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姐妹我有
- 三章必死,我在套娃穿書文改劇情
- 陽光開朗小屁孩
- 2236字
- 2025-07-15 00:02:26
隨后柳依云被晏希瀾生拉硬拽出了府,美其名曰“體驗民間疾苦”。
順便買買買。
東市口人聲鼎沸。
晏希瀾左手一串糖葫蘆,右手一個剛出爐的芝麻胡餅,吃得滿嘴油光。
柳依云跟在她身后,雖然穿著便裝,但身姿挺拔,氣質(zhì)清冷,與這喧鬧的市井格格不入,引得路人頻頻側(cè)目。
“柳姑娘,快來嘗嘗這個!香脆!”
晏希瀾把啃了一半的胡餅遞過去。
柳依云嘴角微抽,婉拒:“晏姑娘自便就好。”
兩人擠進一家脂粉鋪子。
晏希瀾對那些胭脂水粉興趣缺缺,倒是看中了一支素銀簪子,拿在手里把玩,隨口問道:
“哎,你說王爺那人,整天板著個棺材臉,累不累啊?他私下里……就沒點別的愛好?比如斗蛐蛐?聽小曲兒?或者偷偷看話本子?”
晏希瀾努力想象夏翰云捧著一本《霸道太子愛上我》的樣子,差點笑出聲。
柳依云拿起一盒口脂聞了聞,聞言認真想了想:“王爺閑暇時,似乎只愛弈棋,或是練字靜心。”
她放下口脂,看向晏希瀾,“晏姑娘似乎對王爺格外關(guān)注?”
晏希瀾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跳起來:“誰關(guān)注他了?!我那是那是批判性地研究一下前老板的精神狀態(tài)!畢竟差點成了他的第四任‘三日體驗裝’!關(guān)心前老板身心健康,是每一個優(yōu)秀前員工的職業(yè)素養(yǎng)好嗎!”
她頓了頓,又小聲嘀咕,“下棋練字?嘖,老干部的退休生活都比他有意思。”
柳依云但笑不語。
雖然不太明白晏希瀾在說什么。
但柳依云眼神里依舊寫著“我懂,口是心非”。
從脂粉鋪子出來,路過一個賣玉佩的攤子。
晏希瀾眼尖,看到一塊雕工粗糙但玉質(zhì)尚可的鴛鴦佩。
“老板,這個怎么賣?”她拿起玉佩,對著陽光照了照。
柳依云湊過來看了一眼,笑道:“鴛鴦佩?晏姑娘這是……”
晏希瀾翻了個白眼,把玉佩塞回老板手里:“買什么買!我瘋了嗎買這個?給那個卷王?他配嗎?姐買回去辟邪都嫌它雕工丑!”
她拉著柳依云就走,“走走走,聽說前面茶館新來了個說書先生,講得可帶勁兒了!”
茶館里,說書先生正唾沫橫飛地講著“壽王殿下智破貪墨案,鐵面無私斬佞臣”的段子。
底下聽眾聽得津津有味,拍手叫好。
晏希瀾嗑著瓜子,聽得直撇嘴,壓低聲音對柳依云吐槽:“這藝術(shù)加工得也太離譜了!還鐵面無私?他明明就是臉黑心狠手還麻!我看這說書先生八成是王府花錢雇的托兒!專門搞形象工程!”
柳依云忍俊不禁,用帕子掩住嘴角的笑意,低聲道:“王爺確實做過此事。”
“啊?真事兒啊?”晏希瀾一愣,“那也掩蓋不了他性格惡劣的事實!你看他給我寫的休書,性情乖戾,舉止無狀,不守婦德,命格有異……好家伙,姐的優(yōu)點他是一點沒提啊!光顧著埋汰人了!”
晏希瀾嘴上吐槽,心里卻犯嘀咕:作者這偏心眼偏到胳肢窩了!
壽王干點人事兒在她書里就輕飄飄一句話帶過,還非得捎帶上太子的“英明領(lǐng)導(dǎo)”?
