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辰宴
- 新婚夜,我被病弱王爺寵成心頭寶
- 霜染梨月
- 2041字
- 2025-07-06 21:09:27
自上次吵架后,凌千月和沈落已整整一星期沒說過話。
當(dāng)天。
凌千月就搬到素鈴院子住,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頭研制草藥,藥香味染著衣裳、裙擺,到處都是。
到了下午,她去藥屋給沈落煎制防止毒發(fā)的湯藥,又熬了一碗銀耳雪梨羹,讓冬荷一同給王爺送過去。
冬荷像個中間人,在素鈴院和正房來回穿梭。
一次,她忍不住說:“王妃,這些時日您和王爺一直在鬧別扭,白天也不見上一面,老讓奴婢當(dāng)你們的傳話筒...”
眉心一蹙,凌千月翻著書籍冷笑:“他那人不知道抽什么瘋,非說蘇家小公爺對我有意思。”
“蘇家小公爺?可是那個蘇世子蘇知慕?”
“你也知道他?”
冬荷臉上泛起暈紅,“蘇世子在京城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男子,眉眼如畫,風(fēng)度翩翩,引得那些貴女們都爭紛著想嫁給他。”
“有那么夸張嘛...”
凌千月低著眸子,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悲傷。
他本就生得那般出色,招人喜歡也是應(yīng)該的。
“王爺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因為這點小事兒就計較成那樣,以后還怎么做成大事。”
冬荷又興奮地說:“殿下生您和那位小公爺?shù)臍猓銈z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呀。”
“哪有什么關(guān)系。”凌千月?lián)沃驼拼蟮男∧槪羌饪M繞著艾草的香氣,淡淡道,“不過是有過幾面之緣。”
“奴婢聽說那定北侯的嫡女,也就是你那討人厭的大姐姐,也喜歡蘇世子。前年元夜時,皇宮里舉行宴會,凌大姑娘當(dāng)眾向蘇世子表白呢。”
翻書的指節(jié)忽然停了下來,凌千月驀地回憶起,那段時日凌才耿將自己關(guān)禁閉,不準(zhǔn)她和蘇知慕有書信來往。
原來是為了成全凌婠婠啊。
冬荷又問:“王妃,上次您同殿下一起入宮,可有遇上皇室的人。”
凌千月想了想,除了皇帝和浣音外,她在清心殿外還曾見過長公主。”
“我與長公主匆匆見過一面。”
冬荷聞言,臉色驟變。
“怎么了冬荷?”凌千月愕然地看著她。
冬荷:“長公主可是個狠人,不但猜忌心重,嫉妒心更是令人發(fā)指...”
頓了頓,又繼續(xù)道:“皇上之前有個妃子,長得如花似玉,那嗓音嬌滴滴的,勾魂攝魄,借著皇上對她的寵愛,在后宮非常張揚,后有一日頂撞了長公主。”
“長公主見她的容貌如此嬌艷,皇上又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便在一日夜里,悄悄將她挘走,在冷殿用簪子把她的臉足足劃了十道傷疤。”
如此駭人的場面,凌千月還是第一次聽說。
“皇上趕到后,為時已晚。那位貴妃的臉已然被毀容,面目全非。失去寵愛后,便被打入了冷宮。”冬荷略為惋惜說。
凌千月拿起一片黃芩,嗅了片刻,神色平靜道,“長公主連對江山有戰(zhàn)功的王侯都敢設(shè)計殺害,還有什么做不來的。”
她有些感概。
連一個丫鬟都知曉如此多的事。而她在侯府的若干年,忙著跟那三人“斗智斗勇”,卻對世事一概不知。
定北侯府。
凌才耿還在與柳氏商議著凌婠婠和親的事。
眼下就剩余余一個月時間。
主座上,凌才耿拍了拍膝蓋,臉色很是難看,“本想讓婠婠嫁個好人家,卻不曾想到,到頭來竟讓那鎮(zhèn)南王坑了咱們。”
柳氏也是氣惱地揉著眉心,“婠婠去和親,別說一年半載見不到面,連性命安危都成了問題,這該如何是好啊。”
“要是,在下個月初十前,讓婠婠許一個好人家,說不定就能讓皇上收回這道圣旨...”
柳氏眼前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普通人家還不行,婠婠要嫁的公子,家中得有個爵位,再怎么,也得是王侯將相之子。”
“老夫看越國公府的小公爺就很不錯,一表人才,正是婠婠的良配。”
“只是妾身聽老爺說,那小公爺已有喜歡的女子,不知可否是真的。”
“你說的是凌千月這個死丫頭?老夫多年前已阻斷他們之間的來往。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嫁給鎮(zhèn)南王,小公爺是不可能再想著她。”
“也是。妾身都糊涂了。”
凌才耿陷入沉思。
在皇上還未給鎮(zhèn)南王賜婚前,他便去了一趟國公府,趁機打探一番蘇世子的婚事。
蘇世子當(dāng)時并未明確表態(tài),但言語間似有鐘情之人。
可凌千月畢竟只是一個庶女,即使世子當(dāng)初對她感情再深,如今也應(yīng)該淡了才是。
柳氏突然想到,“老爺,妾身記得越國公五十大壽生辰宴將近,咱們可以讓婠婠在宴會上接近世子,好好表現(xiàn)一番。”
“此計倒是可行。”凌才耿瞇起眼,“到時候讓婠婠暗中勾引蘇世子,只要世子對婠婠動了心,國公定會開口求皇上賜婚,咱們也就不用愁婠婠去和親的事了。”
柳氏樂得合不攏嘴。
隨即,眉宇間滿是厭惡之意。
凌千月,等咱婠婠當(dāng)上世子妃后,你見到她還得乖乖低下頭來行禮。
看你還怎么得意。
......
轉(zhuǎn)眼已過去幾天。
六月十五日,是越國公的生辰。
仲夏的風(fēng)卷著海棠香掠過府邸的檐角。
暮色初合時,整個府上的人忙碌了起來,前來賀喜的賓客絡(luò)繹不絕。
凌婠婠在房中打扮得花枝招展,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才坐上馬車,前往京城,越國公府。
此刻,蘇知慕正在府外,眸中含笑地迎著客人。
心里卻一點點沉寂下去。
前幾日,他在書房斟酌了許久,還是決定讓自己的小廝送一份請柬書到鎮(zhèn)南王府。
凌千月只是淡淡看一眼請柬上的內(nèi)容,便放到了案桌上。
看著那張錦緞宣紙,冬荷好奇地問:“這是官宦世家的生辰壽宴吧,用最上等的紙質(zhì)。”
“嗯。”
這小丫鬟還挺有眼見。
“王妃,那你要去壽宴嘛。”冬荷又問。
她沒有說話。
望了望窗外的明月,凌千月對冬荷道:“冬荷,你去藥屋把我用草藥煉制的藥膏拿出來,用絲綢盒子包好,派人送到越國公府。”
聽到這三個字,冬荷瞬間明白了,默默應(yīng)了一聲,便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