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假面游戲·毒霧迷局

蘇曼摘下墨鏡，指尖劃過嘴角的痣。

“被你認出來，真無趣?！?

沈冰月握緊拳頭，指節泛白。

“雷蒙德知道你在利用他們？”

“利用？”

蘇曼輕笑，晃了晃手腕上的蛇形手鐲。

“我們是各取所需?！?

陸沉擋在沈冰月身前。

“你的目標到底是什么？”

“我的目標？”

她突然湊近，聲音像毒蛇吐信。

“當然是拿回屬于我的容器?！?

灼心猛地撞開沈冰月的意識。

“放你媽的屁！”

她抓起桌上的鋼筆擲過去。

蘇曼側身躲開，鋼筆刺穿她身后的落地窗。

“脾氣還是這么暴躁?！?

她舔了舔唇，眼神貪婪。

“藍血在你體內沸騰的樣子，真美。”

（毒霧突降）

突然，會議室的通風口噴出淡紫色煙霧。

“不好！”

陸沉立刻脫下西裝外套捂住沈冰月的口鼻。

“屏住呼吸！”

周子逸踹開通風口格柵。

“是神經毒氣！”

蘇曼站在霧中，安然無恙。

“別怕，只是讓你們放松點?！?

她拋出一個金屬球，落地后發出刺耳的嗡鳴。

“好好享受幻覺吧。”

（幻境重疊）

沈冰月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

蘇曼的臉變成曉雯的模樣，舉著針管向她跑來。

“姐姐，把心臟還給我！”

“不——！”

她猛地后退，撞到陸沉懷里。

陸沉的臉在她眼中忽明忽暗。

“月月，殺了我，藍血就安全了?！?

灼心嘶吼著沖破幻境。

“別信她的鬼話！”

（鏡面碎裂）

會議室的玻璃墻突然像鏡面般碎裂。

無數個蘇曼從碎片中走出，都舉著藍血針劑。

“選一個吧，沈冰月?！?

“哪個才是真正的我？”

陸沉拉著沈冰月旋轉，避開飛濺的玻璃。

“別看她的眼睛！”

周子逸舉槍射擊，子彈穿過幻影，打在墻上。

“全是假的！”

（蛇鐲異動）

蘇曼的蛇形手鐲突然亮起紅光。

幻境中的所有幻影同時掏出匕首，刺向沈冰月。

“這是曉雯的怨念哦?！?

蘇曼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她恨你霸占她的心臟?！?

灼心奪過沈冰月的身體，赤手空拳迎上去。

“我撕爛你的嘴！”

（手鐲的秘密）

陸沉盯著蘇曼的手鐲，突然大喊：

“破壞手鐲！那是幻境控制器！”

灼心立刻改變方向，撲向蘇曼的手腕。

蘇曼冷笑，手鐲突然彈出三根毒針。

“抓到你了。”

毒針扎進灼心的手臂，她瞬間僵住。

“麻痹神經的毒素，專門針對你的分身?！?

（灼心沉睡）

灼心的意識像被沉入深海。

“沈冰月…別信…她…”

最后一個字消散時，沈冰月猛地奪回身體控制權。

她扶住搖搖欲墜的身體，眼神冰冷如霜。

“蘇曼，你惹怒我了。”

（破局之法）

陸沉趁蘇曼得意，將一支試劑砸向通風口。

白色粉末遇霧凝結成塊，堵住了毒氣來源。

“周子逸，消防系統！”

周子逸按下墻上的緊急按鈕，灑水裝置啟動。

淡紫色煙霧遇水消散，幻境隨之破滅。

蘇曼擦掉臉上的水珠，笑容不減。

“有點意思?！?

（玻璃渣陷阱）

沈冰月突然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劃破掌心。

鮮血滴落在地，她盯著蘇曼的眼睛。

“我的血，也是藍血?！?

她將帶血的玻璃碎片擲向蘇曼的腳踝。

蘇曼躲閃不及，碎片刺入皮膚。

“你！”

她看著傷口處泛起的黑紋，臉色驟變。

“你竟然能污染藍血？”

“不是污染?！?

沈冰月握緊流血的手掌。

“是凈化?！?

