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記憶碎片
- 被假千金偷腎后:軍王為我滅豪門
- 葉落追塵
- 2592字
- 2025-07-03 23:49:22
安曜沉默地盯著屏幕,半晌才說:“我查過南科生物,背后的確有軍方背景。”
安子軒咬牙:“爸怎么能做出這種事?”
空氣陷入短暫的靜默。
就在眾人還未達成一致意見時,安晚晚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陸沉舟。
她接通電話,聽筒中傳來對方低沉而克制的聲音:“傅少讓我轉告你,有人在追蹤你的行蹤。”
頓了一下,他補充了一句:“小心那個男孩……他回來了。”
話音落下,電話掛斷。
安晚晚瞳孔微縮,心跳漏了一拍。
“他回來了”——是哪一個他?
是照片上的男孩,還是另一個她尚未意識到的存在?
她站在窗邊,望著遠處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思緒翻涌。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
沈知夏剛離開不久,是誰?
她走下樓梯,透過貓眼望去,只見一位身穿灰色風衣的青年站在樓門口,手中握著一枚玉佩,正仰頭看向她的窗戶。
陽光落在他的臉上,五官清晰俊朗,眉宇之間帶著一絲熟悉的溫和笑意。
他輕聲開口,聲音仿佛從記憶深處傳來:
“你還記得這個嗎?”
玉佩正面,刻著兩個字:
安晚晚站在門后,透過貓眼望著那個突如其來的男人。
灰色風衣,玉佩,還有那句“你還記得這個嗎?”
她的心猛地一緊。
玉佩上刻著兩個字——“晚晴”。
那是母親的名字。
“假的。”她推開門,語氣冷得像冰,眼神卻泄露了一絲裂痕。
周景明微微一笑,并未被她的冷漠嚇退:“你說它假,是因為你不記得了,還是不敢記得?”
“我不需要同情。”安晚晚冷冷開口,轉身欲關上門。
“你母親臨死前,把這個塞進你手里,說‘晚晴會保護你’。”周景明的聲音低而穩,仿佛一把鑰匙,輕輕撬開了她記憶深處的一角。
那一夜的畫面猛然浮現——火光沖天,母親把她藏在衣柜里,顫抖的手將一枚溫熱的玉佩放進她掌心,然后是槍聲,哭喊,接著一切歸于沉寂。
安晚晚猛地攥緊拳頭,指甲刺入掌心才止住情緒翻涌。
“你是誰?”她低聲問,目光如刀。
“我叫周景明,是你小時候的朋友。”他將玉佩遞到她面前,“也是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與此同時,傅司寒正在車里接聽著電話。
秦婉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我查到了周景明的身份,他是‘天鏡計劃’某分支負責人之子,父親三年前因實驗數據泄露案被調查,后來不了了之。但他本人曾參與早期實驗記錄銷毀工作。”
傅司寒眉心微蹙,握緊方向盤:“也就是說,他和南科生物有關聯?”
“不止,”秦婉頓了頓,“他在五年前出現在南科,恰好是你未婚妻——安晚晚‘失蹤’的時間點。”
沉默片刻,傅司寒低聲吐出一句話:“他在接近她。”
安晚晚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陽臺。
風吹起她的長發,也吹亂了她的心緒。
她盯著手中那枚玉佩,指尖冰冷。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么,當年的事,真的只是父親一個人的錯嗎?
身后腳步聲輕響,傅司寒緩步走來。
“去海邊吧。”他輕聲道。
她沒應,也沒拒絕。
兩人坐在礁石上,海浪拍打著岸邊,發出低沉的嗚咽。
“你在怕什么?”傅司寒冷靜地問。
安晚晚低頭看著腳下的沙礫,許久之后才開口:“怕回憶,怕信任,怕再一次被人背叛。”
“那你信我嗎?”他轉頭看她,眼神認真。
她怔了一下,隨即扯唇冷笑:“你憑什么讓我信你?”
