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就是神朝的神京。
“少主,城中有賈史王薛四大家族,豪富權貴冠絕天下世家,世人編了四個順口溜。”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
“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
“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請來金陵王。”
“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第一句指咱們家顯貴,第二句指史家興旺,第三句指王家的權勢,第四句指薛家豪富……”
賈全邊走邊嘮叨著,賈寶貴邊聽著,邊冷笑。
俗話人怕出名豬怕壯,賈史王薛四家名聲如此大。
在神朝人皇的眼里都是豬,不是把人才抓去當宰相,就是宰割他們的利益……
神皇趙鉦的話,不僅是在取笑賈政,也是敲打!
族兵上限是一萬,寧國府卻有三千門客!
門客在世家等同家將,天下一旦風云變幻,一位門客能將兵十人,三千門客將兵三萬。
神皇趙鉦弦外之音,賈寶貴聽出來,做出來。
選擇賣寧國府,并且幽禁賈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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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安當然懂得賈寶貴。
賈母史太君不懂得賈寶貴,還以為他是在意氣用事,于是就語重心長地說:
“小安,你跟寶貴說下,一筆寫不出兩個賈,榮寧一家。”
“至于購買寧國府,榮國府上下無人敢為。”
賈安苦笑對賈母解釋:
“老壽星,少主剛從獅城回京,不懂神京人情世故,也不想連累榮國府。”
“寧國府的財庫耗空,不得已才賣府,還請您……”
賈母是金陵史家小姐,二代榮國公賈代善的正妻。
生二男一女賈赦、賈政、賈敏,女兒賈敏嫁給林如海后,把林黛玉托孤給賈母。
賈母在賈家中,號稱二府人脈中樞,位尊言重。
她的話一言九鼎,賈安的解釋毫無意義。
賈寶貴就這樣回府了,賈珍留在農莊務農,寧國府從今日起進入,寶貴掌府的新階段。
剛踏進寧國府正院,賈寶貴就揮槊,殺一人!
此人名賈雨村,寧府首席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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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段幻影《紅樓夢》里。
賈寶貴最痛恨厭惡賈雨村,為人忘恩負義助紂為虐,對榮寧二府落井下石。
他第一眼看到,在品茗的負義小人,就出槊了!
以“沒規矩”的罪名,捅殺賈珍看重的門客。
宣示著新當家人上位,三千門客看他如此,哪敢對他多廢話一句,各自逃竄做鳥獸散……
什么狗屁門客三千,全是吃白食的——白眼狼。
賈全顧忌地嘮嘮叨叨:
“少主,您這么殺門客會失去人望。”
“神京世家以禮賢下士為榮,連神皇都不會無故殺人,您這下是捅了馬蜂窩。”
“那些逃散門客,肯定到處搬弄是非,把您搞臭。”
“啪!”
賈寶貴飛起一腳,把教他做事的人踹飛。
賈安一臉幸災樂禍中,賈全掛在桂花樹上,憋屈的神情在控訴著,寧國府忠義在墮落……
不過他很快爬下樹,給賈寶貴領路,逛遍府。
一路所見奢華,讓賈寶貴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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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想由奢返儉太難!