（蛇鐲碎裂）

陸沉趁機撲向蘇曼，一拳砸在她的手鐲上。

蛇形手鐲應聲碎裂，掉出微型芯片。

蘇曼踉蹌后退，眼神兇狠。

“你們會后悔的！”

她突然砸碎剩下的落地窗，翻身跳了下去。

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迅速遠去。

（掌心的異常）

沈冰月看著自己的掌心，傷口在快速愈合。

愈合處留下淡藍色的紋路，像月牙的形狀。

“這是…”

陸沉握住她的手，指尖傳來灼熱感。

“藍血在進化?！?

他的眼神凝重。

“和我的疤產生了共鳴?！?

周子逸撿起地上的芯片。

“這玩意兒能追蹤定位?！?

他晃了晃芯片。

“要追嗎？”

（追擊決策）

沈冰月搖頭，按住還在發燙的掌心。

“她是故意留下的?！?

“故意？”

“嗯?！?

她走到破碎的落地窗前，俯瞰樓下。

“她想引我們去某個地方?！?

灼心的聲音在她腦中微弱響起：

“是實驗室…她在實驗室等著…”

（掌心紋路的變化）

回到辦公室，沈冰月的掌心紋路越來越清晰。

像一幅微型地圖，標注著某個區域的輪廓。

陸沉拿來放大鏡，突然睜大了眼睛。

“這是…陸家老宅的地下實驗室！”

沈冰月心頭一震。

“二叔當年就是在那研究藍血？”

“是，而且…”

陸沉的聲音低沉。

“曉雯的心臟，就是在那里被取出的?！?

（灼心的記憶碎片）

灼心的意識突然變得清晰。

“我想起來了…”

她的聲音帶著痛苦。

“十二歲那年，我被帶去老宅?！?

“他們說要做個小手術，救曉雯…”

沈冰月捂住頭，碎片般的畫面涌入腦海。

手術室的燈光，蘇曼的白大褂，還有曉雯蒼白的臉。

（老宅初探）

陸家老宅早已荒廢，藤蔓爬滿雕花鐵門。

周子逸撬開生銹的門鎖。

“沈總，里面可能有埋伏?！?

沈冰月推開他，徑直走入。

“我必須去。”

客廳的塵埃上，有新鮮的腳印。

陸沉蹲下身查看。

“是蘇曼的高跟鞋印?！?

他指向通往地下室的門。

“她在下面。”

（地下實驗室的密碼）

地下室的門需要指紋和密碼。

沈冰月將帶紋路的掌心按在識別區。

“嘀——指紋匹配。”

電子音響起時，她愣住了。

陸沉催促：“密碼！”

灼心的聲音突然響起：

“曉雯的生日，0715?！?

沈冰月輸入數字，門應聲而開。

（實驗室的真相）

冰柜里整齊地排列著藍血樣本，標簽上寫著日期。

最早的一份，標注著二十年前。

“她從那時就開始研究了。”

陸沉拿起一份報告，臉色驟變。

“月月，你看這個?！?

報告上貼著沈冰月和曉雯的胎兒B超照。

標注：雙生容器，心臟共享實驗體。

（蘇曼的錄音）

操作臺的錄音機突然自動播放。

蘇曼的聲音帶著瘋狂：

“雙生姐妹的心臟，本就是一體?！?

“分離的那一刻，就注定要互相吞噬?！?

“沈冰月，當你看到這份報告時，”

“你的心臟，已經開始想念它的另一半了?！?

（心臟的異動）

沈冰月突然捂住胸口，劇烈喘息。

心臟像被一只手攥住，疼得她幾乎跪倒。

“月月！”

陸沉扶住她，發現她的胸口在發光。

淡藍色的光芒透過衣衫，形成心臟的形狀。

“它在回應…”

陸沉的聲音顫抖。

“回應曉雯的心臟?！?

（冰柜里的秘密）

最里面的冰柜與眾不同，編號B07。

沈冰月顫抖著拉開柜門——

里面沒有尸體，只有一個透明容器。

浸泡在藍血里的，是一顆完整的心臟。

標簽上寫著：曉雯，存活狀態。

（蘇曼的現身）

蘇曼從陰影中走出，拍著手。

“恭喜你，找到真相了?！?

她走到容器前，輕輕撫摸玻璃壁。

“這顆心臟，一直在等你?！?

沈冰月的聲音嘶啞：

“你把它保存了二十年？”

“當然?！?

蘇曼笑得殘忍。

“它是啟動最終實驗的鑰匙?！?

