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二把鑰匙
- S級惡靈副本?這不自助餐廳嗎?
- 補藥靠近羊
- 2171字
- 2025-07-21 23:59:18
“走!”張子陵一把拽起還在發(fā)抖的林可可,拉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
眼前的景象讓林可可剛要問出口的話語卡在了喉嚨里。
臥室的墻壁上,原本干凈的墻紙正在大片大片地剝落,露出底下血肉般蠕動的肉塊。
地板上的陰影像是活物般扭曲、延伸,化作一只只漆黑的手,抓向他們的腳踝。
“啊!”
林可可終于崩潰地尖叫出聲。
張子陵面無表情地一腳踩碎一只撲上來的影手,拖著幾乎要癱軟在地的林可可,沖出了房門。
走廊的景象更加駭人。
那些掛在墻上的油畫,畫中的景物和人物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片漆黑的,不斷滴落著粘稠液體的畫布。
遠(yuǎn)處的吊燈忽明忽暗,每一次閃爍,走廊的長度和寬度似乎都在發(fā)生著詭異的變化。
“跟緊了。”張子陵低喝一聲,給兩人套上一層圣光后便徑直朝著三樓的方向沖去。
腳下的樓梯變得粘稠而濕滑,仿佛踩在某種生物的食道里。
扶手上,一只只由木頭紋理組成的眼睛猛然睜開,怨毒地注視著他們。
林可可嚇得閉上了眼睛,只是本能地被張子陵拖著,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上跑。
就在他們即將踏上通往三樓的樓梯時,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
是管家。
他依舊穿著那身得體的燕尾服,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微笑,只是那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無比森然。
“先生,您真是讓我失望。”
管家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領(lǐng)結(jié),語氣里滿是遺憾:“您打破了規(guī)矩,還帶來了一個不屬于這里的污漬。”
他的視線越過張子陵,落在了林可可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即將被處理掉的垃圾。
“她不該來這里。”
“那你應(yīng)該去怪給我提供條件的這棟別墅。”張子陵停下腳步,將嚇得魂不附體的林可可護在身后。
“別墅?一個死物?”
管家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輕笑出聲:“先生,我之前怎么沒看出來您還有如此幽默的地方?”
他張開雙臂,整條走廊的陰影都開始向他匯聚,腳下的地板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吱呀聲。
“先生,還請您往旁邊站一站。等下清理掉污漬的時候,要是波及到您就不好了。”
話音未落,管家身后的陰影猛地暴漲,化作數(shù)十條猙獰的觸手,鋪天蓋地地朝著兩人席卷而來。
張子陵當(dāng)然不會乖乖讓開。他抬起右手,一柄猙獰的骨質(zhì)長槍瞬間在掌心成型。
他順勢斬斷了那些襲向林可可的觸手,同時腳下發(fā)力,整個人化作一道灰白色的閃電,目標(biāo)明確地沖向了管家的心臟。
管家立刻想要指揮剩余的觸手進行防御,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yīng)。
直到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那些被砍斷的觸手并沒有像往常那樣迅速修復(fù),而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白,最終徹底喪失了生命力。
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似乎是沒料到眼前的這一幕。
噗嗤。
骨槍輕而易舉地貫穿了管家的胸膛,將他死死地釘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為什么......”管家低下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的窟窿。鮮血并沒有流出,傷口處,只有灰敗的死氣在瘋狂蔓延。
為什么?
規(guī)則類能力小子。
張子陵沒有回答他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抽回骨槍,任由管家的身體順著墻壁滑落,在幾個呼吸間便化作一地飛灰。
他看都沒看地上的灰燼一眼,拉起林可可,踏上了通往三樓的樓梯。
閣樓的門虛掩著。
張子陵推開門,帶著林可可走了進去。
這里和他上次來時一模一樣,溫馨的布置,形態(tài)各異的玩偶,仿佛是這棟恐怖別墅里唯一的凈土。
林可可似乎也感受到了這里的安全,劇烈顫抖的身體終于有了一絲平緩。她茫然地環(huán)顧著這個小小的房間,眼神里充滿了不解和恐懼。
“你,你不是說發(fā)現(xiàn)了出去的密道嗎?”
林可可總算是鼓足了勇氣,問道:“這里到底是哪?為什么像是電影里的場景一樣?”
“這就是為了離開這里所做的準(zhǔn)備。”張子陵簡單解釋了一句后便徑直走到那張被玩偶包圍的小床邊。
然后,他回過頭,看向林可可:“過來,你試著躺在玩偶中間。”
林可可下意識“哦”了一聲,邁著小碎步一點點挪了過去。
結(jié)果在快到床邊時,她的腳被絆了一下。
“啊!”
林可可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在了柔軟的床墊上,正好落在那些玩偶圍成的圈子中央。
就在她身體完全嵌入那個人形輪廓的瞬間,整個房間的玩偶都齊刷刷地轉(zhuǎn)動了腦袋,用它們那空洞的、沒有生命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床上的林可可。
一股柔和的白光從林可可身下的床板中透出,照亮了整個閣樓。
林可可嚇得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本能地想要坐起來,卻被張子陵一把按住了肩膀。
“別動。”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命令。
光芒越來越盛,最終匯聚于林可可的胸口。當(dāng)光芒散去時,一把造型與之前截然不同的鑰匙,正靜靜地懸浮在那里。
這把鑰匙通體銀白,頭部不再是書本的形狀,而是一面光滑的小鏡子。
張子陵伸手將鑰匙取下,入手冰涼。
成了。
將鑰匙收好后,他順手將林可可從床上拽了起來:“走了。”
林可可這才如夢初醒,連滾帶爬地從床上下來,踉踉蹌蹌地跟在他身后,一刻也不敢多待。
“走了是指,去哪啊?”她怯生生地問道。
“回你最熟悉的地方。”
張子陵推開閣樓的門,一馬當(dāng)先走了出去。
然而當(dāng)兩人重新踏上二樓的走廊時,腳步卻齊齊一頓。
眼前的景象,再次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跟之前相比,走廊的狀態(tài)變得穩(wěn)定了許多。
但原本掛著那些滴落著粘稠液體的油畫的地方,此刻竟全都換成了一面面大小不一的鏡子。
鏡面異常地光潔,將走廊的景象無限地反射、延伸,制造出一種令人暈眩的深邃感。
吊燈的光線在無數(shù)鏡面之間來回折射,將整個空間照得亮如白晝,卻也因此顯得更加詭異。
林可可下意識地看向離她最近的一面鏡子。
鏡子里,她卻只看到了張子陵的身影。
鏡中的張子陵冷笑著伸出一只灰白色的手掌,競是直接越過了鏡面,扒住了鏡框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