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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經世之才初相見

  • 燕衡刀
  • 孤獨樓
  • 6054字
  • 2025-07-02 18:00:00

北平之地,作為元大都的所在地,地理位置自然極為優越。其地勢寬廣,土地肥沃,適宜種植作物,且臨近天津海域,自古以來便是北部防線的關鍵區域。元廷入主中原后,選擇在此建造都城,足見忽必烈的戰略眼光之獨到。

后來,朱元璋派遣徐達為大將軍,將元廷逐回漠北,便將四子朱棣封于此地。因北平隸屬燕地,故朱棣的封號為“燕”。朱元璋之所以將朱棣封于燕地,實因朱棣自幼便展現出非凡的軍事天賦。隨后,徐達鎮守燕地,朱棣既是其得意門生,又是其女婿,鎮守北平的重任自然落在朱棣肩上。

朱棣作為一位馬上皇帝,深知抵御元人于國門之外的重要性,因此在登基之后便萌生了遷都北平的念頭。然而,由于初登大寶時人心尚未穩固,即便有意遷都,也難以啟齒。直至皇位徹底穩固,他才在朝堂之上正式提出遷都之策。盡管此時皇位已堅如磐石,但這一決策仍在文武大臣中激起軒然大波,引發眾多大臣聯名反對。

幸運的是,朱棣是一位手腕強硬的皇帝,一旦作出決定便會堅定不移地執行。經過與大臣們的反復磋商,遷都政策最終得以落實。工部和戶部聯手協作,從國庫中撥出巨額資金,并從民間征調能工巧匠,最終在北平選定吉地,不久便開工建設。至永樂十九年正月,北平紫禁城徹底竣工,朱棣也分批次將文武官員全部遷至北平,而應天則由京都降為陪都。

北平城的一條巷子里,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在巷子口東張西望,仿佛生怕有人跟蹤。那道身影極為謹慎,探頭查看幾眼便迅速縮回,稍作停頓后才再次探出頭來。確認無人跟蹤后,那身影終于徹底放松,大搖大擺地從巷子里走了出來。

只見那人年紀不過二十出頭,風采翩翩,雙目如星,英氣逼人。他身著一套雖不算奢華卻頗為精神的勁裝,隱約透露出一身武藝。那人步出巷口,在熙攘的街市上閑庭信步,對周遭事物皆感新奇。即便是尋常的剪紙攤,他也要駐足良久,細細把玩,仿佛那一張平凡的剪紙在他眼中也成了稀世珍寶。

路兩旁叫賣的小攤令那人倍感新奇,各色小吃他非要一一品嘗,即便是再普通不過的油炸秦檜,也要拿在手中細細觀賞良久,隨后才撕下一塊,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那油炸的香氣瞬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他隨即喊道:“老板,來一碗豆漿!”聽聞油炸秦檜搭配豆漿風味絕佳,他立刻坐了下來。老板端上一碗乳白色的豆漿,提醒道:“這位客爺,小心燙。”那人卻仿佛沒聽見,見豆漿如牛奶般潔白,不禁好奇心起,竟直接捧起碗大喝一口,頓時感到口中灼熱難耐,急忙吐出,模樣頗為滑稽。

不遠處,兩名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謹慎地貼靠在墻后,探出頭注視著那青年。其中一人低聲吩咐:“速速飛鴿傳書給陛下,皇太孫已私自出宮,一切無恙,請陛下安心。”另一人輕嘆一聲,感慨道:“皇太孫年已二十有余,怎的仍如此貪玩?”先前那人聞言,驟然色變,一掌摑在那人臉上,低聲斥責道:“放肆!皇太孫豈容你妄加評議!”那人頓時意識到失言,再也不敢多嘴。

