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 權傾天下,從雜役太監(jiān)到西廠督公
- 月光刺耳
- 2090字
- 2025-07-18 10:00:00
它用小爪子拍打著箱子,又回頭朝汪瑾叫喚了兩聲,汪瑾心中驚疑更甚。
但還是踱步走了過去。
箱子并未上鎖,汪瑾拂去箱子表面厚厚的灰塵,隨后小心地掀開沉重的箱蓋。
一股霉味撲鼻而來,烏木箱子中并沒有什么天材地寶,只有一卷材質(zhì)奇特的卷軸。
小白狗張嘴叼著卷軸,拖到汪瑾腳邊,毛茸茸的腦袋高高揚起,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這是功法?”
汪瑾彎腰撿起卷軸,入手冰涼滑膩,將卷軸展開后,其內(nèi)的材質(zhì)非帛非紙,堅韌異常。
其上用暗紅色的顏料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蠅頭小字。
而在這本卷軸的卷首,則是寫著四個筆走龍蛇卻透著無盡邪氣的大字。
《辟邪劍法》
見到這個名字汪瑾的心臟猛地一跳!
辟邪劍法?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不會真有這么湊巧的事情吧?
汪瑾兩手顫顫巍巍的按著卷軸,借助夜明珠微弱的亮光,沉下心神看起了總綱。
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煉精化氣,以氣御劍,劍走偏鋒,唯快不破,招招奪命,式式誅心,心若冰清,殺意自生。
果不其然,開篇便是暴擊!
這《辟邪劍法》總綱洋洋灑灑幾十個字,其實說到底無非只有一句話。
那便是心中無女人,出劍自然神!
不過說到自宮,汪瑾低頭瞥了眼褲襠,臉上露出滿意笑容。
自宮?
咱家早就宮完了!
此刻懷中的狗子見汪瑾盯著劍譜發(fā)呆,伸出爪子按在了劍譜上,同時抬起腦袋沖著墻壁上懸掛的三子劍嗷了兩嗓子。
“狗子,你是想告訴咱家,這兩樣東西得配在一起用?”
“汪汪。”
“你丫的,成精了。”
常言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狗子看著小,可已經(jīng)活了三十多年,在狗界中,已經(jīng)是得道的高狗了。
聽它的應當不會有錯。
“就選它們了!”
汪瑾不再猶豫,大步走到墻邊,伸手握向那柄墨青色的三子劍。
沒成想入手瞬間,一股冰冷刺骨的煞氣,順著手臂直沖腦門。
被煞氣沖撞,汪瑾悶哼一聲,丹田真氣本能地瘋狂運轉(zhuǎn),甚至就連幽穴中貯存的真氣也洶涌而出,才堪堪抵擋住那股兇戾的氣息!
“好生邪門的劍!”
汪瑾心中凜然,待壓制住三子劍后,他用力一握,將劍從墻上取下。
時候不早了,那老太監(jiān)允諾的半個時辰已經(jīng)所剩無幾,不抓緊出去汪瑾怕出事。
走出庫房大門之后,原本四個閉目養(yǎng)神的老太監(jiān)眼眸驟然睜開,齊刷刷的盯著汪瑾腰間的佩劍。
“咻咻咻……”
瞬間一股強大的氣機壓得汪瑾喘不過來氣,不過幾息后,那股氣機便消逝不見。
這弄得汪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進退兩難之際,其中一名國子臉的老太監(jiān)似是看出了他的窘迫,緩緩出聲道:
“既然已經(jīng)挑選好了,那便離開吧。”
“小的知道了。”
汪瑾如蒙大赦,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內(nèi)庫,等他的身影徹底消逝不見后。
國子臉老太監(jiān)又重新坐了回去,空中傳出道蒼老的聲音。
“三子劍重新現(xiàn)世,諸位怎么看?”
“桀桀,何止吶,老奴在那小子身上,還聞到了其他氣味。”
“你是說吞鯨神功?”
“宮中又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啊。”
與此同時,剛準備回御馬監(jiān)處理事情的汪瑾,走半道上便被個小太監(jiān)截了去。
“汪公公,殿下有事,請您去仁壽宮走一趟。”
“仁壽宮?殿下回來了嗎?”
被攔住路的汪瑾面露詫異神色。
吃驚的問了句,只不過那小太監(jiān)并沒有回答,依舊低著頭重復道:
“殿下說了,讓公公走趟仁壽宮。”
“帶路吧。”
汪瑾沒有再多費口舌,伸手將懷中露出來的狗腦袋摁了下去,隨后便跟著小太監(jiān)來到了仁壽宮。
而如今的仁壽宮,早已不似過去那般荒涼,院中的積雪被清掃的干干凈凈。
甚至原本毫不設限的殿門前,此刻也站了十七八名都知監(jiān)的值守太監(jiān)。
可見自打祭天大典被刺之后,景和帝為了顧及臉面,還是做了些表面功夫的。
汪瑾跟過去一樣,踩著青石磚走進了仁壽宮,來到了寢宮。
剛進門便遇見傷勢好轉(zhuǎn)的萬貞兒,對這個姿色平平的宮女,汪瑾還是心存感激的。
“貞兒姐姐,您的傷好些了嗎?”
見到汪瑾進來,萬貞兒露出和煦的笑,捂著嘴輕聲回道:
“多虧了小瑾子你的藥,已經(jīng)好多了,這不都能下地走了么。”
“那就好,殿下在里面嗎?”
“在呢,殿下等你多時了。”
不料汪瑾剛邁步往里走,藏在懷中的狗子卻伸出了腦袋,朝著萬貞兒親昵的叫了兩聲。
那模樣仿佛遇到了許久不見的故人。
汪瑾還沒來得及解釋,萬貞兒便急匆匆的消逝在長廊盡頭。
“汪汪。”
狗子顯然有些失望,耷拉著腦袋又縮進了汪瑾的懷中,
見到這一幕。
汪瑾的腦海中忽然涌現(xiàn)出個荒誕的念頭,于是他低下頭,沖著狗子輕聲詢問道:
“狗兒,你認識那個宮女姐姐?叫兩聲代表不認識,叫三聲代表認識,十分熟悉就叫五聲。”
“汪汪汪……汪汪!”
聽到五聲狗叫聲。
汪瑾臉色蒼白,下意識扭過頭朝著長廊處看了兩眼,結(jié)果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萬貞兒……
若非在慈寧宮當過差,狗兒又怎么可能認識這個宮女,再加上聽小直子說過,曹吉祥是上任飼養(yǎng)狗兒的太監(jiān)。
一切似乎都開始變得明朗了起來。
那日曹吉祥并不是想用萬貞兒來殺雞儆猴,而是這二人演的戲!
專門演給景和帝與馮喜的雙簧戲!
可自家門下出了鬼,作為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的馮喜能毫不知情?
汪瑾越想越覺著后背發(fā)涼。
朝堂中,陛下最寵信的徐有德……
內(nèi)宮中,陛下最倚重的馮喜……
可憐的景和帝吶……
不過這些與他的關系不大,有句古話說得好,知道的越多,離死便越近。
這些勞什子宮斗的事,汪瑾不想管,或者換個說法,如今的他只能被裹挾,根本沒有資格插手進去。
想不做棋子,便要變得更強!
想到此處,汪瑾緩緩踱步走進寢宮內(nèi),中氣十足的喊道:
“奴婢汪瑾,拜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