“因為我從未對你撒過謊。”他的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
當晚,安晚晚將周景明的信息交給秦婉。
“查他最近接觸的所有人,我要知道他來見我的真正目的。”
不到兩小時,秦婉便有了結果。
“周景明的真實身份確認無誤,但他在一個月前就接觸過林雅茹。”
安晚晚瞳孔驟縮。
林雅茹……她生母。
“看來他不是來找朋友的。”她冷笑一聲,“他是來滅口的。”
她當即設局,故意在朋友圈發布一條“老宅舊物整理中”的動態,并附上一張童年照片,背景里隱約可見那枚玉佩。
第二天上午,周景明果然來了。
他帶著一個U盤,放在桌上:“這是我母親臨終前給我的東西,她說如果你看到這個,就知道該怎么做。”
安晚晚插上電腦,打開文件夾,畫面緩緩加載。
是一段監控錄像。
時間:五年前。
地點:安家別墅外圍。
畫面里,林雅茹深夜走出大門,神色慌張,幾分鐘后,一輛黑色轎車駛入鏡頭,車上下來一個戴帽的男人,與她短暫交談后,迅速離開。
緊接著,火光從別墅內部燃起。
那是她“死亡”的夜晚。
可這段錄像,本不該存在。
因為按照南科的保密條例,所有現場影像在事件發生后都會立即銷毀。
“你是怎么拿到的?”她抬眸看向周景明。
他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眼中有一抹她看不懂的情緒。
“你不該來這里。”她收起U盤,起身送客。
周景明走到門口,忽然回頭:“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以為的敵人,才是唯一在乎你的人?”
話落,他轉身離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你母親留下的,不只是這枚玉佩。”
夜色降臨,安晚晚回到畫室,發現安子軒正伏案作畫。
他似乎察覺到她的到來,筆尖一頓,低聲說:“今天有人來找我,給了些東西。”
她走近一看,紙上是一個模糊的女孩輪廓,背后纏繞著鎖鏈。
“你知道這是誰嗎?”安子軒抬頭看她。
她搖頭。
“他說,這幅畫叫《記憶碎片》。”
安晚晚心頭一震,卻沒有說話。
窗外,月光灑下,映照在那幅尚未完成的畫上,仿佛要喚醒沉睡已久的往事。
而她不知道,這場棋局,才剛剛開始。畫展當天,下著綿密的小雨。
安晚晚原本沒打算去,是傅司寒親自來接她。
他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遞給她一張邀請函——落款是“安子軒”。
她捏著那張紙,指尖微微發涼。
展覽館布置得極簡而壓抑,燈光落在那一幅《記憶碎片》上,仿佛整個空間都只剩下那個被鎖鏈纏繞的女孩。
她的臉模糊不清,但那雙眼睛卻像穿透了時間,直直地望進人心最深處。
安晚晚站在畫前良久,一動不動。
人群在她身后低聲議論,有人猜測這幅畫背后的故事,有人說它像是某種隱喻,甚至有評論家驚呼這是近年最具情感沖擊力的抽象作品。
可沒人知道,那女孩的鎖鏈,是當年火場里母親將她推進衣柜時緊緊捆住她的毛毯;那掙扎的姿勢,正是她在火焰吞噬之前最后的記憶片段。
“你怎么做到的?”她低聲問站在身旁的安子軒。
安子軒目光復雜地看著她:“那天晚上,周景明來找我,給我看了一段視頻和一些舊照片。他說,只有我能把你的記憶畫出來。”
安晚晚心頭一震。
“你相信他?”她問。
“我不信他,但我信你。”安子軒輕聲道,“你從來不是他們口中那個懦弱無能的安家長女。”
她咬緊牙關,想說什么,卻被喉嚨里的哽咽堵住。
一滴淚悄然滑落,砸在地板上,清脆得像是什么終于碎裂了。
但她不承認那是軟弱。
“我不會哭的。”她喃喃自語,聲音卻有些顫抖。
傅司寒站在不遠處,看著她背影微微佝僂的模樣,心里莫名一陣揪痛。
他走過去,將一件風衣輕輕披在她肩上,沒有說話。
那一夜,安晚晚失眠了。
她在房間里反復翻看那段錄像,試圖找出更多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