原來那青年竟是當今永樂皇帝的嫡長孫,姓朱名瞻基,少年時便被封為皇太孫。莫小看“皇太孫”與“皇孫”僅一字之差,其含義卻天壤之別。身為皇孫,不過是皇帝的孫子,未來僅能就藩,成為一方藩王。而皇太孫則不同,乃由皇帝親自冊封,是皇帝公開宣布的第三任儲君,未來的天子。

朱棣身為馬上皇帝,自然偏愛武事。然而,他的嫡長子朱高熾雖貴為當今太子殿下,卻體態肥胖,不通武功,甚至連行走都需人攙扶。朱棣一世英雄,豈能看得上這樣的兒子?因此,他多次萌生另立儲君的念頭,但屢遭大臣勸阻。所幸朱高熾的嫡長子朱瞻基深得朱棣寵愛,自幼便由朱棣親自培養,文武雙全。朱瞻基不僅聰穎過人,更從小就展現出非凡的政治眼光。朱棣因此對朱瞻基寵愛有加,早早冊封其為皇太孫,穩固了他的儲君之位。

朱瞻基自幼生長于深宮,雖勤勉好學,但常聽侍奉的太監描述宮外世界的繁華,因而對宮外生活心生向往。然而,宮闈戒備森嚴,加之朱棣每日悉心傳授他文韜武略,他哪里有機會私自出宮?所幸近來朱棣因漠北事務繁忙,又逢遷都后的首屆恩科臨近,忙得不可開交,無暇顧及朱瞻基。這給了朱瞻基可乘之機,他從太子父親的私囊中竊取了充足銀兩,悄然混出皇宮。然而,他自以為計劃周密,實則早已被朱棣洞悉。朱棣認為,作為皇太孫,若不了解民間疾苦,難以成為合格的帝王,故而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僅暗中派遣錦衣衛予以保護。

朱瞻基被一碗豆漿燙得齜牙咧嘴,那老板見狀不禁哈哈大笑,說道:“這位客爺,豆漿可不是這么喝的。”隨即取來一只新碗,盛滿豆漿,輕輕吹去表面的熱氣,接著沿著碗邊緩緩吸溜。朱瞻基見此情景,心中暗想:“這副吃相若讓大臣們瞧見,必定會斥責我舉止粗鄙。”但轉念一想,此刻身處宮外,何需拘泥于繁文縟節?再者,這種喝法確有幾分新奇,便也跟著學了起來。老板贊許道:“這就對了!”朱瞻基一試之下,頓覺豆漿鮮美無比,隨即大口享用起來。

忽的,一旁一家店鋪門前驟然響起“噼里啪啦”的爆竹聲,緊接著,一名伙計立于門口,高聲吆喝道:“小店今日盛大開業,所有酒菜一律半價,懇請各位客爺多多捧場!”話音剛落,人群便蜂擁而入酒肆。

那老板嘆了口氣,道:“又來了一個搶生意的。”朱瞻基聽了,疑惑道:“他開他的飯館,你做你的小攤,哪里來的生意可搶?”老板道:“客爺有所不知。自從當今萬歲爺遷都以來,我們這些老百姓的日子并不好過。”朱瞻基聞言更是一愣,問道:“為何?”老板見朱瞻基果然一無所知,此刻攤鋪上又無生意,便索性坐了下來,解釋道:“當今萬歲爺遷都,表面上看是惠澤我們北平百姓,實則卻是害苦了我們。”

朱瞻基心中暗想:“皇爺爺遷都北平,實乃一番宏圖偉業,這老板竟如此不識抬舉!”心中不禁涌起一絲不快,愈發想要聽聽他究竟有何高見。那老板緩緩道來:“北平原本地處苦寒,人口稀少,生意尚能維持。然而,自萬歲爺頒旨遷都以來,眾多南方人隨之北遷,局面便大不相同了。”朱瞻基追問道:“究竟有何不妥?”

