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火焚城
洛陽城的上空被墨色濃煙籠罩,刺鼻的腥氣混著焦糊味撲面而來。林硯之三人快馬加鞭趕到城門口,卻見城門緊閉,城墻上密密麻麻布滿墨紋守衛。這些守衛皮膚下涌動著詭異的墨流,眼神空洞,手中兵器泛著幽黑寒光,正是墨紋門操控人心的“墨傀”。
“他們竟用整座城的百姓煉制墨傀!”凌雪衣的聲音帶著怒意,軟劍出鞘時帶起凜冽劍氣。蘇瑤舉起玉佩,試圖尋找破解之法,卻發現玉佩光芒微弱,在墨氣侵蝕下忽明忽暗。林硯之握緊墨劍,劍身傳來灼熱之感——這是文心劍對墨紋邪術的本能排斥。
墨紋守衛發現三人,頓時發出非人的嘶吼,箭矢如暴雨般射來。林硯之揮劍潑墨,金色字跡在空中凝成護盾,將箭矢盡數擋下。然而,墨紋守衛的攻勢愈發猛烈,城墻四角升起墨色祭壇,壇中燃燒著的不是火焰,而是由人心怨念煉成的“墨火”。
“這些祭壇在為墨紋邪術蓄力!”蘇瑤指著祭壇上流轉的符文,“古籍記載,墨火一旦成型,能將方圓百里化為墨淵!”話音未落,其中一座祭壇轟然炸裂,墨火化作巨蟒撲向三人。林硯之與凌雪衣雙劍合璧,劍光如銀河傾瀉,卻只能暫時逼退墨火,無法徹底撲滅。
危機時刻,墨劍突然脫離林硯之的手掌,懸浮在空中自行書寫。空氣中浮現出一段塵封的文字:“墨火無真形,心火破萬劫。”林硯之心中一動,回想起在墨淵谷獲得的記憶——初代文心劍主與墨紋大師曾以“心火”克制墨紋之力。
“凌姑娘、蘇姑娘,助我一臂之力!”林硯之盤腿坐下,閉目凝神,將全身內力匯聚于心口。凌雪衣與蘇瑤會意,分別以軟劍和玉佩為引,將真氣注入林硯之體內。三人氣息交融,林硯之胸口漸漸浮現出鳳凰虛影,虛影眼中燃起金色火焰——正是能凈化墨紋的“心火”。
墨火巨蟒再次撲來,林硯之猛地睜眼,口中喝道:“心火現,墨邪散!”金色火焰從他掌心噴涌而出,與墨火相撞的瞬間,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鳴。墨火在心火的灼燒下發出凄厲慘叫,化作縷縷黑煙消散。城墻守衛體內的墨紋開始崩解,百姓們恢復神志,發出劫后余生的哭喊。
然而,墨紋門的真正殺招此刻才顯露。洛陽城中央的萬花樓沖天而起,化作一座懸浮的墨色堡壘。墨紋門門主現身樓頂,他身披黑袍,周身纏繞著濃稠如實質的墨氣,手中握著半塊刻滿符文的令牌——正是與鳳凰玉佩相配的“墨凰令”。
“文心劍主,你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門主的聲音像是從九幽傳來,“當年墨紋大師將鳳凰劍一分為二,藏下的秘密可不止武學。”他揮動墨凰令,整座城市的地面開始龜裂,墨色巖漿從地底涌出,所到之處,建筑、草木皆被腐蝕成墨汁。
林硯之舉起斷劍,劍身上的鳳凰圖騰與墨凰令產生共鳴,指引出鳳凰劍另一部分的方位——正是墨紋門門主手中的令牌!原來,鳳凰劍的兩半分別蘊含“生之墨”與“死之墨”,唯有合二為一,才能掌控墨紋本源之力。
“動手!”林硯之率先躍起,墨劍裹挾著心火沖向門主。凌雪衣與蘇瑤緊隨其后,軟劍與玉佩化作流光,封住門主退路。門主卻不慌不忙,墨凰令揮出,無數墨紋兇獸從墨汁中爬出,將三人重重包圍。這些兇獸身上的紋路不斷變化,竟能吸收三人的攻擊化為己用。
千鈞一發之際,林硯之突然想起墨劍在城中寫下的“心火破萬劫”。他將心火注入斷劍,斷劍瞬間光芒暴漲,化作一道金色鳳凰虛影。鳳凰虛影直沖云霄,引動天雷,天雷與心火交融,形成毀天滅地的力量。墨紋兇獸在雷光中灰飛煙滅,墨色巖漿也被盡數蒸發。
門主見狀,眼中閃過瘋狂之色:“既然得不到,那就一同毀滅!”他將墨凰令捏碎,引爆體內的墨紋之力。林硯之深知這自爆威力足以摧毀整座城,當即以心火為引,用墨劍在空中書寫禁咒。金色文字組成巨大的封印,將門主的自爆力量束縛在墨色堡壘中。
“轟——”一聲巨響,墨色堡壘化作齏粉。塵埃落定后,林硯之手中的斷劍吸收了墨凰令的碎片,終于恢復成完整的鳳凰劍。劍身流轉著柔和的墨光,既蘊含著毀滅之力,又暗藏生機。
洛陽城在晨光中漸漸蘇醒,百姓們對三人感恩戴德。林硯之望著手中的鳳凰劍,心中明白,墨紋門雖被重創,但江湖的危機遠未結束。他鋪開宣紙,用墨劍寫下新的篇章:“墨火燃盡浮華夢,心劍開天辟地新。”而在遠方,另一場關于墨紋與江湖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