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猛地睜開眼
- 聽我心聲后,爐鼎們瘋狂淪陷
- 天玄瑤章
- 2029字
- 2025-07-08 13:00:00
清冷的呵斥突然炸響。
凌霜艱難轉頭,只見謝凜不知何時出現在骨花區邊緣,長劍已出鞘三寸。劍身上纏繞著金色雷光,與結界血芒相撞,爆出刺目的火花。
“現在才來阻止?”楚昭回頭甜笑,“晚啦~”
他抱著凌霜縱身躍入裂縫。在完全被血霧吞噬前,凌霜最后看到的,是蘇玉衡吹響骨笛的唇形,和謝凜劍尖爆發的驚天雷光……
以及,結界深處那雙緩緩睜開的、與她一模一樣的金色瞳孔。
血霧翻卷間,凌霜感到一股近乎撕裂魂魄的力量,將她猛地拉扯進了結界。
她想掙扎,卻根本無法動彈。楚昭抱著她,像抱著一件最珍貴的祭品,甚至嘴角還帶著病態的笑意。
“別怕。”他溫聲哄她,眼里卻透著濃烈的興奮,“你馬上就能見到真正的你了。”
【真正的……我?】
耳邊轟鳴漸遠,血色迷霧如潮水褪去,一片空曠的天地展現在他們面前。
這里像是某種巨型祭壇,四周漂浮著殘破的藥爐碎片,懸空著無數金色的靈紋鎖鏈,正在慢慢崩解。一座半透明的琉璃玉棺靜靜懸在空中,棺中躺著一個人。
凌霜?
不,準確說,是另一個凌霜。
她靜靜地沉睡在其中,眉眼與她一模一樣,連左眉下的那點朱砂痣都絲毫不差。但她的氣息,卻完全不同。
冷冽、宏大、近乎神圣。
而且,她的身上也布滿了蠱紋。那些蠱紋不是用來控制的,而像是用她自身血脈衍生出的古老封印陣圖,環環相扣,將整個禁區牢牢鎮壓。
“她是誰?”凌霜聲音發顫。
“你。”楚昭目光熾熱,“或者說,是你真正的身份,玄陰教第九任圣女的主體,你只是她的寄殼。”
凌霜心頭一震,腦海中某些斷裂的記憶片段瞬間浮現。
【原主的童年?在血池中掙扎的孩子……還有……每年禁區祭藥時,那段不可描述的神秘儀式。】
“你是說,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凌霜??”凌霜詫異地問楚昭。
“也不全是。”楚昭走近玉棺,眸中光芒幽深,透露著一絲癡迷,“你是她的一縷魂識碎片,被特意分裂出來,用來引渡她真正的覺醒。”
“而我……”楚昭俯身,在玉棺前單膝跪下,神情虔誠得像在參拜,“是她為自己挑選的左使、守墓人,也是同命蠱的初始載體。”
“……等等。”凌霜眼角一抽,“你不是我的爐鼎?”
“表面上是。”楚昭回頭對她露出個甜美的笑容,“可真正能激活她的鑰匙……從來都不是你,是我。”
【靠!原著不是寫得很清楚嗎?同命蠱綁定的是圣女與爐鼎,怎么又多了個隱藏設定?!】
凌霜腦仁隱隱作痛。
忽然,一股極度不適的暈眩感涌上來。
玉棺內的凌霜居然緩緩睜開了眼,那雙金瞳,沒有任何情緒。
而與此同時,凌霜的掌心竟浮現出同樣的蠱紋!
“她在奪我意識!”凌霜驚駭地發現,自己的視線正逐漸模糊,而玉棺中的她卻越發鮮活,氣息節節攀升。
“這就是祭藥的真正意義。”楚昭望著她,神色竟透出一絲悲憫,“圣女這個位置,從來不是隨便誰能承受的。”
“她要醒來,必須有一個能容納她的身體。”
“所以,才需要你。”
與此同時,結界外。
謝凜已經殺入骨花區深處,長劍雷光大作,將所有迎面而來的詭異根須全部劈成焦炭。
蘇玉衡卻攔在他前方,神情依舊平靜:“不必緊張。”
“你剛剛明明也想阻止楚昭!為何……”謝凜冷聲質問道。
蘇玉衡抬眸看著他,輕輕吹響骨笛。周圍所有骨花像是被安撫的獸群,齊齊伏地。
“是我誤判了。”他說,“真正的變量,是她,凌霜。”
“我本以為她只是個魂穿的外來者,卻沒想到,她才是舊圣女真正的承載體。”
謝凜臉色微變,“你是說……她不只是寄體,而是……”
“是真正能喚醒原初血脈的那一個。”蘇玉衡目光變得深遠,“而你,恐怕也不是單純的九陽體質吧。”
謝凜一愣。
蘇玉衡淡淡一笑:“你手中劍氣,能破此地一切血陣,你可知為何?”
“因為那不是簡單的雷靈根,而是先陽之力。與她的血脈……剛好相克。”
“她若完全覺醒,整個魔教都會被反噬。”他說著,將骨笛緩緩插回袖中,“而你,是唯一能殺死她的人。”
【結界之內】
玉棺中的金瞳少女突然伸手,虛空中扯出一道雷光。
那雷光的形態,與謝凜劍上的雷霆本源一模一樣!
“她……模仿了謝凜的力量?”凌霜艱難撐住快崩潰的意識,“她在……嘗試同化?”
“是的。”楚昭眼神閃動,“她不只是要覺醒,她想要徹底脫離魔尊設下的桎梏,化身真正的天命神體。”
“而你……”他靠近她耳邊,聲音低啞,“會成為她的第一道殼。”
凌霜艱難站起,盯著玉棺中的人,無比生氣地說:“老娘穿成工具人就算了,還要做備用身體?憑什么?”
她伸手一拽,將那柄仍插在腰間的破陣靈釘拔出,狠狠刺向自己手腕處的蠱紋!
“既然我是鑰匙,那就換把鎖!”
剎那間,天地倒轉。
玉棺劇烈震動,棺中凌霜的動作戛然而止,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可置信的驚愕。
而凌霜手中的夜壺,竟爆發出一輪純凈的光芒,竟然將整片禁區的血陣全部照得暗淡!
楚昭怔住,喃喃自語:“你……你竟然能自毀同命蠱的核心陣眼?”
下一刻……
一道雷光如破曉驚雷,從結界外猛然劈入。謝凜強行破陣而入,劍鋒直指那金瞳少女!
“讓開!”他的怒喝震徹整個禁區。
雷光撕裂夜壺光芒,直劈玉棺……
“唔……”
凌霜睫毛微顫,意識像潮水般緩慢回籠。全身仿佛被碾過一遍似的,每一根骨頭都酸痛不已。
她猛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寢殿那張雕花軟榻上,額頭微涼,似是被什么輕輕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