不等那老板回應,一旁驟然有人發聲:“南民北遷表面上雖增加了北平的人口,實則也侵占了當地人的原有生計。”二人聞言,回頭一瞥,只見身后不知何時已站立一人。

只見那人與朱瞻基年齡相仿,雙目如刀,面容英俊且透出一股浩然正氣。他身著粗布衣裳,肩上斜挎一只包袱,腳下的布鞋幾近磨破,顯然已跋涉多時,顯得風塵仆仆。

那人自來熟地坐在了朱瞻基的身旁,瞥了一眼桌上那尚未吃完的油炸秦檜,咽了咽口水,開口道:“我來解答你的疑問,你請我吃一頓,怎么樣?”朱瞻基心中暗想:“這人倒也有趣。”便點頭應允。老板隨即端來一份吃食,那人毫不客氣地接過來便大快朵頤。顯然已是饑餓多時,他吃得狼吞虎咽,不過片刻便將食物一掃而空。隨后,他抹了抹嘴巴,輕拍肚子,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神情。

朱瞻基問道:“既已請你吃了東西,卻仍不知你姓甚名誰。”那人略顯尷尬地一笑,答道:“在下姓于名謙,字廷益,乃錢塘余杭縣人。”朱瞻基繼續追問:“方才聽你所言,南民北遷似是奪了當地人原本的生計,此言怎講?”于謙解釋道:“我中華幅員遼闊,各地均有其獨特的文化。譬如這北平,所食豆漿、油炸秦檜及焦圈豆汁,皆為本地特色美食。然而南方人北上,也攜來南方的飲食文化。北平人難免感到新奇,欲嘗其鮮。長此以往,本地食肆的生意又該如何維系?”

朱瞻基心中暗想:“初至北平,我便深感此地飲食別具一格,何況尋常百姓。”于是微微頷首,問道:“照此說來,當今圣上推行南民北遷之策,豈非謬誤?”于謙輕輕搖頭,答道:“非但無錯,反而極為妥當!”朱瞻基眉頭微挑,見于謙一副書生模樣,料定他是前來應試的舉子。再聽其言辭不俗,不禁心生好奇,欲探其高見,遂開口相詢。

于謙道:“先晉時期,司馬氏治國無方,導致五胡亂華,屠戮我漢家百姓。百姓為求生計,不得已南遷避禍,此乃第一次漢家南遷。其后,前宋衰弱,徽欽二帝被擄,北地盡失,康王趙構南渡重建宋廷,北地百姓為躲避戰火再次南渡,此乃第二次漢家南遷。因此,南方便逐漸成為富庶之地,時至今日,朝廷一半以上的賦稅皆源自南方。”朱瞻基點頭贊同,道:“不錯。”于謙繼續說道:“然而,南方富庶已久,歌舞升平的環境易使人沉醉。若我大明王庭始終駐留陪都應天,長此以往,后世之君恐如宋朝皇帝一般,沉湎于太平享樂,而忘卻了江山社稷。”

朱瞻基聞言,頓時心下一震,暗想:“此人所言,皇爺爺也曾提及。觀其年紀與我相仿,竟有如此深見,實屬不凡!”只聽于謙接著說道:“當今圣上遷都北平,雖看似勞民傷財,實則乃為強國之策。北平毗鄰邊塞,自古便是邊防要地。遷都于此,可使后世君主常懷警醒,勿沉溺享樂,應以國事為念。再者,我大明之主要威脅皆源于北方,遷都至此,若北方突發戰事,出兵運糧之路程可大幅縮短,豈不增大勝算?且從南方調運兵糧,既耗時又費力,更耗費財資。細算之下,遷都北平雖表面代價不菲,實則為造福后代的英明之舉。”

朱瞻基微微頷首,問道:“然而這樣一來,北平百姓的生計定會受到影響,又該如何應對?”于謙從容答道:“這又有何難?南方人初來乍到經營生意,北平百姓起初或許覺得新奇。但時間一長,南北飲食必將融合為一,屆時哪里還有什么南北之別?更何況,隨著人口的增長,百姓的生計不再局限于以往,可以向更多領域拓展,豈不是一件好事?”

