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防火防盜防雌主
- 惡雌公主從良后,雄獸們爭紅了眼
- 金盈月
- 2150字
- 2025-07-17 13:30:05
“您稍安勿躁,殿……”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讓我稍安勿躁?我兄弟在里面!換做是你發情期被關在里面試試呢?少在這里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是屬下的不是,但是殿……”
“但是什么但是?知道是你的不是了還不趕緊給我開門?你多耽擱一分鐘,我兄弟就要多受一分鐘痛苦,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擔得起責任嗎?”
接著是一陣悉悉簌簌的腳步,像是來人與看守的侍衛發生了肢體沖突。
“大膽!我是迦藍國的王子,你一個侍衛居然還敢攔著我?!怎么,這就是你們帝國的待客禮數?”
“屬下不敢,只是殿……”
“顛?點?店?顛什么顛,知道自己不敢了還不趕緊給我讓開?你這么攔著我,是想讓迦藍國與帝國開戰嗎?”
來人的嗓音清澈,像是溪水在山澗敲擊般叮咚動聽,帶著一股清冽又蓬勃的少年氣。
就是話太密了點,每回侍衛想說點什么,都要在半路被夾槍帶棒的話堵回去。
屢次被打斷,甚至還刻意將矛盾上升到了國家關系,那名阻攔的侍衛終于忍不住了,嚎出了嘹亮的一嗓子。
“殿下在里面!”
“……”
時間像是在那一刻倏然靜止了,蘇妤豎著耳朵在密室里聽了半晌,都沒再等到那道嗓音的回答,不禁“撲哧”笑出了聲。
即使不去原身的記憶里搜尋,也能立刻判斷出來人的身份。他不是自曝了嗎?迦藍國的王子——迦藍月。
看來是自己的存在給那位人魚獸夫帶來的沖擊太大,剛才還咋咋唬唬和侍衛吵架呢,現在卻夾著尾巴噤了聲。
說起來,比起沈煜和琉璃對原身的恨之入骨,迦藍月對原身的感情嘛……其實要更加復雜一點。
除了憎惡,他比其他兩位獸夫還多了一分畏懼。
不是普通的畏懼,是不可描述的……那種方面的。
身為帝國最受皇帝皇后寵愛的三公主,皇帝定下的執政接班人,原身自恃身份金貴,除了是個骨灰級的顏控以外,還極為在意獸夫的身份地位是否與自己相稱。
所以奴隸出身的琉璃才會被她如此瞧不起,娶回來也不過是一時見色起意,就像是收集漂亮的寶石,買到手就失去了興致,充其量也就是個漂亮奴仆的存在。
至于沈煜,雖然出身于執掌兵權的沈家,但原身屬意的是他哥哥沈逸。
有了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在先,沈煜這個如同充數般被塞過來的,當然就食之無味了,甚至原身被沈逸拒絕的怨念和惱火也發泄在了他的身上。
如此一來,琉璃和沈煜都入不了原身的法眼,就只有這個樣貌與地位并存的人魚國小王子,能讓她動那么一點歪心思了。
迦藍月是兩個月前嫁過來的,卻已經被召寢了兩次了。
聽起來次數不多,但對于一個一門心思只有折磨和虐待別人的惡雌來說,已經是不同尋常了。
可惜都被迦藍月以身體不適的借口躲了過去。
他到底是人魚國的王子,象征著兩國關系的紐帶,對付琉璃和沈煜的那一套自然不能照搬用在他身上。
再加上皇帝和皇后時不時的敲打,原身就算再氣不過他躲避自己的行為,也只能使喚他做這做那的以此解氣。
迦藍月不是傻子,看得出她對自己的覬覦,所以平時除了必要時刻都只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于是便有了現在站在門外都不敢吱聲的這一幕。
又是一個視自己為洪水猛獸的獸夫。
沒察覺到琉璃在自己笑出聲時投來的審視目光,蘇妤發自內心地感到今后的日子會有趣得很,迫不及待地想召第三個獸夫進來會面。
生怕再僵持幾秒,這位人魚獸夫就要溜走了,她當下便揚聲吩咐道:“你們開門吧,讓他進來。”
“是!”密室外的侍衛們齊聲應和。
在蘇妤的翹首以盼中,厚重的石門緩緩翻轉開來,然而空蕩蕩的門口別說是道影子了,就是連只螞蟻都瞧不見。
她試探性地喚了一聲:“迦藍月?”
空氣中一片靜默,靜到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地一下比一下有力,顯然是期待的頻率。
門外的侍衛看不下去了,有人小聲提醒:“迦藍王子,殿下喚您呢。”
又過去了幾秒,門口這才顯現出一道身影來,將蘇妤的期待擊了個粉碎。
帝國正值夏天,對于蘇妤來說雖然不似人類世界的酷暑那般炎熱,卻也是要穿得清涼些的。
而這位生活在海洋國度里,本該比獸人更加怕熱的人魚王子,此時卻里三層外三層地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最夸張的是,他的腦袋上居然還頂著個帷帽,厚厚一層白紗從帽檐一圈垂落下來,整張臉連同脖子一起都被遮住了。
“殿下。”毫無起伏的稱呼里是顯而易見的不情愿,和剛才那個在門口喋喋不休與侍衛爭執的,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雖然腦海里有關于他的樣貌印象,但蘇妤還是試圖用視線穿透那層白紗來窺探芳容。
她像個變態一樣盯著看了半天,直到眼眶發酸都看不見眼睛在哪兒,鼻子在哪兒。
一時間哭笑不得,明知故問地調侃道:“小月月啊,你怎么穿成這副模樣,不熱嗎?”
她不僅明知故問,還壞心眼地自創了一個肉麻兮兮的稱呼,果不其然看見迦藍月的胸口不正常地起伏了一下,不知道是被氣到了還是被惡心到了。
“不勞殿下關心,我不熱。”擔心回答得太生硬會適得其反,迦藍月又附加了一句:“這樣比較遮陽。”
兩人幾句交談的間隙,門口站成一排的侍衛已經看傻了眼。
這位迦藍王子剛才和他們爭論的時候,明明還沒有戴帽子啊,這是從哪兒變出來的?
蘇妤在心里已經快笑瘋了,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狡黠的光澤從眸中掠過,她狀似不經意地問:
“你站得離我們那么遠做什么?”
迦藍月沒辦法,他還不能傲氣到公然違抗公主殿下的命令,更何況這還是他的雌主。
只得不情不愿地抬腳往前走,卻忽略了這層面紗的設計——外人無法窺見垂紗里面,他也同樣看不清垂紗外面。
才邁出了兩步,右腳便將左邊松垮的褲腳一下子踩住,身體控制不住地向前栽去。
栽倒的前一秒,迦藍月在心里咆哮的是: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