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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暴雨來襲

一瞬間,走廊里都是學生們疾走的身影,很多學生已經(jīng)被暴雨淋濕了身子。

等學生們躲進倉庫,清點好人數(shù)之后,蘇晚棠才松了口氣。

可望著窗外的狂風暴雨,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不知道村里的人到底有沒有相信她的話,將谷子收起來。要是沒有,那就麻煩了!

蘇晚棠心里急,但是現(xiàn)在這種天氣,顯然立刻回村是不太現(xiàn)實的,她只能等雨小點或者等雨停之后再回去看看。

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場暴雨一直沒停,足足下了一天一夜。學生和教師們也被困在倉庫一天一夜,沒法出去。但幸虧學校里還有些存糧,不至于讓學生們挨餓。

老師和學生們只能蜷縮在一起,湊合過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雨終于停了,但大家又接到了一個不好的通知,學校外面的路全被淹了,水都快沒過人的肩膀了,根本沒法出入。

有些膽小的學生驚恐起來,在里面小聲抽泣,弄得人心糟糟的,老師們也沒辦法,只能努力安慰大家。

鎮(zhèn)上的人知道了,都自發(fā)找了些木筏。讓一些年輕的男同志劃著木筏往學校里送些吃的、喝的,還有些急用的東西。

兩天后,外面的水終于退去,大家也終于可以出去了,因為暴雨過后,學校一些教室已經(jīng)沒法使用了,需要修整一番,所以學校決定給學生和老師們放了幾天假。

從學校出來后,蘇晚棠馬不停蹄地又趕回了村里。

她一進村子,就聽見好些人家在哭嚎。

她心里咯噔一下,趕緊往村中間走。只見不少人蹲在自家地頭邊上,對著泡在水里的谷子直抹眼淚。

蘇晚棠看去,往常他們嗮谷子的地方早已經(jīng)積了水,谷子泡得發(fā)脹,有的都發(fā)了芽。

“晚棠妹子,你可回來了!”看到蘇晚棠,一個嬸子紅著眼迎上來,聲音帶著哭腔,“都怪我們,當初你咋說我們都不聽……”

蘇晚棠眉頭擰成個川字:“嬸子,先別急,這谷子……”

“沒法子了!”旁邊的大爺蹲在地上,狠狠捶了下大腿,“昨天還想著再曬一天,哪承想這雨說下就下,我們從田里趕回來的時候,谷子已經(jīng)濕透了!都怪我啊!”

蘇晚棠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是此時,她還是先安慰了幾個叔嬸。

正當蘇晚棠打算看看有多少人家的谷子都濕掉時,忽然聽見有人在喊她,她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上次她那個唯一相信她的嬸子,此時正帶著幾個人往她這邊走。

那個嬸子激動地握著她的手,眼里亮閃閃的:“晚棠啊,嬸子得謝謝你啊,多虧了你前兒個的提醒,說要下暴雨,我家那兩畝谷子當天就叫上家里人搶收完了!要是遲一步,谷穗子準得泡在水里發(fā)了芽!”

其他幾個嬸子也連忙道謝:“對啊,我們也是聽了你的提醒,才免了一場災難了,晚棠,這是嬸子們的一點心意。”說著,她們將手中籃子里的雞蛋遞給蘇晚棠,“你收下吧。”

蘇晚棠連忙拒絕:“不不,嬸子們自己留著吧,我只是提醒你們,并沒有真正幫到什么。”

幾個嬸子你一言我一語,手都往她手里塞東西:“你的提醒可起了大作用洛。沒有你,我們今年就白干了。”蘇晚棠幾番推脫,但躲不過嬸子們的熱情,最后只好收下了一些雞蛋。

傍晚,蘇晚棠回到租的小房子里,心里有些惆悵,現(xiàn)在災難已經(jīng)造成,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速彌補一點村民們的損失呢?

那些淋濕的谷子大部分顯然已經(jīng)沒法用了,就算出太陽后能曬干,那質(zhì)量肯定也沒那么好,賣出去也會被壓價。

蘇晚棠撓撓頭,滿臉愁容。

突然,腦子里想起一陣機械聲:【宿主,村里的后山有雞油菌,下了一場雨后,松茸正盛,且鎮(zhèn)上的收購價比往年上浮一成。】

蘇晚棠眼睛一亮,對哦,這季節(jié),正是雞油菌生長的好季節(jié),如果后山的菌量多的話,還能賣不少錢。

于是,第二天,蘇晚棠又去找了趙支書商量讓村民上山采菌的事情。趙支書因為上次沒有聽蘇晚棠的勸告,導致村民們損失了那么多的谷子,愧疚不已,于是這次連忙同意她的想法。

當蘇晚棠將這想法告訴村里人的時候,有人眨巴著眼:“那玩意兒真能換錢?”

“咋不能?”蘇晚棠肯定地說,“咱們這谷子一時半會兒救不活,不如結(jié)伙上山采菌子。松蘑長在松樹根底下,雞油菌在落葉堆里,男的多往里頭走,女的在近處扒拉,采回來放我這兒,攢多了我和支書去鎮(zhèn)上賣,錢一分不少給大家。”

村里的二柱子撓撓頭:“晚棠,你真帶我們干?”

“都是一個村的,誰還沒個難時候?”蘇晚棠笑了,“明兒一早,村口老槐樹下,帶著筐和小鏟子,咱們上山!”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里的愁云散了點。最后大家拍手點頭:“中!聽你的,現(xiàn)在是能賺回一點是一點了。”

因為明早要上山,蘇晚棠就沒來回兩頭跑,太麻煩,支書也讓她留下來,住在他家,蘇晚棠也沒客氣。

傍晚,蘇晚棠剛幫著趙支書的媳婦把院里的柴火歸置好,就見李桂蘭站在院門口,眼神時不時往里瞅,但是沒敢進來。

蘇晚棠從柴房走出去,“棠棠……”李桂蘭看見她,忙喊道,“娘來瞅瞅你。”

蘇晚棠將柴刀往墻根一靠,臉上沒什么表情:“有事就說。”

李桂蘭見她這冷漠的樣子,不安地搓著手,半天憋出一句:“家里是真沒法子了。前幾天那場大雨,場院里的谷子全泡湯了……”說著,她眼圈紅了,“棠棠,你就不能原諒娘一回?回來幫幫娘,以前是娘對不住你……”

蘇晚棠眼神看向別處,聲音平淡淡的:“不能。”

李桂蘭的眼淚一下子掉下來:“可是家里已經(jīng)快沒有米下鍋了,而且你弟弟還等著錢交學費……”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蘇晚棠抬眼看她,“從你想將我賣給別人換彩禮的那一刻,我就和你斷絕關系了。”

“你當真如此狠心嗎?那可是你親弟弟啊…”李桂蘭還想賣慘。

蘇晚棠打斷道:“別打感情牌了,要想賺錢,明早大伙兒上山采菌菇去換錢,你也可以跟著去,至于能換多少,全靠你自己。”說完,蘇晚棠就轉(zhuǎn)身進屋去了。

不是她心狠,而是她沒有資格替原來的蘇晚棠原諒她,原本好好一個姑娘,有著大好的前程,卻因為李桂蘭的重男輕女和剝削,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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