合著在作者眼里里,除了太子和沈茹月,別人都不配擁有詳細劇情是吧?
其他人全是背景板!
柳依云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晏姑娘……倒真是性情中人。”
正說著,茶館外突然傳來一陣驚呼。
一個四五歲的小孩追逐著滾落的藤球,眼看就要沖到疾馳而來的馬車前!
電光火石間,晏希瀾只覺得身邊一陣清風掠過。
定睛一看,柳依云已在街邊攤位棚頂,身形快得幾乎拉出殘影,瞬間便到了那孩子身邊,手臂一撈,抱著孩子旋身穩(wěn)穩(wěn)落地,動作干凈利落,引得周圍一片喝彩!
馬車驚險地擦身而過。
晏希瀾手里的瓜子都嚇掉了,張著嘴愣了半天,才猛地一拍桌子:“臥槽!姐妹!你這身手……牛啊!擱我們那兒高低得評個十大奇跡人物!在王府當侍妾真是屈才了!你應(yīng)該去刑部抓賊,去邊關(guān)揍蠻子!業(yè)務(wù)范圍還能再拓展拓展!”
柳依云把孩子交還給嚇傻了的父母,在一片感激聲中走回茶館,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婉淺笑的模樣。
“晏姑娘過獎了,舉手之勞。”她理了理微亂的鬢發(fā)。
晏希瀾看著她,腦子里突然蹦出一個念頭:這柳姑娘,怕不是夏翰云安排在王府的高級保鏢兼生活秘書吧?
難怪壽王對“第四任王妃”這事兒好像不太上心,有這種武力值爆表的“員工”在身邊,安全感直接拉滿啊!
除了自己這個穿書卡BUG的在乎外,誰會在乎這具身體的原主呢。
壽王府聽竹院。
前幾日送洗腳水的李嬤嬤,鬼鬼祟祟地避開人,溜進了空無一人的新房。
她熟門熟路地走到桌邊,從袖中摸出一個小紙包,正要往茶壺加?xùn)|西。
“李嬤嬤,這斷魂散,放多了!”
李嬤嬤渾身劇震,猛地回頭!
一個著黑衣的男人,帶著壽王親衛(wèi)封死了所有退路。
李嬤嬤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手中的紙包“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傍晚,兩人拎著大包小包回到攬月軒。
柳依云看著攤在桌上、被油紙包裹過的半張芝麻餅,無奈地搖頭。
“晏姑娘,”她正色道,“府里和晏府那邊,想必消息已經(jīng)通了。明日晏府應(yīng)該就會派人來接你回去了。”
晏希瀾正拿著一塊據(jù)說是西域進口的琉璃鏡子左照右照,聞言動作一頓,臉上那點混吃等死的快樂瞬間消散了大半。
“哦……”她放下鏡子,慢吞吞地應(yīng)了一聲。
柳依云看著她瞬間蔫下去的樣子,心中微嘆。
從袖中取出一樣?xùn)|西,輕輕放在桌上。
那是一枚小巧玲瓏的白玉平安扣,玉質(zhì)溫潤,用紅繩穿著。
“相識一場,算是給晏姑娘的臨別贈禮。”柳依云語氣溫和,“愿你此去,平安順遂,得償所愿。”
她意有所指地補充道,“王爺……雖寫了休書,但他答應(yīng)的事,從不食言。”
晏希瀾拿起那枚平安扣,入手溫涼。
她看著柳依云真誠的眼睛,眼睛有些酸。
“謝啦,柳姑娘!”晏希瀾咧嘴一笑,大大方方地把平安扣揣進懷里,拍了拍,“放心!回晏府?都是小場面!”
她豪氣地一揮手,好像不是要回龍?zhí)痘⒀ǎ且サ桥_領(lǐng)獎。
柳依云被她這沒心沒肺的話逗得哭笑不得,只能無奈搖頭。
夜幕低垂。
晏希瀾躺在床上,手指隔著衣物,一遍遍摸著懷里的休書和平安扣。
活不活,只等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