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緣鏘一面 落子東南
- 火影:我,寧次,雷影!
- 風約云留
- 4185字
- 2025-07-12 21:55:00
當大名府和忍村之間非常緊密地合作之后,任務(wù)的類型也變得多樣起來。
就比如寧次剛剛拿下的這個——
雷之國的有關(guān)經(jīng)濟部門發(fā)現(xiàn),波之國的對外經(jīng)濟活動,在過去一財年內(nèi)變得幾近于無。
于是雇傭忍者前去調(diào)查情況。
因為路途太遠,情況不明,目的地還比較靠近內(nèi)陸的火之國,所以任務(wù)仍然定到B級。
這是寧次專門挑選的任務(wù),可以讓他有正當?shù)睦碛膳芤惶瞬ㄖ畤?
湯之國海外碰到的霧隱叛逃忍者提醒了他,
還有桃地再不斬這么一位,多年前就嘗試刺殺枸橘矢倉的英雄,已經(jīng)在東海上流浪了多年。
不過他還真不是沖再不斬去的。
這位吃了出場太早的虧,充其量也就是個精英上忍,配置有些過于簡陋,爆不出什么好東西。
難道圖他四十四個印的水龍彈嗎?
寧次只是把再不斬當作一個錨點,算算時間,保衛(wèi)大橋的任務(wù)應(yīng)該差不多了。
他真正的目標是——佐助。
傷害鳴人和佐助這兩個天選之子的話,有沾染無處不在的六道老頭的風險。
但是如果只是拐跑的話,蛇姨做得,他寧某人也做得。
何況他可沒有大蛇丸那么不懷好意。
鳴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木葉的了,但是佐助可不一定。
只要當他的面抖落出宇智波族滅的真相,再以還活在云隱村的泉和稻火為誘餌,不怕他不心動。
如此,可以先把這個陰之力因陀羅握在手里,善加引導(dǎo)拉在自己這邊。
這就是他的設(shè)想。
為此他特意回家?guī)狭巳C給他的荷包準備做個信物,上面有宇智波家的團扇族徽。
只是天不遂人愿。
寧次和薩姆依在波之國潛伏了月余,將這里被卡多封鎖的情況摸了個清清楚楚,卻始終沒有等到旗木卡卡西所率領(lǐng)的第七班到來。
......
湖邊的林地中霧氣彌漫,寧次高居在樹冠之上,登高望遠,突然似有所覺。
“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寧次?”薩姆依問道。
寧次答道:“那個達茲納,從火之國雇傭了木葉的忍者回來了。”
然而,并不是第七班,僅僅是一個中忍帶三個下忍的C級任務(wù)常規(guī)配置。
看領(lǐng)頭的隊長負傷的樣子,恐怕連再不斬手下的鬼兄弟都過得不輕松。
嘖,蝴蝶效應(yīng)居然這就開始顯現(xiàn)了嗎。
是因為白眼和寫輪眼的外流?
還是因為與原時間線相比,更加緊張的國際局勢?
所以才謹慎地不肯放九尾人柱力和最后的宇智波出國嗎......
唉——寧次嘆了口氣。
果然,天下豈獨為一人而謀?
從今往后要更加警醒,不能再想當然地以為自己先知先覺了。
他已經(jīng)來了快十年,很多事情都發(fā)生了變化。
寧次招呼道:“我們走,薩彌!”
既然來了,總還是要做一些事的。
......
高瘦男人以繃帶蒙面,背負著尺寸夸張的巨刃,潛伏在粗壯的樹干之后。
作為極其優(yōu)秀的暗殺者,桃地再不斬正悉心觀察著達茲納一行,尋找最合適的切入時機。
突然,煊赫的氣勢毫無遮掩地出現(xiàn)在他的感知之中。
再不斬眉頭一皺,立刻活動起來。
他高大的身體還背著斬首大刀,居然能像貓一樣靈巧無聲,迅速轉(zhuǎn)移著位置。
但是,對方的氣勢始終牢牢鎖定著他,且明晃晃不緊不慢地靠近著。
“沖我來的嗎?打招呼的方式如此蠻橫...這個小地方何時竟有這種層次的高手,木葉還派了上忍出來?”
再不斬按捺住心頭疑惑,找到一處遠離達茲納一行的空地,卸下大刀杵進地面,靜候來人。
少頃,人未至而聲先聞,清朗的少年音灑落在林間:
“初次見面,桃地再不斬先生!”
寧次和薩姆依齊齊從樹上落下,一抬眼,冷冽的殺氣如潮水般洶涌而來,直沖口鼻。
這就是再不斬打招呼的方式。
血海里滾過的殺手鍛煉出的精神威壓,結(jié)合了一些幻術(shù)的技巧。
再不斬和蛇叔都曾以凜冽逼人的殺氣鎮(zhèn)得二柱子動彈不得。
寧次微微一笑,踏前一步——堂皇煊赫的氣勢立時爆發(fā),如刀鋒一般將冰冷陰濕的潮水一分而開!
