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姨娘?自從我有孕在身后尤姨娘就越發(fā)囂張,天天纏著老爺,老太太看不慣便聘一個良家女子為三姨娘,韋姨娘是個老實本分的,對我也恭敬,只可惜太老實了拿捏不住尤姨娘,倒是可惜了老太太的一番心意。”
“先老太爺在先老太太逝世后,又續(xù)娶老太太來照顧先老太爺和先老太太的兒子康長敏少爺,老太太出生于關(guān)家,祖上也出過舉人算是讀書人家。”
“康長敏少爺幼年夭折,好像是死于天花,聽說老太太為了照顧患了天花的康長敏少爺還累病了。”
“關(guān)延宗?是老太太的侄兒,不過我昨天也是第一次見過。”
“老太太平時除了禮佛,心中只有兩寶,一是兒子,二是孫子。”
“老爺?shù)男乃嘉夷睦镒聊サ猛改兀俊苯鸫笊倌棠贪г沟膰@了口氣。
“我的貼身丫頭只有浮萍,底下還有幾個干粗活的丫頭婆子。”
“浮萍是我從娘家?guī)淼模掚m然少但很是穩(wěn)重。”
二院
“關(guān)于畫皮狐我沒有什么好說的,昨晚都已經(jīng)說了。”
“喻大少奶奶她是個溫和的人。對待下人寬厚算得上是個好主子了。”尤姨娘把玩著手中珠串說道。
“喻大少奶奶她啊,平時就喜歡讀書寫字吟詩作對和老爺也是琴瑟和鳴。”
“金大少奶奶呀,她持家有道底下的人對她沒有不服的,老爺敬重她,老太太也看重她。”
“老太太向來看重子嗣,你們都以為老太太厭我是因為我老是纏著老爺,不,是因為老爺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我還是沒懷上子嗣。”尤姨娘唉聲嘆氣道。
“韋姨娘那個悶丫頭,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關(guān)延宗?他是老太太的親侄兒,整日在外頭廝混也沒個正經(jīng)的差事,全靠府里養(yǎng)著。”尤姨娘的眼中帶著幾分對關(guān)延宗的不屑。
“我身邊只有貼身丫頭玉兒和底下幾個的丫頭婆子,玉兒性格有些浮躁但也算忠心。”
“老爺?男人啊都喜歡溫柔和順的女人。可是沒有子嗣終是不長久的。”尤姨娘自顧自的說著眼中帶著失落。
“胡說,我是喻大少奶奶仙去后才和老爺好上的,你滾,滾。”
“啪”
一個茶杯狠狠的砸在門框上。
三院
“云姑娘,請用茶。”
“我甚少出院子,昨晚聽到喧鬧聲也不敢出門,所以沒看到什么異常。”
“喻大奶奶?我不知道啊。”韋姨娘小聲說道。
“老爺不愛來著,他嫌我悶。”韋姨娘顯得有些落寞。
“老太太說我爛泥扶不上墻,攏不住老爺?shù)男摹!闭f罷韋姨娘抽泣起來。
“金大少奶奶她持家有方,我雖不得老爺?shù)膶櫍紫碌娜艘膊辉傅∮谖遥液苁蔷粗厮!?
“尤姨娘?她不愛搭理我,說我是個悶丫頭。”
“我身邊只有個半大的丫頭瓶兒,瓶兒雖然聽話懂事,但到底還是個孩子。”韋姨娘嘆了口氣。
壽康院
“求菩薩保佑我康家子子孫孫延綿不斷。”虔誠的跪在觀音菩薩前,絲毫沒有想搭理云見曦的意思。
“云姑娘,昨晚老太太早早歇下了,恐怕沒有線索可以提供給您的。”康老太太的貼身丫頭婷兒解釋道。
“我們可否單獨聊聊。”云見曦對婷兒說道。
婷兒看一眼康老太太點頭說道“云姑娘這邊請。”
“婷兒姑娘,你伺候老太太多久了。”
“六年了。”
“那你見過喻大少奶奶了?”
“是的。”
“你覺得喻大少奶奶是個什么樣的人?”
“主子的事不是下人可以議論的。”婷兒一板一眼的說道。
“……”
沒想到婷兒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嘴巴卻那么嚴(yán),這讓云見曦?zé)o功而返。
另一邊
許江玙和悟思法師從丫頭婆子和小廝的口中得知“自從喻大奶奶逝世開始,府中下人每兩年一換,沒有人見過喻大少奶奶。
“所以關(guān)于喻大奶奶的一切,府中的下人們并不清楚。”悟思法師一邊吞咽著口中的糕點一邊含服不清的說道,他的胡子一動一動的,上面還沾著點心渣渣。
“那管家呢?管家總知道點什么吧?”云見曦喝了口茶,把玩起了手中的茶杯。
“這個薛建,薛管家是今年新來的。之前的管家年齡大了就告老還鄉(xiāng)了。”許江玙拿起剪刀剪掉燭芯,屋內(nèi)一下子變得亮堂起來。
“他一點都不知道?”云見曦不太相信薛建做為康府的管家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薛建嘴皮子很嚴(yán),問不出什么來。”悟思法師給自己續(xù)上茶水,繼續(xù)拿起桌上的糕點品嘗起來。
“像薛建這種管家,是不會輕易向外人透露主人家的陰私”許江玙用拇指輕揉著太陽穴,無奈的說道。
“越是這樣,越是說明喻少大奶奶的死有問題。”云見曦的神情變得凝重,喃喃自語道。
氣氛變得嚴(yán)肅起來,看來康府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啊!
“可以說今天我們倆是一無所獲啊!”悟思法師用袖子胡亂的擦著嘴。
“那康府的表少爺關(guān)延宗呢?他怎么說?”云見曦好奇的問道。
“說是出去耍了,昨天整晚都在外頭,平時也很少呆在府內(nèi),我們沒見到他人。”悟思法師開始盤弄起手中的佛珠。
隨后云見曦把自己得到的消息簡單的告訴了在場的兩位。
“目前看來尤姨娘有問題啊!”悟思法師換了個舒適的坐姿。
云見曦接著說道“我推測近日在康府出現(xiàn)的畫皮狐是有人想為喻大少奶奶申冤所假扮的。”
“而尤姨娘有可能背叛了喻大少奶奶和康老爺勾搭在一起,甚至推進(jìn)了喻大少奶奶死亡的結(jié)果,至少府中想為喻大少奶奶申冤的人是這么想的。”
“之前康府的畫皮狐并沒有現(xiàn)身,昨晚它為何在二院現(xiàn)身?”許江玙進(jìn)一步提出了疑點。
許江玙提出的問題讓眾人陷入了沉思,直到了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沉默。
“進(jìn)。”
薛建走進(jìn)來行禮說道“三位,老爺有請。”
三人在薛管家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東廂房的,跨過一道道臺階停在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