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再見兩姐妹花!
- 大明:暴君朱允炆,朕即天命
- 港城119號
- 2088字
- 2025-07-19 22:29:00
翌日清晨,朱允文從并不安穩(wěn)的睡夢中醒來。
窗外天色微熹,他靠在龍榻上,默默盤算。
搞錢的路子,有了聯(lián)儲商幫,這就相當(dāng)于是給自己的內(nèi)帑開了一條生財之道。
古往今來,任你九五之尊,任你統(tǒng)御萬方,沒錢,誰認你?
朱允文搞這聯(lián)儲商幫,真正的目的,是在等聯(lián)儲商幫羽翼豐滿之后,將其拿到臺面上來,徹底作為大明的中央錢莊。
進而通過各類金融手段,推進朝廷改制,其中就包括了稅制改革,朝廷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再分配問題。
江南鹽利集團,淮西勛貴殘余,徽州商幫,浙東海商,江浙財團,各方門第……
這些不在明面上,但卻真實存在的實力,都是將來自己繞不開的。
此外,掌控輿論的喉新明社和新明邸報也已緊鑼密鼓地鋪開。
兩塊壓在心頭的大石,似乎都松動了幾分。
然而,一股更深沉的寒意卻在他心底蔓延。
錢和輿論的抓手有了,但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情報系統(tǒng),更是自己所需要的。
暗衛(wèi)這東西,你跟別人說你有,那你最好是有。
不然的話,一失足成千古恨,
錦衣衛(wèi)這邊,歷史上證明,前期還有一定的效用,后期更多的只是一個泯然各大衙門的部門罷了。
眼下,廖鏞是忠心的,能力也毋庸置疑。
但如今的錦衣衛(wèi),經(jīng)過前朝藍玉案、胡惟庸案的反復(fù)清洗,早已元氣大傷。
內(nèi)部派系林立,情報網(wǎng)絡(luò)千瘡百孔,能勉強維持京畿治安,震懾一下那些心懷鬼胎的官員,已是極限。
指望它去刺探燕逆核心機密,監(jiān)控那些潛伏在朝堂陰影里的魑魅魍魎?不現(xiàn)實!
更值得警惕的,是朱棣在北平經(jīng)營多年,對錦衣衛(wèi)的滲透恐怕早已深入骨髓。
現(xiàn)在的錦衣衛(wèi),能不被朱棣反過來利用,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
眼下,對于錦衣衛(wèi),朱允文有新的安排。
那就是直接將情報搜集,從錦衣衛(wèi)里面分出來。
讓錦衣衛(wèi)變成一個單獨的執(zhí)行部門,而非一個集情報搜集,官員監(jiān)督檢舉,以及捉拿審問一體的集權(quán)機構(gòu)。
而后世錦衣衛(wèi)出問題,大多也都是因為錦衣衛(wèi)集權(quán)太多,導(dǎo)致錦衣衛(wèi)脫離皇帝的掌控。
最終淪為其他朝廷勢力的附庸。
可成立新的情報機構(gòu),就需要信得過的。
但這人選……
朱允文的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一張張面孔。
自己長于深宮,登基不過四年,真正接觸、信任的人屈指可數(shù)。
朝堂上的面孔,哪一個不是被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
哪一個背后沒有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聯(lián)?
廖鏞忠心,但他本身就在明處,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目標太大!
朝中百官,全都不堪一用,大部分官員背后勢力盤根錯節(jié),誰知道背后連著哪條線?勛貴子弟更不行,關(guān)系網(wǎng)只會更復(fù)雜。
自己身邊的心腹,諸如秦逵、廖鏞這些人固然忠心,但他們本身就是巨大的目標,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
這暗衛(wèi)的事情,必須要交給忠誠度足夠,能力足夠,且身份足夠隱蔽的人。
很快,朱允文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兩個清晰的面孔。
李采薇,李漱玉!
那對被他一時興起,從畫舫漩渦中撈出來的姐妹花。
兩姐妹的身份卑微如塵,無人關(guān)注。
而且二人起于微末,背景簡單干凈,與朝堂毫無瓜葛。
二女的身子連帶性命,都是屬于自己的,天然的忠誠根基。
更重要的是,這二女足夠年輕,那一晚接觸,朱允文也能感覺到,這二女足夠聰明,機靈。
一時間,一個大膽得近乎瘋狂的計劃雛形,在朱允文心中急速成型。
“來人!傳廖鏞!”
片刻之后,廖鏞快步走入乾清宮。
前次秦淮河上帶出的那李家二女,安頓在何處了?”朱允文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廖鏞心中一凜,面上卻恭敬如常:
“回陛下,安頓在大市街北門橋的一處清靜宅邸,派了可靠的便裝兄弟守著,一切安好。”
他頓了頓,補充道。
“那地方,左鄰右舍非富即貴,多是開國勛貴府邸、六部堂官別院,或是鹽商綢莊東主的宅子,魚龍混雜反倒不易引人注目。”
“大市街……”
南京城有句話。
早市三山街,午市大中橋,晚市秦淮河。
這大中橋確實是南京城頂級的富人區(qū),把她們安置在那里,既是保護,也是一種身份的偽裝。
朱允文微微頷首,這地方選得不錯。
“朕要去看看。”
“啊?”
廖鏞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絲“我懂”的了然笑意,壓低聲音。
“陛下放心,臣這就安排鑾駕……”
“糊涂!”
朱允文打斷他,聲音微冷:
“朕說了,是去看看。微服,便裝!帶幾個得力、機靈的,要生面孔!懂嗎?”
廖鏞瞬間醒悟,后背驚出一層冷汗,暗罵自己糊涂。
陛下這哪是去尋歡?分明是別有深意!
“臣……臣明白!這就去安排!保證悄無聲息!”
半個時辰后,一輛不起眼的青帷馬車,在廖鏞和四名精悍便裝護衛(wèi)的簇擁下,悄然駛出宮門,匯入南京城清晨的人流車馬之中。
車廂內(nèi),朱允文閉目養(yǎng)神,手指依舊習(xí)慣性地輕輕叩擊著膝蓋。
“那二女的底細,查得如何了?”
朱允文忽然開口問道。
廖鏞的聲音從車簾外傳來,清晰而沉穩(wěn):
“回陛下,臣親自督辦的。查得很細,里甲、鄰居、織坊工頭,乃至當(dāng)初經(jīng)手買賣的牙婆,都一一盤問過。”
“身世確實清白,就是城西三山門外棚戶區(qū)最普通的織戶人家。其父隨軍北伐戰(zhàn)死,寡母李母帶著兩個女兒過活。”
“變故就在數(shù)月前,李母突然得了急癥,需大筆銀錢抓藥救命,二女借了印子錢,被放錢的人做局,這才被賣到了秦淮河的畫舫。”
“而且那晚伺候陛下,就是二女第一次上畫舫。”
“畢竟臣那晚給的金葉子,不算少……”
廖鏞笑著撓了撓頭。
朱允文“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xù)。
廖鏞的聲音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
“不過,這兩日下面兄弟回報,李母那邊,似乎出了點麻煩事。”
“這李母,除了之前為了治病借下的印子錢沒還清楚,還從織坊租了織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