朱瞻基聽后長舒一口氣,心中暗贊:“大才,果真是大才!此人眼光獨到,遠超朝中多數大臣!”他思忖道:“若此人恩科得中,我定當向皇爺爺請旨,將此人留給我父親重用!”想到此處,心中不禁激動,遂問道:“如你所言,為何朝中多數大臣卻反對陛下的遷都之策?”于謙嘆了口氣,答道:“這也并不奇怪。歷經兩次漢家南遷,財富多集中于南方。朝中大臣多出自江南,家中產業歷經數代,極為豐厚。一旦北遷,他們不僅要遠離故土,連族中生意也得遷至北方,這無異于割肉放血,他們又怎會同意?”

朱瞻基聞言,對其愈發欣賞,遂問道:“觀你裝束,莫非是來應試近期的恩科?”于謙答道:“正是。”朱瞻基道:“聽你方才談吐,想必定能金榜題名。屆時,或許能位居高官。”于謙輕嘆一聲,道:“我僅愿中榜,卻不圖高官厚祿。”朱瞻基不解,追問道:“何出此言?”于謙道:“我性格直率,不屑于蠅營狗茍。朝堂之風,實難茍同。若我入仕為官,恐遭朝中權貴排擠,將來豈能善終?”朱瞻基又問:“既如此,為何還要應試恩科?”于謙道:“我自幼勤學,雖不敢自稱學富五車,卻也略通經史子集。應試恩科,只為證明我有中榜之才。”

朱瞻基自幼受朱棣悉心培養,深知朝中文人多為趨炎附勢之輩。他明白,讀書人歷經十年寒窗苦讀,若非為了求得官職,又所求何事?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旦金榜題名,獲得一官半職,便能享受無盡的富貴榮華,這便是讀書人追求的終極目標。

然而此刻,聽聞于謙的言辭,朱瞻基不僅為其卓越才華所折服,更對其高尚心性深感欽佩。他隨即拱手抱拳,問道:“不知于兄弟年歲幾何?”兩人互報年歲,發現僅相差一歲。朱瞻基一時豪情涌動,脫口而出道:“你可愿與我結為朋友?”于謙答道:“若要交友,卻連姓名都不告知,豈能算得上真心相交?”朱瞻基聞言,莞爾一笑,意識到自己確有疏忽,但又不宜透露真實身份,便靈機一動,編造了一個身份,說道:“我姓黃名基,來自應天,家中遷至此地經商。”

朱瞻基付了飯錢,兩人走進一家酒肆,點了兩壺酒和兩碟佐酒小菜,隨即落座。不多時,酒肆伙計將酒菜端上桌,兩人舉杯對飲。朱瞻基贊嘆道:“于兄弟見識非凡,實在令人欽佩。不知于兄弟的祖上是否曾為官?”于謙答道:“家中祖上并未擔任過官職。”朱瞻基心中暗想:“這般見識竟全憑讀書而來,實屬難能可貴。”頓時,他對于謙的欽佩之情更甚。

正在這時,一旁突然傳來“砰”的一聲,一名大漢隨即怒喝道:“他奶奶的,你竟敢戲弄于我!”旋即朝著面前之人猛揮一掌。那漢子對面坐著的是一名青年,書生打扮,手中一把鐵質扇子格外顯眼。見漢子揮掌,那書生立刻張開鐵扇迎擊,隨即一個翻轉,竟將那漢子的手臂結結實實壓在桌上。那漢子雖比書生壯碩數倍,氣力理應更強,卻反被書生用鐵扇牢牢壓制,實在令人稱奇。

掙扎數下,漢子竟無法掙脫,頓時怒目圓睜,對那書生喝道:“好小子,武功果然了得!”隨即放棄掙扎,另一只手揮拳猛擊。書生面帶微笑,收起扇子直刺而出,正中漢子的臂彎。漢子低哼一聲,身形一晃,險些栽倒。書生迅速出腳,以腳背托住漢子的臉龐,這才使他免于摔倒。

朱瞻基見了,心頭一震,暗道:“好精妙的武功!”他自幼受數位名師悉心傳授武藝,雖未達登峰造極之境,尋常人卻絕非其敵手。加之深受朱棣熏陶,對武事尤為癡迷。此刻目睹那書生出手不凡,豈能不心生興趣?

