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調整呼吸，再睜眼時，整個人像是變了一個人。眼神冷了下來，透著疏離，就像真的變成了那個藏在黑暗里的女人。

“我不會再說謊了。”她低聲開口，聲音里壓抑著情緒，“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但我都知道。”

她一步步朝前走，語氣越來越激烈：“你以為我可以一直裝下去？我不是機器，我也有感覺！”

情緒層層推進，最后一句幾乎是喊出來的，眼里甚至泛著淚光。

屋里一片安靜。

李默放下劇本，抬頭看著她，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艷。

“很好。”他說，“你可以先休息一下，我們接著看其他片段。”

她輕輕點頭，退到角落坐下。心跳平穩，手心也沒出汗。她知道，剛才那段，她演出了那個角色的靈魂。

接下來的時間里，她又完成了另外兩段戲，每一段都抓住了角色的核心。

當最后一段結束，李默合上劇本，看向她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

“謝謝你今天的演出。”他說，“我們會盡快通知結果。”

她起身鞠了個躬，轉身離開。

走出試鏡室那一刻，她才發現后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但她知道，她贏了。

幾天后，手機響了。

她正在出租屋里整理資料，看到來電顯示，心跳一下子快了。

“喂？”

“蘇小姐，恭喜你通過試鏡，《夜行者》劇組正式邀請你出演女N號林雪一角。”電話那頭笑著說，“預計下周進組，請保持聯系。”

她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顫，嘴角緩緩揚起。

“謝謝，我會準時到場。”

掛掉電話，她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灑滿了整個房間。

這一刻，她終于感受到一種久違的輕松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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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斜斜地從窗簾縫里漏進屋子，在木地板上拉出幾道亮光。蘇晚凝坐在梳妝臺前，手里拿著粉撲，動作很輕地拍著臉。

她已經好久沒上綜藝了，這次突然被叫來，心里有點不太踏實。特別是聽說林薇薇也在嘉賓名單里。

手機靜靜躺在鏡子旁邊，屏幕上還亮著夏夏剛發來的消息——節目組有些安排不太對勁，尤其是互動環節，像是沖著她來的。

她抿了抿嘴，眼神一冷。

記憶像昨天的事一樣清晰。那檔節目當時鬧得沸沸揚揚，而主角就是她自己。道具絆倒、話筒失靈、游戲環節被人潑水……她狼狽退場，之后事業一路下滑。

現在，一切又來了。

但她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新人。

她站起身，拎起包，對著鏡子露出一個淡淡的笑：“這回，該輪到你了。”

節目錄制當天，現場氣氛熱烈中帶著點火藥味。鏡頭掃過嘉賓席，林薇薇穿著白裙子，笑容甜美，仿佛真是偶然和蘇晚凝同臺。看到蘇晚凝進來，她主動揮手打招呼。

“晚凝，好久不見！”她聲音清脆，“聽說你最近拍戲了，恭喜啊。”

蘇晚凝也笑著點頭：“謝謝，你也越來越紅了。”

兩人像是多年好友，誰也看不出背后藏著什么。

主持人開場后，第一個游戲環節是“默契大挑戰”。規則是兩位嘉賓背對背答題，答錯三次就要接受懲罰。蘇晚凝和林薇薇被分在一組，明顯是節目組特意安排的“姐妹搭檔”。

林薇薇坐下笑著說：“咱們配合好點，別被罰。”

蘇晚凝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