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架不住對方油鹽不進啊!
- 聽懂毛茸茸心聲,我靠查案成團寵
- 暑歲
- 2134字
- 2025-07-19 23:55:00
“鄰居說23樓一戶在裝修,近期沒人住,另一戶據說是直播平臺大網紅。我托他們幫忙指認,目前基本鎖定23樓住戶是抖音網紅心心,平臺粉絲量超20萬。”
“我看了眼她的動態,最近一條是中午,內容有關晚上的直播通知。”
也就是說,這場大火應當不是自殺。
陸驟從警多年,迅疾明白了季渺渺意有所指,修長的雙腿跨過滿地狼藉,行動間發出疑問。
“她的賬號內容大致是?”
季渺渺滑動屏幕,向電話另一頭的陸驟說:“我看了她早期的視頻,大部分是走顏值路線的,流量一般。她真正開始起量是三年前,救下一只掉在她陽臺的小鳥。”
“之后她就開始記錄救助、放生過程,后來又救下一只小貓,找到了領養人,最近是只還沒斷奶,被狗媽媽丟在路邊的小狗。”
季渺渺話語一頓,眉心微緊地說:“網絡上大部分對她是夸獎,但也有說她是故意折磨小動物后救治。”
“不過我翻遍了評論區,又搜索了相關詞條,沒找到直接證據。”
但從鄰居對心心的態度來看,基本都是持友好態度的。
一個待人親和、樂于救助小動物的女生,到底在生前遭遇了什么?
陸驟聽著電話,走進了臥室的隔壁房間,見里頭放著很多貓狗零食,小衣架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小衣服,地上隨處可見寵物小玩具,連小窩都是被精心裝扮過的。
雖然這一切被一場大火燒得不成樣子,但還是能看出布置這個房間的人有多用心。
現勘隊回到警局時,天都快黑了,有警員餓得前胸貼后背,抓起早上剩的包子就啃。
“我們著重檢查了死者倒地周圍情況,現場沒發現打斗痕跡,物證提取了環境條件,已經送去檢驗科了。”
陸驟同留守警局的副隊同步情況,一進辦公室就注意到愁眉苦臉的季渺渺,納悶問:“她怎么了?”
副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沒忍住苦笑。
“我們嘗試聯系梁欣的家人,對方一聽打電話的是警察,接下來什么話都不聽了,只問梁欣是不是犯事了,說犯事了也和他們沒關系,梁欣早就搬出去住了。”
他沖季渺渺揚了揚下巴,續說:“想托季顧問幫忙再問問,可梁欣父母一點機會都不給,直接關機了。”
季渺渺郁悶了,她準備了幾套說辭,有打感情牌的,也有理性分析的,相信總有一套能適配。
可架不住對方油鹽不進啊!
陸驟倒了杯水給季渺渺,寬解道:“著急聯系梁欣父母,是為了確定死者身份,及征得家屬尸檢同意。”
季渺渺點頭,捧著杯子喝了一口,仰起頭注視著陸驟。
“那你是打算直接找局長要審批?”
陸驟點頭,“回來的路上就要到了,這會兒許法醫的尸檢結果大概快出來了。”
他回來同步一下現勘情況,稍后就要去找許琰。
季渺渺迅速從氣餒中抽脫,一刻也閑不下來,馬上給自己找了事情做。
“那我繼續梳理梁欣的生前社會關系。”
這個案子不對勁,死者的死亡原因蹊蹺,她時不時會聽到小動物的心聲,這事兒也很奇怪。
還有,那個“萌寵代理人”、“抽卡系統”又是什么東西?
有太多疑惑等待解答,季渺渺也不知該如何向其他人咨詢,認為更可能會被當成精神不濟產生的幻覺。
因為,她起先也是這么覺得的。
她不清楚從哪兒點開所謂的面板,所以想了解這個系統,她先按照之前聽到的,完成小動物心愿,就能召出相應界面,是這樣吧?
瞅見季渺渺思考得出神,陸驟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揚幾分,不再打擾地輕步走出了辦公室。
法醫科與物證檢驗科都在后面一棟樓,還未踏入就聞到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
陸驟經過時,摁了下掛在廊邊的免洗洗手液,在掌心搓了搓,敲門走進了許琰的辦公室。
“怎么樣?”
許琰從報告中上抬目光,點頭將目前已知的初檢結果告知對方。
“核對了死者的面部特征與身份信息,確定和這名叫梁欣的女子一致。”
“死者口鼻吸入了少量煙塵異物,且血液未檢測出酒精、藥物成分,證明火勢起來的時候,人已經重度昏迷。”
被燒死和死后焚燒,二者其實不難區分。
一個人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遭遇火災,往往會有逃生與自我保護反應,呈現以手抱頭的蜷縮姿態,尸體方向同火勢蔓延方向一致。
在高溫灼燒下,他們往往會眼強閉,外眼角超皺,且出現不同程度的生前燒傷,創口外翻有生活反應,全身器官充血,呈點狀出血。
而死后被焚則相反,因為無反抗意識,他們體表燒傷情況基本一致,且沒有掙扎反應。
雖然本案死者表現出的情況和死后焚燒很像,但從目前的檢測結果來看,死者在被燒死前,的確還有生命體征。
許琰用手指了指鋼制推車,示意陸驟看一眼上面的容器。
“死者胃內容物有相當程度的消化,部分移向十二指腸,推測死亡時間應不超過2個小時。”
陸驟對此早已司空見慣,目光鎖定許琰的記錄本,看到了一條意料之外的線索。
“她被人挪動過?”
許琰點頭,“死者肩關節脫落,在其右足后跟與多處關節發現擦挫傷,且存在生活反應,是生前遭人拖動的表征。”
也就是說,起火的2302未必是案發的第一現場?
陸驟能感覺到,這案子沒原想的那么簡單。
“除此之外。”
許琰說話聲平靜,看不出他內心任何情緒,但不代表他真是個冷心腸。
他眼底晦暗地比劃著死者頭部幾處位置,悶聲將殘酷的現實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在死者頭皮發現多處出血點,與發絲斷落,在額前找到以著力點為中心,向四周放射狀裂開的骨折線。”
“而她的枕部、右顳部有多處明顯鈍器凹陷,受擊程度較大的在3次以上。”
許琰合上記錄本,換了種說辭,“也就是,死者在生前被人抓著頭發往地上砸,又遭到對方用鈍器多次擊打頭部,造成顱骨粉碎性骨折,然后轉移到發生火災的位置。”
“這是一場暴力傷人后,殺人毀尸的惡性案件。”陸驟神情肅穆,緩緩轉頭凝視著冰冷的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