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宴上殺局
- 卦妃當道:墨月瑕的禁術
- 莘然墨羽
- 1775字
- 2025-07-07 08:48:00
【宴會前夕】
墨家東廂房內
墨月瑕站在落地鏡前,指尖輕撫著旗袍上精致的暗紋。
這件墨綠色禮服是老夫人特意命人趕制的,腰線處繡著九朵蓮花,每一片花瓣都用金線勾勒。
她對著鏡子緩緩眨眼,右眼的紫瞳在燭光下泛著妖異的光澤。
“大小姐,時辰到了。”
老仆在門外輕聲提醒。
墨月瑕拿起梳妝臺上的銀質發簪,在指尖轉了一圈。
簪尖閃過一道寒光,映出她嘴角若有若無的冷笑。
今晚的宴會,注定不會太平。
宴會廳內觥籌交錯,水晶吊燈將整個大廳照得如同白晝。
墨月瑕緩步入場時,原本喧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了幾分。
她看見二叔站在主桌前,正對著某個方位頻頻舉杯,臉上堆著夸張的笑容。
紫瞳微閃,她立刻看穿了端倪——二叔站的位置正好是“聚財陣”的陣眼,而他每次舉杯的方向,都對應著陣法的一個節點。
整個宴會廳的布局,分明是個精心設計的招財局。
“月瑕,來。”
二叔熱情地招手。
“坐二叔這邊。”
墨月瑕緩步走去,裙擺掃過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
她注意到地面上有幾處幾乎不可見的細縫,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狀。
“二叔最近氣色不錯。”
墨月瑕接過侍者遞來的香檳,紫瞳掃過二叔的面相。
他印堂發亮,但那股紅光中纏繞著幾縷黑氣,像是用某種邪術強行催旺的運勢。
“托老爺子的福。”
二叔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
“最近生意確實順遂。”
他舉起酒杯。
“來!嘗嘗這瓶82年的拉菲,特意為你開的。”
墨月瑕接過酒杯,指尖不經意地擦過杯沿。
紫瞳深處,她看見酒液中漂浮著細小的金色顆粒——是磨碎的金箔,混著某種符紙的灰燼。
“二叔有心了。”
她將酒杯放在一旁。
“不過我最近忌酒。”
二叔臉色微變,但很快又堆起笑容。
“那嘗嘗這道鮑魚,從日本空運來的。”
宴會進行到一半,二叔起身致辭。
他站在大廳中央,腳下正好踩著陣眼的位置。
“感謝各位賞光...”
話音未落,墨月瑕突然起身,高跟鞋重重踏在大理石地面上。
“二叔。”
她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大廳瞬間安靜。
“您腳下踩著什么呢?”
二叔的笑容僵在臉上。
“月瑕,別胡鬧...”
墨月瑕沒有理會,徑直走到他面前,突然抬腳踹向地面。
鋪著紅毯的地磚應聲碎裂,露出下面埋著的黑色木盒。
“聚財陣?”
她冷笑。
“用枉死人增運?您配嗎?”
木盒已經碎裂,露出里面森白的骨頭。
那不是普通的動物骨骼,而是一具完整的人類手骨,每一節指骨上都刻著細小的符文。
賓客們倒吸一口涼氣,有人已經嚇得打翻了酒杯。
二叔的臉色瞬間慘白,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這是...這是...”
“三年前失蹤的那個風水師,對嗎?”
墨月瑕蹲下身,指尖輕觸骨頭。
“您把他埋在陣眼下,用他的怨氣催旺財運。”
她的紫瞳直視二叔。
“可惜您不知道,枉死之人的怨氣,最先反噬的就是布陣之人。”
二叔踉蹌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香檳塔。
玻璃碎裂聲中,墨月瑕從骨堆里撿起一枚戒指。
“認得這個嗎?”
她將戒指舉到燈光下,內側刻著“天機”二字。
“這是墨家祖傳的信物,只有嫡系才有資格佩戴。”
她的聲音冷得像冰。
“您殺的不是普通風水師,是爺爺的私生子,您的親弟弟。”
整個大廳一片嘩然。
二叔面如死灰,突然轉身就要逃跑。
“站住。”
墨月瑕的聲音不大,卻讓二叔像被施了定身術般僵在原地。
她緩步走近,紫瞳完全變成了深紫色。
“您以為,我會讓您就這么走了嗎?”
墨月瑕突然抬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復雜的符文。
地面上的骨頭開始顫動,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您布的陣,就讓您親自嘗嘗滋味吧。”
話音剛落,那些骨頭突然飛起,像有生命般纏繞上二叔的四肢。
他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潰爛。
賓客們驚恐地四散奔逃,有人尖叫著撥打報警電話。
墨月瑕冷眼旁觀,直到二叔癱軟在地,才輕輕揮手。
骨頭應聲落地,又變回死物。
“諸位。”
墨月瑕轉向剩余的賓客,聲音恢復了平靜。
“今晚的事,希望各位守口如瓶。”
她的紫瞳掃過每個人的臉。
“否則...”
她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幾個膽小的已經癱軟在地,褲襠濕了一片。
當最后一位賓客倉皇離開,墨月瑕才走向奄奄一息的二叔。
她蹲下身,在他耳邊輕聲道。
“放心!我不會讓您死的!活著承受反噬之苦,才是對您最好的懲罰!”
夜深人靜,墨月瑕站在東廂房的窗前,望著院中的老槐樹。
樹下站著個模糊的人影,向她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她轉身走向梳妝臺,從暗格里取出一個布包。
打開后,里面是那枚刻著“天機“的戒指。
“快了!”
她對著空氣輕聲說。
“就快找到真相了。”
窗外,一輪血月悄然升起,月光透過窗欞,在她腳下投下斑駁的影子,像極了某種古老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