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費加羅的婚禮
- 說好擺爛拍電影,年度游戲什么鬼
- 舞花醉月
- 2283字
- 2025-07-17 19:29:00
獄警嘆道:“布魯克斯在假釋委員會給他安排的公寓里……上吊自盡了。”
“哐當!”
瑞德手中的鐵勺掉落在餐盤里,發出刺耳的聲響。
食堂里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認識老布的囚犯,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獄警。
老菊只覺得的瞳孔猛地一縮,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那個在圖書館里絮絮叨叨,悉心照料著烏鴉,會因為一本修復好的詩集而熱淚盈眶的老人……就這么沒了?
“他在公寓的房梁上為自己刻下了遺言……哦對了,這里還有一封信,是他留給你們的。”
獄警將一封信遞了過來。
老菊用微微顫抖的手,接過了那封信。
信紙是劣質的,帶著一股廉價旅館的霉味,但上面的字跡,卻依舊是老布那熟悉的、略帶顫抖的筆跡。
他緩緩展開信紙,用沙啞的聲音念出來:
「親愛的伙伴們,我真不敢相信,外面的世界變化太快,」
「我小時候只見過一輛汽車,現在,滿大街都是。」
「整個世界忙成一團。假釋委員會給我安排了臨時住處,還給了一份在超市為顧客裝袋的工作,但我想,那個經理不太喜歡我。」
「有時下班后,我會去公園喂鳥,盼著杰克飛來跟我打招呼,但并沒有。無論它在何處,我都希望它能交上新朋友。」
「晚上我常做噩夢,夢見無底深淵,驚醒過來之后,要經過很長時間,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在何處。」
「也許我應該搞一把槍去劫持超市,這樣我就能回去了,如果能順手把經理干掉那就更好了……但我老了,我已經折騰不動了。」
「我不喜歡這里,厭倦了擔驚受怕,我決定離開……」
「我想誰也不會在意,一個像我這樣的糟老頭在這個世界消失,另外替我向海伍德道歉,我不該把刀放在他的脖子上。」
「老布絕筆」
……
瑞德的眼眶紅了,他低下頭,用那雙布滿老繭的手,死死地捂住了臉。
“他媽的……”瑞德的聲音從指縫里傳來,帶著濃重的鼻音,“他還不如……還不如就老死在這里。”
老菊也感嘆:“兄弟們,雖然我知道老布只是一個NPC,但也許是陪他一起度過了游戲里這么多年的時光……總之很難受。”
直播間的彈幕刷屏:
「我也破防了……嗚嗚嗚……」
「這封信太扎心了。老布的孤獨,我隔著屏幕都感覺到了!」
「那種被整個世界拋棄的絕望,太可怕了。」
「陸總,你沒有心!你為什么要寫這么刀的劇情!我的眼淚不值錢嗎?!嗚嗚嗚……」
「不過……這恰恰說明了這游戲的偉大之處。我現在在思考,真正的自由到底是什么?僅僅是走出高墻嗎?」
……
游戲繼續播放過場動畫。
瑞德旁白響起:
「然而,在肖申克,生活總要繼續。」
「如果一直保有悲傷,很快就會被這里吞噬……」
不久之后,緬因州議會,終于被安迪那堅持了整整六年的信給煩到忍無可忍了。
獄警把安迪叫到了辦公室,
“州議會特批給你兩百美元的專項資金,以及……一大堆不知道從哪個倉庫角落里翻出來的、發了黃的舊書和舊唱片。”
“哦,對了,”獄警補充道,“他們還在信中轉告你,別再寫信了。”
安迪拿起那張薄薄的支票,臉上卻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你看,只用了六年。”他對旁邊的獄警說道。
那獄警也替他高興:“行了,快把這些玩意兒收拾一下,我去上個廁所,回來你必須弄好。”
然而,就在獄警走進廁所,關上門的瞬間----
“咔噠。”
安迪反手就將廁所的門給鎖上了!
“嘿!安迪!你干什么?!”獄警在里面瘋狂地拍打著門。
安迪從容地從中抽出了一張黑膠唱片。
他走到典獄長那臺昂貴的留聲機前,熟練地放上唱片,落下唱針。
下一秒,一段悠揚、空靈、宛如天籟的女高音,從廣播的喇叭中傳出,瞬間響徹了整個肖申克監獄的每一個角落!
正在鍋爐房里打架斗毆的囚犯,停下了揮舞的拳頭,茫然地抬起頭。
正在洗衣房里偷懶打牌的囚犯,放下了手中的紙牌,側耳傾聽。
正在采石場勞作的囚犯,拄著鐵鎬,怔怔地望向天空。
高塔上,原本百無聊賴的獄警,也放下了手中的步槍,眼神中充滿了困惑與驚奇。
瑞德的獨白繼續響起:
「歌聲,洗滌著這座污濁的、充滿了罪惡與絕望的監獄。」
「它仿佛擁有生命,越過高墻,穿過鐵網,直上云霄,飄向更高、更遠的地方……」
「就在這短暫的一瞬間,肖申克里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自由。他們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忘記了身上的枷鎖,他們的靈魂,隨著那歌聲,一起離開了。」
直播間的彈幕,在這一刻,也徹底被感動了:
「我……我靠……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歌聲……太美了,美到我詞窮,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陸總,你是神!這絕對是我玩過的所有游戲里,最震撼、最浪漫的一幕!」
【來自老菊直播間的集體贊美,情緒值+1500】
“陸總,”王老菊也由衷地贊嘆道,“你在游戲里作的這首曲子,也太好聽了。它叫什么名字?”
陸凡的SC緩緩飄過:【《費加羅的婚禮》,是莫扎特作曲。】
彈幕瞬間刷過一片問號:
「莫扎特是誰?新人歌手嗎?沒聽過啊。」
「這年頭,婚禮小曲兒都這么帶勁兒嗎?」
“砰!砰!砰!”
辦公室的門被瘋狂地敲打著,諾頓典獄長氣急敗壞的咆哮聲從門外傳來:“杜弗雷!你這個混蛋,立刻給我把門打開!”
安迪理都沒理,反而伸出手,將留聲機的音量,又調大了一格。
“轟----!”
過了不知多久,門才被警衛隊長哈德利一腳踹開!
……
安迪被關了整整兩個星期的禁閉。
當安迪從那間伸手不見五指、足以把人逼瘋的禁閉室里出來時,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蒼白,但他的眼神,卻依舊明亮。
“嘿,伙計,你還好嗎?”
食堂里,瑞德遞給他一塊面包,“為了放一首歌,被關兩個星期,值得嗎?那里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安迪接過面包,咬了一大口,
“那是我這輩子,過得最輕松的兩個星期。”
他環顧四周的朋友們:“這就是音樂的力量。他們可以奪走你的自由,但他們奪不走這個。”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和心臟。
“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吹口琴。”瑞德自嘲地笑了笑,“但后來,就不感興趣了。在這里,談論這些東西,沒有意義。”
“不,瑞德。”安迪的眼神無比認真,“正是在這里,它才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