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荊棘鳥之囚:你的眼淚,是審判我的罪證!
- 夢魘復蘇:我的左眼是神魔容器
- 小五子哦
- 2119字
- 2025-07-15 16:20:43
女孩閉上了眼睛。
懷中的兔子玩偶,那雙由黑色紐扣做成的、空洞的眼睛,突然亮起了兩點血紅色的、不祥的光芒。
一股無形的、無法用任何科學儀器探測到的、卻又沉重到足以讓靈魂都為之窒息的能量,從那小小的玩偶身上,轟然爆發!
【領域·悲傷逆流成河!】
那一瞬間,整個碼頭的風,都停了。
周圍那些因為打斗而四處逸散的能量粒子,在這股純粹的悲傷面前,像是見到了君王,紛紛哀鳴著退避、消散。
鐵,開始無聲地哭泣,滲出大片大片暗紅色的鐵銹,如同干涸的血淚。
天上,不知何時下起了冰冷的雨,每一滴雨水,都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肝腸寸斷的苦澀。
就連那些原本在碼頭里盤踞的、充滿了怨念的亡魂,此刻也停止了嘶吼,它們從藏身的角落里探出頭,發出了迷茫而悲傷的嗚咽,像一群找不到家的、被遺棄的孩子。
而那輛裝甲車,車廂內部。
被妥善放置在特制能量穩定器里的十幾枚心核原石,那些從無數靈契師身上活生生剝離出來的、散發著穩定而強大能量的零件,突然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它們原本璀璨的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轉而被一種憂郁的、帶著無盡悲戚的……蔚藍色所取代。
晶瑩的、如同眼淚般的液滴,從它們的表面滲出,散發出一種能讓聽者落淚、聞者心碎的哀鳴。
它們在哭。
被沐北北,被這只寄存了無數悲傷的兔子玩偶,給……強行注入了感情。
從一批冷冰冰的、最完美的零件,變成了一堆……得了重度抑郁癥的、隨時可能因為心情不好而集體自爆的……玻璃心小公主。
“能量波動異常!!”
“警報!警報!貨倉內部核心能量頻率出現未知偏離!穩定性正在急速下降!”
押運車內,負責監控的技術人員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什么?!”錘頭臉色劇變,他終于意識到,對方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他,也不是這輛車,而是車里那些比他命還重要的……貨物!
“B隊!回防!!”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干得漂亮”
零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腦海中響起。
“撤”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直被火力壓制的蕭淵,突然怒吼一聲,手中的闊劍之上,雷光再次暴漲,他整個人化作一道人形的閃電,硬生生從火力網中撕開了一道口子,頭也不回地,遁入了濃霧之中。
而在錘頭帶著人瘋狂回援,準備攔截那個該死的小女孩時。
“砰!”
燈塔之上,老金再一次扣動了扳機。
但他這一槍,打的不是人,而是那輛裝甲車僅存的另一只完好的輪胎。
二次爆胎,讓整個車身徹底癱瘓在了原地。
零的身影,早已帶著沐北北,消失在了那片比任何戰術偽裝都更管用的、深沉的海霧里。
他們來時如風,去時如電。
只留下一地狼藉,和七八個對著一堆哭泣的石頭束手無策、幾近崩潰的碎星小隊。
……
“混蛋!混蛋!!”
“錘頭”用他那能砸彎鋼板的拳頭,狠狠地捶打著裝甲車的車廂,發出一聲聲憤怒而無能的咆哮。
他打開貨倉,看著那十幾枚正散發著“我好喪,我不想活了,讓我死”這種詭異氣息的心核,整個人都麻了。
搶劫的見多了,這種上門給人質做心理輔導,把人質直接整抑郁了的……他媽的還是第一次見!
他顫抖著手,接通了那個他最不想撥通的、直達SERA總部的緊急通訊。
“報告局長……貨物……貨物還在”
“但是……”
“它們好像……不太對勁”
“它們……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搞哭了”
荊棘鳥研究所,地下十三層,特級封存實驗室。
這里比任何手術室都更冷,空氣被過濾得只剩下純粹的涼意。
十幾枚被取回的心核原石正靜靜地懸浮在能量穩定場中。
它們不再流光溢彩,而是散發著一種憂郁的、令人心碎的蔚藍色光芒。
一滴滴晶瑩的淚水從它們的表面滲出,在接觸到穩定場的瞬間,便發出一陣陣微弱的、如同啜泣般的哀鳴。
“哭……我為什么在哭……”一名穿著白色無菌服的研究員,突然扔掉了手中的數據板,蹲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只是覺得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一種源自生命最深處的委屈和絕望,讓他無法自控。
“我的貓死了……嗚嗚嗚……我的貓……”另一個研究員也情緒失控,他想起了自己上周因為車禍去世的寵物貓,那份被強行壓抑的悲痛,此刻被放大了百倍,瞬間沖垮了他引以為傲的理智。
“老婆……我錯了……我不該藏私房錢的……”
“領導!我不想加班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這堆破代碼了!”
連鎖反應,瞬間爆發。
整個實驗室里,所有的研究員,這些自詡為精英的、冷酷的、將靈魂與情感視為累贅的“科學家”,都仿佛被剝去了堅硬的外殼,露出了內心最柔軟、最不堪一擊的部分。
哭聲、哀嚎聲、懺悔聲,此起彼伏,匯成了一首混亂而荒誕的悲傷交響曲。
能量穩定場的指數瘋狂跳動,數臺精密的儀器因為承受不住這股純粹的精神污染,發出了不堪重負的悲鳴,然后“啪”的一聲,屏幕炸裂,冒出陣陣黑煙。
而在這一切混亂的中心,防彈觀察窗的另一側,沈明淵只是靜靜地站著,他那雙隱藏在金絲眼鏡后的眼睛,平靜地注視著這場由悲傷引發的鬧劇。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沒有憤怒,沒有不耐,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
仿佛他不是在看一場慘烈的實驗事故,而是在欣賞一幅……有點意思的現代行為藝術。
“局長”他身旁,一名副官的臉色蒼白如紙,聲音都在發顫“污染指數已經突破閾值了!再這樣下去,整層實驗室都會被這種負面情緒場徹底侵蝕!”
“慌什么”沈明淵的聲音,溫和依舊,卻帶著一種足以讓寒冰都為之凍結的冷酷“一點小小的雜質而已,洗掉就好了”
他轉過身,對身旁的另一名特勤隊員淡淡地吩咐道:“去把鐘擺帶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