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如墨,燈火也倦了,輕輕搖曳幾下,便無聲無息地熄滅了。黑暗溫柔的覆蓋下來,連窗外細微點的蟲鳴也漸漸消隱,最后意思聲音也沉入了無邊的寂靜。只見羽棲桐閉幕端坐,原來他是在修煉,當大家用完晚膳后,隨著大家的休息羽棲桐卻怎么也睡不著,因為他實在是在好奇太興奮了,主要也是他覺得就憑自己這頂級天賦要是不修煉的話簡直浪費,所以他沒有聽五師姐和幾位師兄的勸告,自己一個人獨自進行修煉
就在這靜極之時,不知何處的寂靜深處,彷佛有氣息悄然浮動。先是脊椎深處傳來一絲難以言表的麻癢,如同初生的青苔在石縫里悄然吐納;繼而耳廓之內,竟生出一種極其細微、幾近于無的嗡鳴,彷佛正有遙遠天地的韻律,正試探著叩問人間靜默的門扉。羽棲桐屏息凝神,將意念擰成一線,朝那玄微處細細探聽——可那微響卻又隱去了,如同夜里飄過的一縷風,未及覺察便已杳然。
然而他并未動搖,如老松深扎于巖石,將心神化為一片無垠的曠野,靜靜等待。久之,這寂靜的曠野深處,竟泛出更奇妙的聲息:恍若水珠滴落古潭,空靈回響;又似初雪簌簌輕吻大地,悄然入塵。它們渺渺茫茫,似從杳杳天外飄來,又仿佛從自身血脈深處升起。他漸漸分不清是耳在聽還是心在感,只覺得這玄微之音漸漸匯聚,竟如潮水般漫過四肢百骸,溫柔浸潤著每一寸肌骨。周身毛孔仿佛被天地間溫潤的氣息輕輕呵開,宛如無數微小之窗,悄然開啟,迎接著無垠宇宙的氣息溫柔涌入。
這氣息無聲無形,卻自有其沉實的份量,又帶著難以言喻的柔韌。它如無形之水,無聲地流淌,仿佛最輕的絨毛拂過心田,又仿佛無形的潮水漸漸退去,只留下天地間最本質的脈動。他沉入其中,物我界限悄然消融,竟恍然覺得自己體內也生出了一片深谷,而那來自鴻蒙之初的“炁”,正如同幽谷中裊裊的回音,在寂靜深處蕩漾不息。
他下意識地攤開手掌,虛懸于膝上。一種奇異的感覺漸漸清晰:仿佛掌下正虛懸著一方看不見的磁場,有微弱而真實的排斥之力,正溫柔托舉著他的手掌,宛如無形的流水承托著漂浮的落葉。他屏息,凝神,試著將意念沉入那玄妙的托舉之感中,試圖與那不可見的力量悄然對話。
突然,一種更深沉的律動自脊椎深處迸發!如沉睡的竹根驟然蘇醒,每一節椎骨都清晰傳來一種向上拔節、掙脫束縛的勃勃生機,仿佛體內有青竹正破土而出,節節攀升。與此同時,喉間竟生出一絲奇異的甘冽,清甜純凈得超乎想象,宛如天降甘露,悄然滑落肺腑深處,滌蕩著每一寸渴求的焦渴。
就在這剎那的清明里,他心頭豁然澄澈:原來所謂“聞幽”,并非用耳捕捉天籟,乃是以心為鏡,映照萬物初音。那天地氤氳之“炁”,原非遠在天邊縹緲之物,它早已化作了體內奔涌的江河,化作了耳畔回蕩的潮汐,更化作了此刻靜坐中整個宇宙溫柔而磅礴的吐納——所謂大道,正是從這無中生有的寂靜里,發出它最初、最本真的聲音。
他依舊靜坐,形骸如磐石,心卻早已化為一片澄澈的靜水,映著天上那輪亙古的明月——此身此心,已悄然融入了天地那宏大而無聲的呼吸之中,唯有無聲之音,永恒低回。
自此第一境破,只用了一個晚上就破鏡成功了這簡直聞所未聞,這也足夠說明羽棲桐的天賦是有多么驚人了。不僅僅是一夜間破鏡,而且連劫數都沒有,瞬間就度過了,雖然說沒有經過劫數,但是羽棲桐對功法的了解程度還是相當驚人的。
就在羽棲桐收工思考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了張小雨鬼鬼祟祟的走出了自己的宿舍,生怕自己被人看見。羽棲桐見狀沒有多想而是準備返回自己的屋子,但是事實往往是背道而馳羽棲桐雖然想返回,但是張小雨偏偏往他這個方向而來,要是這時候回去必定會被撞見,明顯張小雨不想被人看見,羽棲桐也是,所以羽棲桐藏了起來。這時只見張小雨到了距離羽棲桐不遠處后停了下來,從懷里拿出了一個玉牌,只見張小雨對著這玉牌敲擊了幾下,玉牌亮起一道微光,然后從這里面傳出了一道聲音,這聲音明顯經過變聲,帶著一絲絲嘶啞和厚重的聲音說道“看來是已經按照預期拜入溟滄派了”這聲音帶著一絲自豪的說道。張小雨翻了翻白眼“對,拜入溟滄派了,但是怎么給我分到了這個什么棲霞峰?一開始我以為這個棲霞峰是什么了不起重要的地方,了解了這么幾天后我才發現這就是個屬于被遺忘的地方”說著說著竟然還有點想哭,這樣子還怎么完成任務這座棲霞峰都屬于快要被廢峰的地方了,此時玉璧中的人也是頗為無語,誰特么知道你會拜入棲霞峰這個大坑呀,原來他也是有些了解棲霞峰的,知道棲霞峰屬于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的。這幾天看過后才知道是要什么沒什么,就是每人一座獨立的房子還湊活。畢竟羽棲桐距離張小雨還是有些距離的所以直到最后張小雨返回后羽棲桐思考了半天才鬧的自己聽明白了大半。
原來別看張小雨木木訥訥的,其實他是別的門派派來的臥底。是為了找尋溟滄派內藏著的一件寶貝,這件寶貝可能連溟滄派的人都不知道。所以為了不讓溟滄派起疑心而且還可以正大光明的拿到寶貝這才派了張小雨來尋找。
讓張小雨來一是為了正大光明的尋找寶貝,二是這個年齡段不會使溟滄派起疑心,三還可以順便學會溟滄派的絕學。最后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兩個門派實力相差不大,火拼的話對雙方都不好。
雖然羽棲桐知道了張小雨的目的,但是沒有想過要告密,而是準備誰都不說,就裝作不知道。這樣想著羽棲桐一邊走一邊嘟囔道“我今天只是淺淺的小修一下啥都不知道”一邊嘟囔一邊返回了自己的房舍。
主要是可以開啟自己的煉妖壺了,激動呀,興奮呀,其它的什么事情都沒有這個重要。
這正是:“瞬息破鏡,我乃真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