或許是由于異界而來的靈魂,他的精神力強大了不少,顯性屬性出現(xiàn)了原本世界沒有的“陰”。
是以,泉教授的一些技巧,他通通信手便拈來了。
再不斬見此瞳孔驟縮——“高手!好年輕的高手!”
他沉聲問道:“云隱的忍者,你意欲何為?”
寧次朗聲道:“在下云隱上忍寧次。不必緊張,再不斬先生,我是專程來找您的。想問問您——”
“是否還秉持著多年前的理想?是否還有意——
推翻‘血霧’,讓霧隱再次偉大?”
“!”
如錘擂鼓,敲響在再不斬的心頭,他的氣息都為之一滯。
寧次按捺住笑意。所謂擂崗驚門,先聲奪人,此乃談判的伎倆,看來效果不差。
然而再不斬也不是什么沒見識的生瓜蛋子,雖然被人叫破了十幾年來潛藏在心底的愿望,一時驚詫,卻也馬上鎮(zhèn)定了下來。
他問道:“云隱的家伙,故作姿態(tài),在盤算些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
寧次搖搖頭:“我是帶著莫大的誠意來的,再不斬閣下,便先與您交個底。”
“云隱希望,霧隱村能夠迅速地穩(wěn)定下來,重現(xiàn)五大忍村之一的實力。”
再不斬:“那對你們云隱有什么好處?”
寧次緩緩踱步,徐徐道來:“再不斬先生,您是經(jīng)歷過三戰(zhàn)的。”
“我們兩家,分在東海南北。過去常常有默契地,同時自兩個方向給予木葉戰(zhàn)略威懾,多有合作。”
“可是這八、九年來,霧隱閉關(guān)鎖村,繼續(xù)著戰(zhàn)時所謂的‘血霧’政策,怎么卻反而——不斷地放起自己人的血來!”
“竹取、鬼燈、雪...這些名門血繼家族在內(nèi)部斗爭中被迫害離散。”
“身為水影護衛(wèi)隊‘的七人眾’,則死的死逃的逃。”
“連忍村的終極兵器,人柱力之一的六尾都不知所蹤。”
“堂堂霧隱忍者村,不要說放眼忍界了。便是在這東海上,影響力也一日不如一日。”
“現(xiàn)如今,許多明明更靠近南部的企業(yè)和貴族,都情愿到北邊更遙遠的云隱來發(fā)布任務(wù)。”
“于是,木葉在東海上只有我們云隱這么一個眼中釘、肉中刺了。”
“木葉在東南沿海的用心,一日輕浮過一日。”
“而對東北防線,則是年復(fù)一年地深耕細作。”
“內(nèi)陸與東北半島的交匯處,無論是鐵之國還是霜之國,木葉忍者都非常地活躍。”
“我們云隱村,壓力很大啊......”
“所以,我們是真心誠意地期望,霧隱能夠強盛起來啊。您能理解嗎?”
“再不斬先生!”
穿一身深藍的少年從林中躍至再不斬身后,拳縫中夾著千本,神情緊張地看著寧次二人。
寧次回應(yīng)了一個友好的笑容。
再不斬揮了揮手,示意少年無事。
面容姣好、雌雄莫辨的年輕人這才收起了武器。
再不斬思量了片刻,覺得面前人的說法還算站得住腳,卻還是反問道:
“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找到我做什么?”
寧次答道:“霧隱有名有姓的叛逃者里,大多數(shù)只是找機會離開那個魔窟而已。”
“您是唯二,在離開前動手刺殺倒行逆施、天怒人怨的四代目水影枸橘矢倉的,具有反抗精神的英雄。”
“哦?”再不斬奇道:“另一個人是誰?”
寧次:“‘七人眾’之一的,干柿鬼鮫。他也在刺殺水影失敗后失蹤了。”
“像您這樣,名傳各國、心懷村子大義的精英上忍,有根基、有資歷。”
“不過是因為力量上稍有欠缺,才不得已流亡在外,為了金錢被卡多這等小人驅(qū)策。”
“恕我冒昧,您離開霧隱也這么些年了。憑閣下的本事,便是接不到正經(jīng)任務(wù),干些臟活兒,也該攢夠富貴一生的財富了。”
“到底是為什么,還在辛辛苦苦,甚至忍辱負重地掙錢呢?”
“不是為了有朝一日,再行大義嗎?”
