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懷疑
- 重生后,駙馬他又喂我心頭血了
- 軟牛仔
- 2281字
- 2025-07-15 17:52:54
岑明漓心中百轉千回,他這是試探自己,云青玄提前一年入仕,究竟是自己重生引發的蝴蝶效應,還是......
忽的,岑明漓嗤笑一聲:“你的東西,本宮為何要識得?”
“公主所言極是,是下官多想了。”云青玄壓下疑心,岑明漓不認識才對,她身份尊貴,六年前一枚小小的玉佩,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既知多想,就把心思放在朝政上,別對不起朝廷給的俸祿。”岑明漓不耐煩的敲打他幾句,心里順暢多了。
前世兩人同歸于盡,她也是報了殺仇,云青玄設計她,卻也實實在在為她提供了兩年的心頭血,兩人算是扯平,只是岑明漓平白蒙受冤屈,這口氣,如何都要發泄出來的。
云青玄有些恍惚,總感覺岑明漓對自己略帶不喜,甚至有些怨懟,是錯覺還是......仔細看,又覺得一如既往,岑明漓向來冷淡,對誰都差不多,莫非是前世得到她的青睞,這一世略帶疏離,便還不習慣了?
云青玄自嘲,壓下心中的奇怪情緒。
兩人背向而馳,回到公主府,岑明漓吩咐:“調查一下,今日為何會出現撞車。”
自己剛出宮就遇到這事,實在巧合,再說公主府的車架,誰人不識?已經停頓了一會兒,那兩家公子卻絲毫沒有挪車禮讓的意思。
“是。”侍春離開。
獨留岑明漓一人,慢慢整理思緒。
如今云青玄身處祭酒的位置,與前世官職相差甚遠,朝堂之中出現些許新人面孔,怕是自己未重生這一年提拔上來的。
可背后操縱的人是誰呢?前世自己死的那一年,皇帝與自己越發疏遠,多次在朝堂上爭鋒相對,究竟是怎樣走到這一步的?有人教唆皇帝?還是皇帝野心展露?
“主子,刺殺一事收集到一些信息。”侍夏推門進來,將結果呈現在岑明漓面前。
“屬下核驗了賊人的血液,其中含有一定分量的烏盒子,再者那日禁軍調度,進出人員都沒有問題,這批賊人,像是一直潛伏在宮中的。”
岑明漓捻起記錄毒藥成分的紙張,眼神越發冰冷:“烏盒子有致幻控制成分,常被權貴用來制作控制死士的毒藥,你說,誰如此膽大包天,敢在本宮眼皮子底下如此行事?”
侍夏眉頭緊皺,不敢妄言,岑明漓心中卻有了計較。
若是別的群臣敢在宮中放置這樣一批人,不可能瞞過自己的視線,只有幾人,可以不知不覺,輕松瞞天過海,那就是——皇帝,太師太傅,丞相以及鄭國公。
太師太傅一把年紀,已經是半隱退狀態,兒孫在朝中擔任的官職不足以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安排這樣一批死士。
丞相一直是中立派,只是上輩子,皇帝與自己爭鋒相對時,丞相暗中多數是站在皇帝那邊的,那么,這批死士,是否為他未雨綢繆,早早安排下的?
除此之外,還有皇帝和鄭國公,鄭國公乃為皇帝母妃的娘家,十分愛重皇帝,兩者可歸為一派。
不論是哪一方做的,目的為何?
難道,這個時候,羽翼尚未豐滿的時候,皇帝已經急不可賴,想要一覽大權了嗎?
這個猜想讓岑明漓心中并不好受,岑國有規定,無論公主皇子,皇位能者居之。
自己十四歲上陣御魔,戰功赫赫,多年來為了岑國更是彈盡竭慮,即便如此,先皇力排眾議,將皇位傳給岑無咎,要求自己盡心輔佐,自己從未生出二心。
可做到這個地步,也換不來真心嗎?
“本宮那日中的毒,可查清楚成分?”
侍夏道:“查清楚了,其中有一味千纖草,與安魂花放在一起,劇毒。”
岑明漓身體渾然一震,皇帝同先帝一般,總是多夢,睡不安穩,安魂花是常用的。
安魂花多生長于黔都一帶,是此地特供的,然除了皇帝,許多權貴家中也有使用,這便加大了調查難度。
岑明漓覺得太陽穴突突疼,一陣疲憊感襲來:“吩咐下去,本宮將前往行宮養傷,重要折子,悉數送至此處。”
“是。”侍夏剛離開,侍春便進了書房。
“主子,查清楚了,今日兩位公子撞車,是因為聽聞百花樓新來了一位花魁,據說能歌善舞,美若天仙,兩位公子急著趕去瞧上一眼,匆忙之下撞了車。”侍春有些厭棄,這兩家公子也太不務正業了。
竟因此等事堵街,沖撞了公主的車架。
岑明漓氣極反笑:“告訴那兩位侍郎,如果管教不好家中孩子,本宮不介意代勞。”
侍春瞪大眼睛,這要是讓公主管教,那兩位公子得去掉半條命。
岑明漓又道:“對了,此次禹都之行,讓這二人跟著云青玄,好好學習學習。”既然貪圖享樂,如此失態,就出門歷練一番。
岑明漓在行宮待了幾日,便悄然踏上禹都之行。
如今疑團重重,不論皇帝是被栽贓陷害,還是眼熱政權,給他提供一個機會,讓他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也好。
再者是否有細作,此次秘密出行禹都,也是給對方下手的機會,縮小范圍,云青玄滅族之事刻不容緩,調查清楚,省得總有一把刀懸在頭上,其次,也是對上一世的自己有個交代。
只是岑明漓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到禹都的第一天,竟然會和云青玄搶一個房間。
“公子,我們先到的,這個房間理應我們住下。”喬裝打扮戴上人皮面具的侍春,不甘示弱擋在云青玄三人面前。
云青玄身邊跟著的便是撞車的兩位公子,陳家公子陳霄洺,陸家公子陸源。
陸源脾氣更為火爆,當即怒懟侍春:“管你先來后到,本公子給的錢多,這個房間就應該是我們的。”
沒想到此人被罰出來歷練,還如此囂張,侍春一耳光抽在他臉上:“給你臉了?這般不講道理,敢欺負到我們頭上。”
陸源難以置信竟被一個女人打,當即要還手,不想拳頭被侍春捏住,動彈不得。
一旁岑明漓靜靜的看著,并未阻止。
周圍人紛紛看過來,云青玄頭疼不已,公主真會給他找麻煩,非要帶上這兩個廢物:“這位小姐,方才是在下的人出言不遜,房間理應是你們的,只是犯不上動手打人的程度。”
這兩位怎么說也是官員之子,云青玄不能視若無睹。
哪想岑明漓滿不在乎反問:“打了又如何?”
“臭娘們,你說什么?有本事給老子再說一遍。”陸源挨打受屈,心中怨恨,便忍不住開腔辱罵。
“不得無理。”云青玄冷喝一聲,心中閃過疑色,這位帶著斗笠的女子,無論身形音色,氣質還是處事方法,怎的與那位如此相像?
面部被白紗遮住,看不分明,云青玄的視線不由得落在岑明漓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