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血肉澆灌的生命之花
- 天崩開局,我靠撿獸夫逆天改命
- 西風霜月
- 2057字
- 2025-07-20 09:45:00
云辭鏡也不嫌棄忘仔絮絮叨叨的吵人,就是恨自己暫時沒辦法哄他玩。
可愛的毛茸茸都哭了,她看著還有點兒心酸的感覺。
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先看看她的寶貝龍舌草。
很好,一棵棵都很漂亮,不枉她遭這么多罪。
“忘仔,你能幫我把拖鞋……拿來嘛?”。
云辭鏡覺得自己這個要求有點侮辱人了,畢竟現在忘仔是只豹豹,拿東西的方式只能是咬。
但是她現在確實沒辦法,如果不先把龍舌草放進消毒柜里,她不放心。
當然如果忘仔拒絕了,她也不覺得難堪或者有什么。大不了晚點休息,把她走過的地方又清理一遍就是了。
云辭鏡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忘仔就已經幫云辭鏡把拖鞋叼了過來。
“小鏡子,我要怎么樣,才能幫你。”。
豹豹的臉上淚痕都還沒有干,一雙貓眼綠的眼睛里都是期待和渴望。
云辭鏡忍不住心下一軟,毛茸茸果然很恐怖,輕易就能獲得別人的好感和依賴。
“你的記憶早點恢復,早點帶我離開這個破地方,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雖然豹豹很可愛,云辭鏡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云辭鏡從地上爬了起來,把鞋子脫下來,換上拖鞋。
被腐蝕得不成樣子的腳板,脫下來的不僅是鞋子,還摻雜著她的血肉。
穿著拖鞋朝廚房走去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針尖上,踏在刀刃上。
眼睛忍不住浸出來眼淚,云辭鏡強忍著痛到極致的驚呼聲。
果然人啊總是矯情的,她能不聲不響的咬著牙,一瘸一拐的走幾個小時回家。現在回到家了,只是走到廚房的這幾步路,她居然有些忍不住想哭?
忘仔看著云辭鏡的背影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爪子焦躁不安的時不時刨刨地面。
從廚房出來,云辭鏡的手上拿著一包粉末,還有一個半人多高的木桶。
云辭鏡把粉末倒進木桶里,咬著牙從洗漱間,拎了一桶一桶的水倒進去。直到將粉末泡開,整個木桶差不多都裝滿了,這才扶著腰歇口氣。
荊條虎刺爬進木桶里,縮小自己的身軀,直至木桶里的水把它整個淹沒。
“小鏡子,你的精神體怎么了?”。
忘仔圍了上來,一臉的擔憂和疑惑。
“中了點神經毒素,泡泡澡就好了。”。
云辭鏡的神情很平靜,語氣也很平靜。只是她的身體別抖,聲音里沒有顫音,或許更有說服力。
腦子里閃過一些不太清晰的片段,忘仔整個豹都不好了起來。
“小鏡子,你別碰神經毒素,很可怕的……”。
忘仔說著說著就低下了腦袋,他什么都幫不了她,幫不了她。
“小鏡子,以后別碰了,等我好了,我們去好好檢查檢查你的精神體。”。
云辭鏡疼得呲牙,根本沒有聽忘仔再說什么。她還是高估自己了,精神體和肉體的痛,同時疊加,真的太要命了。
云辭鏡撐在木桶上,盡量讓自己的氣息平穩(wěn)一些。
“忘仔,你能,幫我把,睡衣放到,洗漱間門口嘛?我洗個澡。”。
“小鏡子,我馬上去。”。
忘仔一臉的擔憂和不安,半點也不敢遲疑,連忙跑到屋里去給云辭鏡拿衣服。
云辭鏡勉強笑了笑,意識到自己笑可能比哭還要丑,又訕訕的收回了笑容。
從工具箱里摸了兩把刀,就一瘸一拐的朝洗漱間走去。
忘仔叼著衣服走在她的身后,好幾次想要伸頭去扶住顫顫巍巍的她,又在她的手勢示意下退了回來。
“忘仔,放門口,回屋去吧。”。
云辭鏡倒不是有多替忘仔著想,只是不想等下自己的狼狽被聽見而已。
畢竟不管是藥皂,還是把身上被腐蝕的壞肉剃下來,她不敢保證自己不會痛得哭出聲來。
忘仔沒有說話,倔強得看了一眼云辭鏡,就在洗漱間的門口悶悶的趴了下來。
她到現在都還沒有說她去干了什么,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忘仔有些傷心還有些難過。
看著忘仔這個樣,云辭鏡像是想到了什么,張張嘴,最后什么也沒說。
拿著衣服進了洗漱間,就把門給關上。
先洗個澡,才好剃那些壞掉的肉。
水才接觸到被腐蝕的區(qū)域,云辭鏡瞬間就疼得說出話來。身體一下子就佝僂了下來,撐著墻,才勉強沒有跪下去。
云辭鏡感覺嘴巴里都是血腥味,緩了好一會兒才打著顫,開始慢慢的洗。
腐肉輕輕一碰就順著水流往下掉,云辭鏡疼得面無血色。努力壓抑的痛苦聲還是從唇齒間溢出,順著門縫飄了出去。
忘仔的心隨著她的痛苦聲揪起來,煩躁不安得在門外刨爪子,痛苦得閉上雙眼。
鼻尖縈繞著腐蝕和濃濃的血腥味。
等身上的腐肉,用水不再能清洗得下來。云辭鏡就開始往身上涂抹藥皂,藥皂一涂上去,云辭鏡覺得凌遲差不多也就是這種了。
扶著墻壁都站不住,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去。云辭鏡滑跪的聲音和唇齒間溢出來的悶哼聲,激得忘仔一下子站了起來。
爪子在洗漱間的門上刨了兩下,堪堪控制住自己停了下來。
“小鏡子,你怎么樣了?”。
忘仔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和顫音,云辭鏡覺得他好像有些愛哭。
“還,還好。”。
云辭鏡自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大,其實如果不是忘仔的聽覺靈敏,根本聽不見她說了什么。
就這么三個字,像是帶著神奇的魔法,一下子就把忘仔定在了原地。貓眼綠的眼睛里都是心疼和自責。
“小鏡子,你要是需要我?guī)兔Γ徒形遥叶悸牭靡姟!薄?
云辭鏡不合時宜的想,忘仔有些笨了。他這么大的體型根本進不來這小小的洗漱間,拿頭來幫她嘛?
云辭鏡不再想忘仔,雙眼含著淚,拎著刀就開始剃身上的腐肉。
如果說涂藥皂是凌遲,那剃腐肉就是自己把自己身上的皮帶著肉,一層層剝下來。
云辭鏡疼得青筋暴起,一聲聲破碎的抽噎聲,從嘴巴里破門而出。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汗水更是匯成一條又一條溪流,順著身體奔赴它們的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