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東夷國和親
- 權傾天下,從雜役太監到西廠督公
- 月光刺耳
- 2082字
- 2025-07-18 16:00:00
“是小瑾子來了嗎?進來吧。”
李嗣棠的聲音低沉,比之前在一起時干練了許多,顯然經歷過刺殺一事后。
這位常年身處深宮的廢太子也成長了不少,畢竟人都是會變得。
跟往常一樣,汪瑾進了寢宮后便老老實實的跪在了地上,磕了幾個頭,同時故作心疼道:
“殿下,多日未見,您消瘦了些。”
“瘦了么?還是小瑾子你貼心。”
李嗣棠伸手摸了摸臉頰,眼神中流露出感動之色,自打入了這仁壽宮。
除了萬貞兒照顧他,已經許久沒人這般關心他了,想到此處李嗣棠又開口說道:
“小瑾子,冬至那日,若不是你舍命相救,我恐怕早就死了,這個恩,我會記住的。”
“殿下萬萬不要這么說,護殿下安全,是奴婢的本分。”
對這等客套話,汪瑾耳朵都聽出繭了,不過心里膩歪歸膩歪,臉上表情依舊表現的誠惶誠恐。
“閑話就不說了,小瑾子,今日我叫你過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與你商量。”
商量?
汪瑾有些詫異,看來這傻小子真拿自個當心腹了,不過也好,起碼能知道些常人不清楚的消息。
想到此處,汪瑾臉色更加恭敬,語氣真摯的回道:
“殿下,您若是有事,盡管吩咐便是,奴婢聽著呢。”
“哎,其……其實是陛下要我成親。”
“成親?”
饒是汪瑾心性過人,依舊被李嗣棠這句話給驚得喊出了聲。
萬惡的封建社會吶。
面前的李嗣棠,充其量跟他差不多大,這等年齡的孩子,竟然便要成親了。
不過想到自個連卵子都沒有,比這小屁孩還不如,汪瑾的臉垮的更厲害了。
當然對面的李嗣棠并不知道汪瑾心里的奇怪吐槽,見他如此吃驚,李嗣棠出聲解釋道:
“圣朝的藩屬國,東夷國,有意將國王之女嫁來和親,結果不知怎的,竟然要給我做王妃。”
聽了李嗣棠的解釋,汪瑾面色一凜,腦海中頓時冒出個不好的念頭。
“殿下,您覺著若是東夷國的公主成了沂王妃,于您是好事還是壞事?”
“壞事,因為如果有好事,陛下他……他不會給我。”
見李嗣棠并不算蠢,汪瑾抬起頭,隨后娓娓說道:
“東夷國,乃圣朝藩屬,向來被視為蠻夷之地,殿下千金之軀,本是仁宗皇帝這一脈唯一的后人。
“若是娶了東夷國公主為妃,血脈污染,說不準陛下還有朝中那些大臣們,可就要借題發揮了。”
李嗣棠豎著耳朵聽完了汪瑾的話,臉上立馬露出焦急之色。
“那小瑾子,我該怎么辦,陛下已經敲定了下來,此事那東夷國的公主,已經從王京出發了。”
“這么快?殿下莫慌,容奴婢回去好好調查下,這東夷國的公主,究竟是何方神圣,為何要上趕著和親。”
“好,小瑾子,這件事便拜托你了,對了,若是你有空,能幫我查查莊妃的下落嗎?”
“莊妃?奴婢知道了。”
李嗣棠小臉上滿是焦急之色,汪瑾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先敷衍兩句。
畢竟此事茲事體大,憑空說也說不出什么花出來,還是要先調查一番。
從仁壽宮回御馬監之后,汪瑾馬不停蹄的將新收的三個干兒全部叫了過來。
一炷香的時辰之后。
魏忠賢、劉瑾以及汪直,全都恭敬的候在汪瑾的住所外邊。
“汪直,進來。”
跟以往不同,汪瑾這趟并沒有將他們全部招進來,而是采取了點名的方式。
而這個方法,讓跟在后邊的魏忠賢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望著汪直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旁邊的劉瑾,說話便直爽的多了,小聲抱怨了起來。
“還是新人好啊,把干爹的爐灶燒的通紅,不像咱們二人,只能站野地里吹冷風喏。”
“噤聲……”
魏忠賢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咻”的一聲,門縫處忽然飛出一顆黃豆,精準的打在劉瑾的腦門上。
“啪!”
頓時一個包便鼓了起來,劉瑾恨不得抽自個兩個嘴巴子,趕緊跪在地上求饒道:
“是奴婢口無遮攔,請干爹恕罪。”
“哼!進宮這都多久了,忘了門牙被打飛的模樣了?滾遠點跪!跪到知道錯了再起來。”
見汪瑾要攆他滾蛋,劉瑾面色變得煞白,磕頭去搗蒜似的求饒道:
“干爹,奴婢就跪您這……”
“咱家這野地可跪不了劉公公這等貴人,趕緊給我滾!”
無奈之下,知道汪瑾動了真怒的劉瑾只能垂喪著腦袋,跪到院子中間去。
魏忠賢則是裝的跟沒看見一樣,頭恨不得埋褲襠里,自家事自家知。
幾日的功夫。
魏忠賢只覺得干爹的實力更加深不可測了,剛剛那顆黃豆,若是打的他,估計跟劉瑾是一個下場!
教訓過口無遮攔的劉瑾之后,汪瑾抬眼看了下嚇得身子崩緊的汪直,出聲寬慰道:
“不必管他,關門。”
“吱呀……”
伴著門關上的聲音,汪瑾端起香茗輕輕抿了一口,隨后開口詢問道:
“跟咱家說說,曹吉祥曹公公先前養狗的事,為何又會換上你。”
“回干爹的話,曹公公的事,奴婢不是太清楚,奴婢到慈寧宮的時候,并沒有見過他,至于為何讓奴婢養大學士,奴婢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
汪瑾瞇著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辣,嚇得汪直趕緊磕了兩個頭,出聲解釋道:
“奴婢真的不清楚,只是有日在太廟灑水清掃時,無意間撞見了大學士,逗它玩了幾天,后來便有慈寧宮的人過來,說是讓奴婢負責照顧大學士的起居。”
對汪直的解釋,汪瑾并不全信,為了驗證心中猜想,他便從懷中掏出呼呼大睡的狗子,使勁搖了兩下后問道:
“說,你為何當初要選他?”
狗子迷迷瞪瞪的,眼神都透著困意,只是嗷嗷嚷了兩嗓子后,就跳上床睡起了覺。
見到這一幕,汪瑾忽然覺著自個瘋了,讓狗說話,說個屁呢。
此事也就從此揭過了,因為汪瑾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汪直。
想到這里,汪瑾從懷中掏出副畫軸,隨后緩緩打開攤在汪直的眼前,冷著聲音詢問道:
“這幅畫上的女人,你可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