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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扒下那身比他臉皮還沉的龍袍(金線是真金,可惜現在換不來一個窩頭),套上件太監順來的破藍布衫——布料粗得能磨掉三層皮,還帶著股御膳房泔水桶的余韻。他揣著“殉國三件套”:一根皺巴巴的白綾(高起潛監工出品,疑似摻了蘆葦絮)、一份罵街遺書(字數比欠餉清單還長)、一本私人小冊子(記錄“諸臣罪狀”,包括某侍郎上朝放屁擾圣聽)。
歪脖子老槐樹老遠就熱情招枝:“喲!朱老板!VIP專座給您留著吶!今兒風小,保證蕩秋千不轉圈!”
崇禎哆哆嗦嗦掛繩套,指尖突然硌到樹皮刻字。湊近一瞧,新鮮刀痕力透樹皮:
>**陳墨到此一游(附贈皇上遺言代筆):**
>**“諸臣誤朕!勿傷百姓…”**
>**(蠅頭小字備注:百姓是朕的私產,爾等蠻夷莫搶!搶了朕做鬼也去你家茅坑蹦迪!)**
>**——天雄軍首席文案陳墨友情潤色**
>**甲申年三月十八夜**
“反了!都反了天啦!”崇禎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抬腳猛踹老槐樹。樹干震動,驚起烏鴉三兩只,撲棱著翅膀罵街:“呱!拖欠工資!拖欠鳥糧!”樹皮簌簌掉渣,露出更深處一行陳年老刻字:“天啟七年,魏忠賢到此避雷”——合著這樹是專收末代倒霉蛋的活體紀念碑。
遠處崇文門方向“轟隆”一聲巨響,火光映紅半邊天。陳墨那破鑼嗓子吼的秦腔,混著硝煙味兒乘風而來,字字扎心:
>“~~不是爺們殺氣重啊~~!
>~~只怪甲方太坑爹!~~
>**項目名兒叫大明(誒嘿),**
>**預算(銀子)全貪光(喲嚯),**
>**需求(圣旨)天天變(哎呦),**
>**臨尾款(吊脖子)~逼人上吊當結賬(去他娘)!**”
崇禎被這“索命BGM”刺激得一個激靈,手忙腳亂掏出遺書拍在樹干上(位置精準蓋住陳墨的“茅坑蹦迪”論),扭頭沖縮在草叢里的王承恩吼:“愣著作甚!給朕墊個腳!這破繩子掛高了!”——合著到死都在抱怨KPI設置不合理。
老太監連滾爬出,噗通跪下當人肉板凳。崇禎一腳踩上他佝僂的背(王承恩悶哼一聲,差點把早飯——半碗觀音土糊糊——吐出來),脖子往繩圈里塞。冰涼的繩結貼上皮膚,他突然抽抽鼻子,狐疑道:
“承恩…這繩子味兒不對啊?怎么一股子…蘆葦絮摻馬尿的餿味兒?”他猛地想起高起潛年初的奏報:“…為陛下特供遼東長絨棉制殉國繩,溫暖體面…”
王承恩哭得鼻涕泡糊了一臉:“皇爺…將就吧…高公公說…說長絨棉都充了關寧軍的冬衣(雖然也沒發)…這是拿御馬監馬棚頂的破帳子改的…”
“閹狗誤我!!!”崇禎發出終極咆哮,腳下一蹬!
“咯吱——”
老槐樹枝干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噗通!”
王承恩被踹翻在地,啃了滿嘴泥。
“呃…嗬…”
帝王喉嚨里擠出破風箱般的怪響,雙腿在空中劃出滑稽的蹬踏舞步。
**此刻,陳墨的“臨終直播彈幕”穿透時空炸響在煤山上空:**
>**【蹬腿姿勢教學】**
>“皇上!腿別亂晃!跟盧督師學學——繃直了才有烈士范兒!您這撲騰得…像高起潛撈金元寶!”
>**【繩結質量吐槽】**
>“嘖嘖,蘆葦絮掉渣了嘿!高公公貪污實錘!建議地府開設‘反貪速審通道’,您下去記得當堂翻供!”
>**【遺書補刀】**
>“百姓是私產?您可真是資本家祖師爺!建議閻王殿判您下輩子當佃戶——租子按您定三餉的標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