桃地再不斬,是一個殺手、一個惡棍,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暴徒。
但也確實是一個心懷村子未來的義士,他只是手段一般比較極端。
比如他覺得下忍考試的互相殘殺模式太過極端,于是就更加極端地在九歲那年,把他那一屆的畢業(yè)生殺了個一干二凈,迫使霧隱從次年開始改變了考試方式。
怎么說呢...屬于是極端派都覺得他太極端,不得不主動變得溫和一點。
但是,他的底色,仍然是個會為了霧隱村的未來奉獻一切的,純粹的忍者。
再不斬沉默了半晌,終于甕聲道:“說說看吧,云隱想利用我做什么?”
“啪!”寧次打了個歡快的響指。
“不要講得那么難聽嘛,再不斬先生!我們這是合作共贏!”
“我們希望你回去,回霧隱村去。”
“去把枸橘矢倉趕下臺,結(jié)束這殘酷的‘血霧’,收拾河山,做五代目水影,重振五大忍村之一的聲威!”
再不斬從鼻孔里發(fā)出了嗤笑。
能做到的話,他多年前就做到了,哪里會等到今日。
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會就這么被忽悠得熱血上頭?
寧次:“別著急,再不斬先生。云隱會提供最關(guān)鍵的情報!”
“只是情報?”再不斬反問。
寧次確定地說道:“只是情報,而且,情報就足夠了!霧隱村擁有足夠的力量發(fā)起革命,方案我們都設(shè)計好了!”
“就看您能否克服自身的缺點,付諸實踐了。”
再不斬這下是真有興趣了:“你說說看,我有什么缺點。”
寧次笑著彈起兩根手指:“再不斬先生有兩個缺點。”
“第一,你流亡在外多年,沒有最關(guān)鍵的情報。這一點,由我們?yōu)槟阊a全。”
“第二點,你實在是個純粹的忍者,缺乏領(lǐng)導(dǎo)者的思維,不懂得團結(jié)伙伴的力量。”
白皺起了眉好看的眉頭,粉絲受不了別人對偶像的一點惡評。
再不斬卻絲毫不以為杵:“講講你的方案吧,少年。”
寧次輕輕點頭:“我直接將關(guān)鍵的情報附送給你,再不斬先生。”
“枸橘矢倉的狀態(tài)不對勁,甚至可以說不正常。”
“他深居簡出,不,深居不出,從不與任何人長時間接觸。”
“我們懷疑,他被人控制了!”
再不斬喃喃道:“堂堂水影,完美人柱力...怎么可能?”
寧次:“沒錯,這就是思維的盲區(qū)。很難有人往這個方向去想。”
“但是這十數(shù)年下來,他的反常作為,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再不斬:“那也只是你們的臆測而已.....”
“驗證的方法很簡單!霧隱可是有一顆白眼的,在名為‘青’的忍者眼眶之中。”
“再不斬先生,你要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只不過并不是作為一個純粹的忍者去行動。”
“請你回到霧隱,憑你曾經(jīng)刺殺水影的事跡,召集有意反抗‘血霧’的忍者。”
“聯(lián)絡(luò)始終在與枸橘矢倉斗爭的元師一派,尋機以白眼查看水影的情況。”
“如果真如情報所言,只要解除幻術(shù),難處自消,并不需要與完美人柱力戰(zhàn)斗!”
桃地再不斬聽在耳中,血液都已難以抑制地沸騰起來。
他急問道:“如果情報錯了呢?”
寧次幽幽道:“你最好祈禱它是真的,桃地再不斬。”
“好歹也是三戰(zhàn)中兇名赫赫的‘鬼人’,竟失措到問出這種話嗎?”
“這世上哪有情報十足十的任務(wù)呢?”
“光復(fù)村子,達成畢生理想的機會就在眼前,便是只有三成把握,也得拼上性命試上一試才能罷休啊!”
“更何況...我退一萬步說吧,就算枸橘矢倉沒有被控制,而是玩玩全全地自主。”
“如果你當年刺殺水影的時候,不是單單你一個人。
“而是,把后來遭厄的忍族、叛逃的七人眾、人柱力全都團結(jié)起來。”
“真的干不過枸橘矢倉和他的狗腿子嗎?”
“時至今日,你看看霧隱村里還有多少可以團結(jié)的力量?”
“現(xiàn)在不放手一搏,在往后折騰下去,只會越來越難!”
桃地再不斬呼吸急促,他深深看了眼覆面的白衣少年,拔起斬首大刀,轉(zhuǎn)頭就走。
“云隱的寧次是嗎,我記住你了!”
寧次灑然一笑——成了!
他向再不斬的背影高呼道:
“如果成功的話,五代目水影大人,記得發(fā)來通告喲!”
“我會在賀信中附贈六尾人柱力的行蹤下落,作為給新水影的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