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發(fā),京城(一)
- 職業(yè)殺手混貴女圈
- 一棵窩邊草
- 2045字
- 2025-07-15 20:50:12
小醫(yī)仙此時泡在另一個藥湯內(nèi),她扒拉著浴桶壁,看著杜懷枝,問:“姑娘方才說的,另謀出路,是什么意思?”
杜懷枝緩緩吐出兩個字,“京城。”
小醫(yī)仙疑惑,“去京城開醫(yī)館?”
杜懷枝睜開眼,看向她,那眼神就像在說:你能不能有點志氣。
“我會想辦法,讓你進太醫(yī)院。”杜懷枝道,雖是淡漠略帶慵懶的語氣,卻很有說服力。
小醫(yī)仙瞳孔微縮,太醫(yī)院幾乎是所有醫(yī)者所向往的地方,隸屬于皇家,珍藏著不少名勝典籍,醫(yī)家絕學。
可這太醫(yī)院不是普通人說進就能進的,光憑一句話,還不足以讓她信服,“我若是不愿呢?”
“我這面容未做遮掩。”杜懷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既不愿在我身邊做事,那我就只能殺人滅口了。”
小醫(yī)仙面色微動,轉(zhuǎn)身,將身子縮進藥湯中,只留一顆腦袋在水面上。
過了許久,藥湯漸涼,杜懷枝起身從浴桶里面出來,披上衣物,“小醫(yī)仙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不叫小醫(yī)仙,我叫安念。”小醫(yī)仙悶悶出聲,“跟著你,每個月給多少月銀?”
杜懷枝還真沒想到這個,緩緩豎起兩根手指。
“成交。”
……
幾日后,馬車停在醫(yī)館門前,安念抱著包袱,將醫(yī)館大門落了鎖。
而這邊,杜懷枝卻看見了兩個不該出現(xiàn)的人。
“去京城就去京城,那帶著那兩個傷員做什么?”杜懷枝將杜若枝拉到一邊,咬牙切齒,低聲問道。
杜若枝諾諾怯怯,“謝……謝大人說入京路途遙遠,可與大理寺的人同行。”
杜懷枝風眸微瞇,“然后你就答應了?”
杜若枝擰擰唇,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謝大人曾任過我的帶教夫子,我……我有些怕他……”
一番話把沒出息演繹的淋漓盡致,杜懷枝扶額。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既然如此了。
“都要去京城了,大小姐怎的還要帶著你這笨重的破箱子?”秀竹看著馬車角落放著的木頭箱子,有些嫌棄。
馬車里此時坐了四個人,還算寬敞,但多了個箱子,秀竹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杜懷枝一手搭在箱子頂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做人不能忘本,這就是我的本。”
“那應該放去裝行李的馬車啊,放在這多礙事。”秀竹再次抱怨,杜若枝扯了扯她的衣袖,意示她不要再說了。
“礙事?”杜懷枝轉(zhuǎn)眼看了看馬車里的另外兩人。
杜若枝與安怡紛紛搖頭,安怡懷中也抱著一個箱子,是她的藥箱,不算大,也不算小。
秀竹沒話說了,悶頭生氣。
杜懷枝見她那副氣鼓鼓的模樣,唇角微勾,故意又敲了敲木箱,發(fā)出沉悶的“咚咚”聲。
“這箱子里的東西,可比你有用多了。”她慢悠悠道。
秀竹一聽,氣得瞪圓了眼睛,剛要反駁,杜若枝連忙按住她的手,低聲道:“好了好了,路途遙遠,阿姐只是逗你玩的,別鬧脾氣。”
安念抱著藥箱,默默往角落里縮了縮。
馬車緩緩行駛,車輪碾過官道,杜懷枝倚著車窗,指尖挑開簾子一角,望向窗外,天色正好,倒是個出行的好日子。
只是好好的風景偏偏闖進來一個煞風景的,雪飛衡騎著馬,從馬車旁路過,“杜大小姐,別來無恙啊。”
杜懷枝視線下移落在雪飛衡右腕上綁著的繃帶上,“雪大人這手腕怎地受了傷?”
雪飛衡面色有些許不自然,“前幾日查案傷的,多謝杜大小姐關心。”
杜懷枝眼神有些微妙,心中冷笑,將簾子放下,隔絕了外界的畫面。
馬車外又傳來雪飛衡的聲音:“杜大小姐,謝大人讓我來問問,你們需不需要在前面的驛站稍作休整?”
杜懷枝眼神掃過幾人,見她們沒有要休息的意思,朝外面道:“不必。”
雪飛衡不再多言,策馬向前,與前方的謝隨行到一處。
進京第一日,一路平安,在天黑之前抵達休息站點——臨縣。
此地并非前往前往京城的必經(jīng)之路,至于為什么要來這,那就要問問大理寺那兩位了。
“二位小姐莫怪。”謝隨彬彬有禮,“謝某改道來此是為了案件卷宗,但絕不會誤了明日的行程。今夜留宿的客棧已準備妥當,還請二位先行移步。”
“沒……”事。杜若枝剛開口,一道仿佛帶著穿透力的眼神便落到身上,使得她將后面的話又咽了回去。
杜懷枝走過來,似無意地提著她的木頭箱子停在杜若枝身前,對上謝隨的視線,“多謝大人。”
謝隨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頷首離開。
杜懷枝轉(zhuǎn)頭看向快縮成鵪鶉的杜若枝,“既然這么怕,為何不躲著點?”
“他……他方才是對著我說的。”杜若枝委屈巴巴,“不回話顯得很沒有禮數(shù)。”
杜懷枝突然不說話了。
杜若枝抬頭,便見杜懷枝一副意味深長表情的看著她。
“你莫不是在內(nèi)涵我?”杜懷枝道。
杜若枝一驚,反應過來,連忙搖頭,“沒有,不是,阿姐我沒有。”
杜懷枝拍拍她的肩膀,什么都沒說,提著木頭箱子移步走進客棧。
杜若枝跟上去,一路上都在解釋:
“阿姐你聽我解釋。”
“阿姐,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阿姐。”
又是夜。
安念給杜懷枝背上抹完藥,在她整理衣物之時,掏出一個圓形的罐罐給她,“這是擦手上的,早晚各一次,可以淡化你手上的繭子。”
杜懷枝手上的繭子太過于特殊,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端倪。打開罐子,里面是乳白色的膏狀物,聞著還有一股淡淡的梔子香。
“一定要這樣嗎?”這種類似的她之前偶爾用過那么一兩次,覺得沒什么效果后面就沒用了。
對于自己的手,她自我感覺良好,她平時出任務時都是會戴著手套的,不過用處不大,該磨的地方還是得磨。
“必須要。”安念語氣帶著點強硬,“你見哪個貴女的手會粗糙成這樣的事情?你不僅要抹,最初那幾日還要堅持每日多抹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