他人？比如去程陽的學校門口“關心”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