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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菜票來改善生活這條路算是走不通了,我們特別沮喪,有時在黃昏時候聽廣播里周傳雄的《黃昏》,并也會跟著一起嘶吼:“依然記得從你口中說出再見堅決如鐵,昏暗中有種烈日灼身的錯覺……”

我跟袁一達一唱歌,李凱盛就會走遠一點,他五音不全不喜歡唱。自從不能畫菜票之后,他整個人變得心事很重,經(jīng)常蹲坐在角落里悶悶不樂。

“那個人在天橋下,留下等待工作的電話號碼,我想問他,多少人打給他……”阿杜的歌也是我們常聽的,啞啞的音色特別適合夠在吼的破音的時候唱。

“喂!別唱了,有人找你。”李凱盛突然跑過來拍了我一下,并伸手指了指教學(xué)樓入口處,酈妤站在那里朝我揮手。

“她找我干嘛?”

“我哪知道?又不是找我!”李凱盛詭異地笑了一下:“你看她手里拿了一個袋子,說不定有好東西送給你。”

“不能吧,我跟她也不太熟啊,送東西給我干什么?”我心里正盤算著酈妤來找我的原因,過了一會兒,她見我沒動,就自己走了過來。

“想什么呢?”酈妤笑問,露出兩個很可愛的虎牙。

“沒什么,你找我?”她來的這么突然,讓我莫名的有些緊張。

“想跟你說點事,有時間嗎?”她又問。

“有啊,我有的是時間。”我看了一眼李凱盛和袁一達,他兩識趣地走開了。

見四周沒了其他人,酈妤才將手里的一個塑料袋交給我,并說:“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把這個還給劉之文。”

“這是什么?”我看著她手里的塑料袋,厚厚一疊好像是試卷或者書本。

“我不知道,我也沒看。”酈妤將那個黑色的袋子掛到了我手里。“你看到他的話就給他吧,并轉(zhuǎn)告他以后不要再給我東西了。”

“這樣啊,那行吧。”我剛想問劉之文為什么送東西給她的時候,她就轉(zhuǎn)身離開,回教室上自習(xí)了。

她剛走,李凱盛和袁一達就冒了出來,“什么好吃的啊,快給我看看。”袁一達伸手就要拿,被我一巴掌拍開了。

“就幾本破書而已,酈妤讓我還給劉之文。”我對他說道。

一聽到是書,他兩的興趣頓時就沒了,不過聽到是劉之文送的,李凱盛就提議說:“要不把這東西扔廁所去,那家伙處處與我們作對,早就受夠他了。”

“這樣不太好吧,劉之文的小弟那么多,保不準就已經(jīng)有人看到酈妤把東西給我了,萬一他找我要怎么辦?”我有些擔(dān)心地說:“現(xiàn)在我們的錢,吃飯都成問題,他如果要我賠可賠不起啊。”

“有道理,那這樣,這東西也先別還,等上一段時間,如果劉之文沒來找你要,你就扔掉。”李凱盛說:“總之呢,不能讓他那么輕易拿到。”

“好吧,就這么辦,先在我們這放幾天再說。”我們先來閑來無事,又到了小樹林里的荒廢廁所,這里幾乎成了我們的秘密基地。

廁所那里已經(jīng)不保險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只能另找地方。

在小樹林的更深處,還真被我們找到了幾間破房子,這些土房子全部都上了鎖,不過這難不倒我們,我們撿了幾塊石頭輪番敲打,很快就砸開了。

原本房子里面應(yīng)該是有人居住過,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家具桌凳什么的全部被搬空了,取而代之的是破舊的課桌和舊箱子,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稽c空隙都沒有。

不過我們?nèi)硕己苁菪。銖娍梢栽陔s物中穿梭,在一個靠中間的房間里,我們找到了另一個相對開闊的空間。美中不足的是這房間里的燈泡不亮了,天黑之后看不清周圍。

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我們將廁所的燈泡擰了下來,換在了這個地方,嘿,還真亮了,看來這里的電線沒什么問題,這個發(fā)現(xiàn)可把我們幾個樂壞了,當(dāng)場就跳起來慶祝。

