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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呂師囊的敵意

  • 劫宋
  • 木火通玄
  • 2219字
  • 2025-07-13 06:08:15

呂師囊見到陳策走了出來先是微微一愣,隨后這才故作姿態的點了點頭:

“陳特使可知私設公堂的后果?”

陳策自是能聽出對方是來找茬的,不由淡然一笑:

“私設公堂?呂元帥怕是搞錯了吧?明明是這些人想要殺我,嗯......八個打三個,只是時運有些不濟,被我們反殺了兩個,抓了幾人,這不能算什么私設公堂吧?”

呂師囊沉默了片刻,這才開口:

“既然如此,那就把人交給我吧。”

陳策想了想:“呂元帥也懂審訊?”

呂師囊偏過頭斜睨了其一眼:

“圣公需要這些江湖幫派了解一些信息,想來陳特使應該能分得清孰輕孰重吧?”

關于對方的咄咄逼人,陳策也不再繼續堅持,畢竟對方都把圣公給搬了出來,他只能點了點頭:

“既然圣公需要,那本特使自然分得清。”

說完,他大喊了一聲:

“孫大!”

孫大應了一聲趕忙跑上了二樓。

“特使,您找俺。”

陳策笑著點了點頭;

“讓呂元帥的人把屋子里的雜碎給帶走,正好也省的臟了咱們的手了。”

孫大怎么聽這話都覺得有些別扭,他又看到一旁呂師囊陰沉的臉色,稍稍猶豫了一下。

“我等不臟手,不臟手。”

說著他便要自己動手去押解黑水幫的三人......”

陳策陡然收起笑臉,這都已經被欺負上門了,這孫大怎還如此瞻前顧后,當即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冷上了不少:

“圣公需要的人,你就別碰了,出了事情你擔當不起。”

孫大聽到這話又止住了身子,站在一旁很是尷尬。

呂師囊這時候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陳特使果然是識大體的人。”

說完,便朝著自己的親兵吩咐了一句后,踏進了屋子。

屋子里的幾名黑水幫的人,樣子很是凄慘,歪斜著倚靠在墻上,精神恍惚的如同大夢初醒一般。

那腫脹的臉上更是有著鮮紅的巴掌印,十分的醒目。

“帶走。”

呂師囊見此眼簾微抬了一下,對著身旁親兵淡淡的開了口。

隨后眾人一同下了樓,對方來的快去的也快。

最后走到宅院門前的時候,呂師囊微微頓了頓身子,他看向陳策,笑的有些耐人尋味。

“陳特使年少有為,前途不可限量。”

陳策感受到了對方的敵意,不由皺了皺眉:

“呂元帥過獎了。”

呂師囊轉身離去,走回轎輦。

直到走出老遠,他才看著站在遠處的陳策,冷笑一聲放下了轎簾。

“樞密使,這人很厲害。”

走出巷子,一名親兵低聲在轎輦旁邊低語了一句。

轎中微微停了片刻,這才傳來呂師囊的聲音。

“嗯,是有些難纏,不過還是太年輕了些......”

親兵點了點頭:

“恐怕黑水幫做的那些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咱們要不要......”

這名親兵說著,便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轎輦中并未再響起任何聲音。

就在親衛想要打消這個念頭的時候,轎輦中再次傳來了呂師囊的聲音。

“他活不久的。”

隨后,側簾被掀起一角,一封信箋遞了過來。

“找個讀書人,把這封信的筆跡臨摹一下,再改上一些內容,就說......”

親兵躬身附耳在轎輦旁,聽后點了點頭。

“遵命。”

......

州衙,側臥暖閣的杭州主人方臘,此時正在與一位中年人爭執著。

“陳軍師勿要再勸,大軍開拔在即,最忌便是朝令夕改。”

被稱為陳軍師的中年男子立馬站起身子躬身一禮:

“圣公三思呀,我軍若不盡早拿下長江防線,恐生變故啊。”

方臘見此,恨鐵不成鋼的嘆息了一聲:

“陳箍桶呀陳箍桶,我軍實力如何你難道心中不知?我們能有如今局面已經是勝在朝廷在江南的軍備薄弱了。

若是此時再進軍江寧,那狗朝廷豈不是會發了瘋一般的撲過來?

長江防線固然重要,可咱們也要有能守得住的力量不是。

如今江南義軍已經遍地舉旗,我等只要按部就班的一一攻破再合軍一處,屆時加上整個江南源源不斷的財富,又豈會怕了他北邊的狗朝廷。

陳軍師,你自己不也說,‘天下大勢猶如桶飯,箍則合,不箍則離’如今我若不箍住這江南去與那狗朝廷爭所謂的一時勝敗,豈不是背離大勢,舍近求遠嗎?”

方臘的一席話說完,頓掃心中多日積壓的煩悶,暢快無比。

被稱為陳箍桶的中年人搖了搖頭:

“可此時若不奪得長江防線,朝廷一旦攻來,我軍豈不腹背受敵,又有何益啊圣公?”

方臘擺了擺手:

“軍師實屬多慮,去歲我以兩千之眾便能攻下睦州,此時方七佛方元帥以六萬大軍攻打秀州,又豈能有不成之理?

一旦方元帥攻下秀州,那湖州的陸行兒與蘇州的石生便可與我軍會師一處,到那時候,十萬大軍守在北方,我軍又何來腹背受敵一說?”

陳箍桶臉色十分不好,他也深知自己已經無法說服對方,索性便沒有再繼續反駁。

方臘見對方偃旗息鼓做默許狀,這才語氣緩和了不少:

“軍師所憂所慮我皆已知曉,可咱們就這么些人手,若是兵強馬壯我也就依了軍師所言。

可咱們并不是呀,大軍雖多,可武器甲胄缺失的嚴重,軍中更是五人一刀,十數人一甲,此時若再去刺激那北邊的狗朝廷,吃虧的可就是咱們了。”

說到這里,他又有些煩悶的搖了搖頭:

“再者這杭州城中已經沒有多少糧食了,就連軍中兵卒的份額都已經減半,就更遑論百姓了。

我若是再不將這城中大軍派遣出去,坐吃山空之下,這城中可就真的要人吃人了。

更何況如今軍中不少將領已經失了最初的銳氣,成天想著安于現狀,已經丟了我等為何要反的初心,再這樣繼續下去,只怕不用朝廷攻來,我們就先內部生了亂子。

而想要這些兵卒聽話,那就只能將他們全都派譴出去打仗。

不僅要打仗,還得打勝仗才能安撫軍心。

那哪里又可以打勝仗呢?只能選擇在江南軍備薄弱之地,若是攻打北邊,一旦失敗,只怕這軍心......”

說到最后,方臘看向了陳箍桶露出一絲奈何。

陳箍桶看著病榻上的圣公方臘,心中也是悠悠一聲嘆息。

是啊,怎么說都是有理的,可能夠選擇的又有哪個呢?

他看著神態疲憊的方臘,想著最近對方所經歷的種種遭遇,慢慢的便也理解了對方。

經歷了一趟鬼門關的人,心境發生變化也實屬正常,自然也就更加惜命。

就在這時,侍從進來稟報道:

“圣公,鄭元帥有急事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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