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配佳人,這是一件多么令人羨慕的美事,可終究命運難為。
廖家因被人陷害,觸犯天威,但皇帝念在廖家為朝廷作出的貢獻,便將廖家萬貫家財全部沒收充公,廖老爺的官職被罷免,全家貶為庶民,一時間,大廈倒塌。廖老爺氣不過,竟然昏死過去,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陳霽月得到消息便急急忙忙的要去找廖珂,但被陳老爺阻止了,于是陳小姐便請求父親能夠幫廖家一把。
陳老爺嘆了口氣:“圣心難測,如果我這次幫廖家一把,說不定連我們家族都會受到牽連,女兒啊,你還是趁早和廖珂那小子斷了吧。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才重要。”
看到父親已經下定決心,她知道現在自己無論說什么都已經無濟于事了。
“我明白了,父親。”陳霽月強忍淚水,低頭說著。
廖府內,廖珂守在他父親的旁邊,眼里布滿了血絲,臉色蒼白,看起來很疲憊。
一名小廝進了房間,給他遞了張紙條,上面寫著:“廖珂哥哥,老地方見。”
廖珂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湖邊赴約,陳霽月背對著他,正在看著湖面發呆。
“阿月,我來了。”
轉過頭,陳霽月看著他那消瘦蒼白的臉色,心好像被刀子扎了一下,強忍淚水。
開口冷冷地說道:“你來了。”
“阿月,你找我來有什么事?”廖珂臉色溫和溫柔的說著。
“我們……就這樣吧。”
“什么……什么意思?阿月,我不明白。”
“我是說,我們就這樣吧,以后再也不要見面了,就當作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
看著她那決絕的神情,廖珂不敢相信:“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什么叫就這樣,我們不是約定好我要娶你為妻,相守一生嗎?”
“兒時戲言你也信,你現在是什么身份,哪里能配得上我?你給不了我快樂,給不了我想要的。就這樣吧,我不想讓彼此難看。”
“你一定在騙我,那這個你為何還留著?”廖珂抓住陳小姐的手腕。
“哦,它啊,我忘摘了,不值錢的玩意兒。”說著,陳霽月把手鐲從自己的手腕上摘了下來,扔向了廖珂。
廖珂沒有接,那精致的手鐲瞬間碎成了幾塊。
陳霽月轉頭就走,廖珂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伸手要去拉她。
卻被陳家家仆擋住:“還以為你是尊貴的少爺?你現在就是一喪家之犬,怎么配得上我們家小姐?還想拉我們小姐的手,我叫你拉!!”說著,幾個家仆圍著他打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廖家小廝來了,喝住那幾個家仆,讓他們住手,趕緊上前去看他家少爺的情況:“少爺,你怎么被打成這樣了,都怪我沒有及時來,嗚嗚嗚。”
“不怪你,你不要自責。”
“少爺,老爺,他……他……”
廖珂不顧及疼痛的身軀,慌忙的拉住他,聞道:“我爹怎么了?你快說啊!”
“老爺,他,他壽終正寢了。”
“什么!!!”待他回到家之后,發現父親已經穿好衣服,家里一片哭聲。
“孩兒不肖,沒能幫父親一起守住這偌大的家業,沒有見到父親最后一面。”廖珂跪在地上痛哭。
陳霽月魂不守舍的坐在轎子里,眼淚卻不斷地流。
“小姐,別傷心了,身體重要。”
“是啊,我們已經把那人收拾了,呸,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轎子外的家仆感到很得意。
“你們干了什么?”
“就打了那小子一頓。”
“你們怎么能這樣做?”陳霽月痛心疾首,昏了過去。
“怎么不管好自己的嘴巴,回府自己去領罰。”小丫鬟趕緊去給小姐順著心口。
回府后,陳老爺趕緊叫來大夫,他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可萬萬不能再有什么閃失,大夫把脈只是搖了搖頭。
原來就在廖家抄家前,陳霽月也有一次暈倒,大夫診斷為肺疾,無可救藥,只能聽天由命,好好珍惜接下來的日子。陳霽月不敢相信,但也無可奈何。
到了晚上,陳霽月醒了過來,她穿好鞋就要出門。
“小姐,大晚上的,你這是要去哪?”
“我要去找東西,這是廖珂哥哥送我的。”
“可小姐,現在天色已晚,不安全。”
“不要阻我,是我對不起他。”話剛說完,陳霽月便咳嗽不止。
“小姐……”
陳霽月擺了擺手,走進了門外的馬車。
來到河邊,丫鬟提著燈為她照明,她蹲在地上,循著光亮,仔仔細細的摸索。
過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手已經被尖銳的石頭扎破了,但她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仍然不知疲倦的找著:“怎么找不到?怎么可能找不到?廖珂哥哥,我找不到你送我的東西了。嗚嗚嗚嗚,怎么辦?”
“小姐……”丫鬟看到她這個樣子,已經紅了眼眶。
與此同時,遭受了巨大打擊的廖珂正在獨自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