對面于謙輕咦一聲,低聲說道:“那人所用的,似乎是鐵扇和尚的武功。”朱瞻基一愣,問道:“于兄弟莫非也通曉武學?”于謙答道:“我雖不諳武功,但對武事卻也略知一二。”朱瞻基聞言,不禁對其愈發看重。他不知道的是,這于謙雖然從未練過武功,但自幼酷愛俠客評話,每逢閑暇必去村口聽老先生講述評話。每當聽到話本中的大俠濟世救人、行俠仗義,總是拍手叫好。久而久之,便對武學產生了濃厚興趣。然而,因家境貧寒,哪有條件拜師學武?于是,為了一解心中遺憾,閑暇時便潛心研究武學書籍,雖不親身練習,卻也在研究上頗有心得。

只見那漢子臉色驟變,怒火中燒,一個翻身躍起,猛然抓住桌沿,將其掀飛出去,瞬間引發滿堂混亂。那書生見狀,臉色一沉,冷聲道:“蘇大哥,若你如此無禮,休怪在下不客氣!”大漢怒喝:“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不客氣!”話音未落,便是一腳猛踢而來。書生迅速抬腿截擊,動作之快遠勝那大漢數倍。大漢一擊未中,愈發惱怒,隨即連揮數拳。書生展開鐵扇,巧妙格擋,將每一拳悉數化解,身體卻依舊穩如泰山,端坐于凳上。

大漢見狀,驚怒交加,厲聲喝道:“好,我倒要領教領教,你這鐵扇功夫究竟有何精妙!”言罷,他抄起身后的板凳猛然砸去。那書生臉色愈發鐵青,驟然起身,手中鐵扇直指對方咽喉。漢子驟然一驚,急忙向后閃避,卻不料腳下踉蹌,竟摔倒在地,隨即連滾帶爬地向外翻滾。那書生緊追不舍,毫不留情地張開鐵扇,直刺漢子的喉頭,顯然已動了殺心。

朱瞻基目睹此景,豈能容忍眼前發生血腥慘案?他迅速縱身一躍,飛撲上前,果斷擒住書生的手腕,隨即一掌迅猛擊向其腋下。書生驟然一驚,未料有人突襲,急忙揮掌迎戰。朱瞻基見對方掌風凌厲,急忙側身閃避。此時,背后傳來于謙的呼喊:“攻擊其后背,踩踏巽位,斜跨三步!”朱瞻基聞言依計而行,那書生頓時大驚失色,連退數步以避鋒芒,回頭驚愕地望向于謙,問道:“你如何識破我派武功?”朱瞻基再度追擊,書生揮動鐵扇奮力招架。于謙大聲指揮:“向右閃避,攻擊其左臂手肘,趁機逼近攻其空門!”朱瞻基依言而行,一掌精準擊中書生心口。書生悶哼一聲,被朱瞻基一掌擊倒在地。

大漢見狀哈哈大笑,猛然反撲向書生。朱瞻基隨即揮出數掌,那大漢見朱瞻基武功竟遠在自己之上,一時難以招架,連退數步后,惡狠狠地瞪了朱瞻基一眼,喝道:“好小子,多管閑事!”朱瞻基淡然回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大漢冷哼一聲,自知不敵,不愿再戰,瞪了幾眼后轉身離去。

那書生見朱瞻基并非敵對之人,便起身抱拳拱手,問道:“在下劉銘,敢問兩位尊姓大名?”朱瞻基與于謙隨即報上名諱,劉銘賠付了酒肆的損失后,三人隨即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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