尤其是當他進入會芳園后,看著黃花滿地白柳橫坡,橋接溪流、曲徑通幽處
石中清流滴滴,籬落飄香紅葉翩翩,疏林如畫。
西風吹得鶯歌啼,暖日常暄又添蛩語絲。
遙望東南幾處依山榭,近觀西北臨水之軒,笙簧盈座別有幽情生,羅綺穿林倍添韻致。
一位絕色嫵媚女子,娉婷裊娜款款,向他來……
美景美色美如秋風月,此園之奢靡宛如人間仙境。
當那位仙女出現在他面前,素雅中藏一抹惹人妖嬈,明眸望穿秋水語如歌:
“妾身蓉妻秦氏,不知貴叔今日回府,冒昧見禮。”
賈全在她走后說:
“少主,她是你侄兒賈蓉之妻。”
“姓秦名可卿是個孤女,不過老奴以為此女,如果僅僅是這等身份,哪有資格嫁入賈家。”
“另外嫁入賈家三年,居然還沒圓房,真是怪。”
賈寶貴惋惜地,癡看著葫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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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是個可憐女子。
幻影中她是廢太子的長女,其父十八年前篡位敗亡,她被人偷抱去養生堂。
成為秦業養女,賈珍參與那次奪嫡,是知情者。
為留下太子血脈,還一直暗中守護此女。
待其長到二八年華后,就讓兒子賈蓉娶她,徹底庇護在寧國府內,賈珍以為大功告成。
哪知此女天賦靈根,還是天賦情欲——元靈根。
她長期藏身天香樓內,不得修行之法而焚情命喪。
賈寶貴惋惜如此良才璞玉,最終卻落一個道死身消,浪費了難得的元靈根。
神朝所以稱神,在開立此朝的太祖,是煉炁士。
煉炁士顧名思義,就是煉靈炁的修真者。
若想要吐納天地靈炁,先必須要擁有靈根,后要有修煉靈炁之法,二者缺一不可修真。
在這座盤古星球中,擁有靈根的人,極稀絕。
一億普通凡人,難出一道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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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貴當然擁有靈根。
還是比元靈根等級高得多,才感知秦可卿擁有靈根,他感知著漸漸就癡了。
賈全見他不語,癡看著秦可卿背影,囧笑地說:
“少主,她居住的天香樓,只有珍大爺能夠進去。”
“就連她的夫君蓉少爺,有一次踏進入門檻,就被珍大爺打個半死,如今大爺人在農莊……”
“撲通!”
一聲沉悶落水聲中,賈安緩緩收腳,他踹的!
賈全說了不該說的話,這會真正敗壞賈寶貴名聲。
賈安決不允許出現這種事,他帶賈寶貴去賈氏宗祠,祭祀祖宗是頭等大事。
當進入祠堂后,居然有位絕美女子,早來一步。
賈安連上前問安:
“四姑娘,老奴奉命帶少主歸來。”
賈敬的女兒名賈惜春,和賈珍是一母同胞,在賈府被稱為四姑娘,此女生性冷漠絕情。
賈寶貴卻一眼看出,這是天賦玄冰——元靈根。
本心冷若冰霜,行事極其果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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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惜春冰冷的臉笑了。
她緩步走到賈寶貴面前說:
“貴弟,在榮寧二府中誰也別信,這一窩子都是勢利眼。”
“你不要賣寧府,這張銀票是三萬兩,你先應急。”
“你比珍哥更狠辣,咱們寧府肯定會重興。”
賈寶貴當然不會矯情,他不缺這三瓜兩棗,但缺這份暖心的親情,毫不客氣接過銀票。
在賈安虔誠主持下,賈惜春見證下,祭祖歸。
祭祖后就沒賈安啥事,剩下就是賈惜春的瑣碎事。
比如帶著賈寶貴拜會賈母,去與堂哥堂姐堂弟堂妹,等等各房各院走一遭。
人不親血脈親,在賈惜春的斡旋下,其樂融融。
暖香塢里接風酒,喝得眾人皆醉他獨醒。
賈寶貴一路漫步回府,途經大觀園玉皇廟,歇下腳任憑夜風拂面,沖著廟前桃樹呵斥:
“躲個人還藏頭露尾,別丟人現眼了,出來吧!”
他等了一會兒,卻不見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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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感知有人在窺視……
賈寶貴假裝歇腳打草驚蛇,這一打似乎打了一個空,只好搖了搖頭繼續走……
回到寧國府后,他徑直走向登仙閣,暫時棲身。
登仙閣是座道場,是賈敬的起居修行處。
在寧國府后院第一進,它右前方是會芳園,右邊沁芳溪貫穿后院,它正后方是天香樓。
此時月上柳梢頭,天香樓里依舊——燈火明。
賈寶貴驚鴻一瞥,神情變得駭然且肅煞。
他看到有一道身影在樓頂,顯然是要趁夜色潛入樓,是采花賊?還是偷心客?
賈寶貴沒遲疑,立即念動他靈海中——血脈武裝。
虛影鎧甲從眉心,化為一道鎏光顯真形。
黑色的鎧甲玄光熠熠,頭盔上有條龍盤旋,一對龍爪化為披肩鎧,渾身覆蓋萬疊龍鱗。
念動背甲一對鎧翅,瞬間顯真振動,拍擊著……
他一念動鎧翅,人如蒼鷹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