這時李凱盛卻說:“這里離著廁所也不遠,我們在這里開燈玩,還是會被被人看到。”

“也對哦,那咋辦?”袁一達抱著大腦袋,顯得有些頹廢,“我感覺蔡水灰這群人跟一群蒼蠅一樣,我們干點什么都要跟著,特別討厭。”

“要不這樣吧,我們可以把窗戶封起來。”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以前我們家玻璃碎掉的時候,我爺爺經(jīng)常用紙去糊窗戶,我們可以糊厚一點,然后用木炭涂黑,這樣在外面就看不到里面的動靜。”

“辦法是不錯,可是我們哪里有那么多紙呢?”袁一達愁眉苦臉地說,“我們班的人基本上都用很便宜的草稿紙,而且是用鉛筆寫,寫滿后就擦掉繼續(xù)用,直到爛的不能再爛了才丟掉。就算被丟掉了,也會第一時間被一些阿姨撿走。”

他說的沒錯,我們總不能去撕書來糊這個窗戶的破洞吧,看來還得另想辦法。正當(dāng)我們一籌莫展之際,李凱盛又將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黑色塑料袋上。

“這不是現(xiàn)成的嗎?”他笑了起來,這就要去拿。

我急忙阻止他:“你不是說不能動嗎?”

“我就看看,如果是資料書就算了,如果是紙張,有這么厚厚一疊,我們用幾張他也看不出來嘛。”李凱盛繼續(xù)說,“要不是劉之文那伙人那么討厭,我們就不用另外找地方,說起來他們也有一些責(zé)任,所以用他幾張紙,也不是什么過分的事情。”

被他這么一說,我的思想也開始松動了,其實我也很好奇這里里面是什么東西。最多看完了放回去就是,管他的。

于是我們幾個人湊在一塊,于給是小心翼翼地將塑料袋打開。

外面的黑色袋子解開之后,露出一個白色的外包裝袋,我們重復(fù)剛才的操作,最后就一疊嶄新明亮的紙張。

白紙外面還套著一層印著標簽的防水袋,看起來很高級的樣子。

這時我們?nèi)讼嗷σ暳艘谎郏馑级己苊鞔_:還要繼續(xù)拆嗎?

我心想看都看了,索性看到低,心里一橫,說了聲:拆!

包裝袋被撕開后,袁一達有些猴急,伸手就去抽了一張。紙張很白凈,他一摸就留下來幾個黑指印。

這堆紙少說也有上百張,因此袁一達抽一張去玩,我也沒很在意,心說反正劉之文也不可能去一張張數(shù),少幾張他也不會知道。我跟李凱盛也一人抽了一張,拿在手里仔細看。

這種紙很特別,特別白凈,大小厚度跟普通的A4紙差不多,只是紙張的柔度和光滑度要好很多,拿在手里特別舒服,有一種很熟悉的親切感。

這種感覺好像在那里拿過,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了。

我跟袁一達玩了一會兒,覺得沒什么特別了,就想著在地上將紙蹭黑去貼窗戶,李凱盛卻一把將我們手里的紙搶過,神情激動地說:“找到了,我找到了,就是這個!”

“什么東西?”看著他因為興奮而凸起的眼球,我們都不由得有些害怕。袁一達躲到我身后,悄聲說:“駭哥,他不會中邪了吧?”

“別亂說,這世界上沒鬼。”我伸手推一下李凱盛,“別咋咋呼呼的,發(fā)生什么快說啊!”

狂喜之后,李凱盛的臉色變得很紅潤,他拿著紙張的瘦手都有些顫抖。他在自己的口袋里掏了掏,并沒有拿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

“你帶菜票了嗎?”他問我說。

我拿出一張給他,但在接觸菜票的一瞬間,我突然間感覺腦子里有一股電流直竄而過,一下子打通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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