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玉佩鳴冤
- 卦妃當道:墨月瑕的禁術
- 莘然墨羽
- 1825字
- 2025-07-08 08:50:00
【宴會暗涌】
水晶吊燈將宴會廳照得如同白晝,墨月瑕站在香檳臺旁,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高腳杯邊緣。
這場慈善晚宴表面上是為孤兒院募捐,實則暗藏玄機——她收到消息,九幽組織的人會在此現身。
“墨小姐,久仰大名。“
低沉的男聲從身后傳來,墨月瑕轉身時,紫瞳驟然收縮。
面前的男人約莫三十出頭,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胸前的羊脂白玉佩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瑩光。
更令她震驚的是,體內沉寂多時的邪靈突然劇烈震顫,仿佛要破體而出。
“傅逸駒。“
男人微微頷首,修長的手指托著香檳杯。
“久聞墨家嫡女風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當傅逸駒靠近時,他胸前的玉佩突然發出一聲脆響。
墨月瑕的紫瞳清晰看到,玉佩表面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紋,那些紋路詭異地組成了“景和二年“四個古篆字。
“有趣。“
傅逸駒低頭看了眼玉佩,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這玉佩是祖上所傳,向來安分,今日倒是活潑。“
墨月瑕感到一陣眩暈,邪靈在經脈中橫沖直撞,右眼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她不得不扶住香檳臺,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傅逸駒突然上前一步,溫熱的手掌穩穩托住她的手肘。
“墨小姐不舒服?“
他的呼吸拂過耳際,帶著淡淡的沉香氣。
“要不要去休息室?“
肢體接觸的瞬間,墨月瑕眼前閃過無數畫面碎片。
染血的刑場、寒光凜冽的鍘刀、鎖鏈碰撞的脆響......最后定格在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上——那個古裝女子被鐵鏈束縛在刑臺上,而手持令箭的監斬官,赫然是傅逸駒的前世。
“不必!“
她猛地抽回手臂,香檳杯摔碎在大理石地面上,引來周圍人的側目。
傅逸駒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她。
“我們是否在哪里見過?“
墨月瑕的紫瞳微微收縮——她看到傅逸駒背后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虛影,頭戴烏紗帽,身著緋色官服,腰間懸著同樣的玉佩。
那個虛影正用與傅逸駒如出一轍的眼神,冰冷地審視著她。
“傅先生對古董很有研究?“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指向那枚玉佩。
“家傳之物。“
傅逸駒的手指撫過玉佩裂紋。
“據說是景和年間御賜的。“
他的目光在她右眼停留。
“墨小姐的眼睛,很特別。“
宴會廳燈光突然暗下,主持人宣布拍賣環節開始。
傅逸駒微微欠身。
“稍后再敘。“
轉身時,他的袖扣劃過她的手背,留下一道細如發絲的血痕。
墨月瑕盯著那道血痕——它正詭異地扭曲成與玉佩裂紋相似的紋路。
拍賣臺上,一件西周青銅鼎引起激烈競價。
價格飆升至千萬時,只剩下傅逸駒與一個禿頂商人在角逐。
“一千兩百萬。“
傅逸駒舉牌,聲音不疾不徐。
禿頂商人咬牙切齒。
“一千三百萬!“
墨月瑕的紫瞳突然刺痛——她看到商人西裝內袋里藏著一張“五鬼運財符“,符紙邊緣已經開始焦黑,這是反噬的前兆。
“一千五百萬。“
她突然舉牌,全場嘩然。
傅逸駒轉頭看她,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墨小姐也喜歡青銅器?“
“只是不喜歡有人作弊。“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禿頂商人。
當墨月瑕以兩千萬高價拍下青銅鼎時,禿頂商人突然捂住胸口倒地。
醫護人員趕到時,他已經沒了呼吸——死因顯示為心臟驟停。
無人注意到,他口袋里的符紙已化作灰燼。
“真是遺憾。“
傅逸駒站在墨月瑕身側,語氣平靜得可怕。
“周董事長昨天剛做過體檢。“
墨月瑕的紫瞳看到一縷黑氣從尸體飄出,被傅逸駒的玉佩悄然吸收。
玉佩上的裂紋又多了幾道,隱約組成新的文字:“斬妖妃“。
墨月瑕在洗手間用冷水拍打臉頰,試圖平息邪靈的躁動。鏡中的她右眼紫得發黑,眼白布滿血絲。
“需要幫忙嗎?“
甜膩的女聲從身后傳來,墨月瑕猛地轉身,看見傅逸駒的女伴倚在門框上,手中把玩著一把鎏金匕首。
更駭人的是,在紫瞳視野中,這個“女人“沒有影子。
“九幽的倀鬼。“
墨月瑕冷笑。
“傅逸駒知道他的女伴不是人嗎?“
女人嘴角咧到耳根。
“傅先生比您想象的有趣得多。“
她突然出手,匕首直刺墨月瑕心口。
墨月瑕側身閃避,發間的銀簪自動飛出,刺入女人眉心。
女人發出凄厲的尖嘯,身體如蠟般融化,最終只剩下一灘腥臭的黑水和一張人皮面具。
晚宴結束后,墨月瑕在停車場被傅逸駒攔住。
月光下,他的玉佩散發著幽幽青光。
“墨小姐今晚很活躍。“
他倚在車邊,指尖夾著一張燙金名片。
“有興趣合作嗎?“
墨月瑕的紫瞳看穿名片上隱藏的符咒。
“傅先生就是這樣對待合作伙伴的?“
她指尖燃起一簇幽藍火焰,將名片燒成灰燼。
傅逸駒不怒反笑。
“果然瞞不過墨小姐。“
他突然逼近,玉佩幾乎貼到她胸口。
“您體內的東西,很熟悉這塊玉。“
邪靈在體內瘋狂沖撞,墨月瑕強忍劇痛。
“離我遠點!“
“景和二年,冬至。“
傅逸駒在她耳邊輕聲道。
“天機閣,妖妃伏誅。“
說完便轉身離去,只余玉佩的嗡鳴在夜色中回蕩。
墨月瑕站在原地,右眼流下一行血淚。
她知道,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