（最終實驗的真相）

蘇曼按下墻上的按鈕，實驗室的屏幕亮起。

上面顯示著復雜的公式和圖譜。

“雙生歸一，藍血永恒。”

她指著屏幕：“當你們的心臟合二為一，”

“就能產生無限再生的藍血。”

“到時候，我就是不死之神?！?

陸沉怒吼：“你瘋了！”

“瘋？”

蘇曼突然掐住沈冰月的脖子。

“是你們逼我的！”

（心臟共鳴）

容器里的心臟突然劇烈跳動。

沈冰月胸口的光芒越來越亮，與那顆心臟產生共振。

“啊——！”

她疼得蜷縮在地，感覺自己的心臟要被吸出去。

陸沉撲過去想分開她們，卻被藍光彈開。

“別碰她！”

蘇曼按住沈冰月的頭。

“感受吧，姐妹重逢的喜悅?！?

（灼心的反擊）

就在兩顆心臟即將沖破容器的瞬間，

灼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滾！”

她一把推開蘇曼，抓起桌上的手術刀劃向容器。

藍血噴涌而出的瞬間，她抱住沈冰月滾到一邊。

“想利用我們？做夢！”

（心臟的選擇）

脫離容器的心臟懸浮在空中，發出柔和的藍光。

它在沈冰月和蘇曼之間徘徊，最終飛向沈冰月。

“不！”

蘇曼尖叫著撲過來，卻被藍光燒成灰燼。

等等——

灰燼散去，原地只剩一只蛇形手鐲。

“是幻影！”

陸沉大喊。

（真蘇曼的偷襲）

真正的蘇曼從通風管道跳下，舉著針劑刺向沈冰月。

“抓住你了！”

千鈞一發之際，那顆心臟突然撞向針劑。

針管碎裂，藍血濺在心臟上，瞬間被吸收。

心臟發出耀眼的光芒，鉆進沈冰月的胸口。

（融合的劇痛）

沈冰月感覺體內像被塞進了巖漿，又像被投入了寒冰。

兩種極端的痛苦撕扯著她的意識。

“月月！”

陸沉想靠近，卻被她身上的藍光彈開。

灼心的聲音和沈冰月的嘶吼重疊：

“好疼…好疼…”

蘇曼站在遠處，笑得癲狂：

“融合開始了！沒人能阻止！”

（陸沉的抉擇）

陸沉突然想起什么，撕開自己的襯衫。

心口的疤痕在發光，與沈冰月身上的藍光呼應。

“月月，看著我！”

他沖過去，不顧被灼傷的危險抱住她。

“用你的意識壓制它！”

“想想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甜蜜的回憶殺）

沈冰月的腦海中閃過片段：

旋轉木馬上的笑容，咖啡杯里的方糖，電梯里的吻。

陸沉在她耳邊的低語，周子逸搞怪的鬼臉。

這些畫面像錨，穩住了她即將崩潰的意識。

“陸沉…”

她艱難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

（融合完成）

光芒突然收斂，全部縮回沈冰月的體內。

她緩緩睜開眼睛，瞳孔是淡淡的藍色。

蘇曼的臉色變得難看。

“不可能…你竟然能控制它！”

沈冰月站起身，胸口的新月疤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整的藍色心形印記。

“現在，該算總賬了。”

（手鐲的反噬）

蘇曼突然舉起蛇形手鐲，對準沈冰月。

“這是最后一招了！”

手鐲射出一道紅光，擊中沈冰月的胸口。

但她沒有倒下，紅光反而被心形印記吸收。

蘇曼的手鐲開始發燙，她慘叫著扔掉它。

手鐲落地后炸裂，碎片刺進她的小腿。

“怎么會這樣…”

她看著自己的傷口，藍血汩汩流出，卻沒有愈合。

（藍血的背叛）

蘇曼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傷口。

“藍血…它在排斥我！”

沈冰月一步步走近，聲音平靜。

“因為它選擇了我。”

她的指尖劃過胸口的心形印記。

“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陸沉撿起地上的碎片，上面沾著蘇曼的藍血。

“她的藍血在變質，變成黑色。”

（蘇曼的潰?。?

蘇曼踉蹌著后退，撞到實驗臺。

上面的藍血樣本滾落，摔碎在她腳邊。

“不…我才是主宰！”

她抓起一支針劑，想扎進自己的心臟。

周子逸一腳踹飛針劑。

“束手就擒吧！”

蘇曼看著包圍過來的三人，突然笑了。

“你們以為贏了？”

她猛地砸碎墻上的消防栓，拉動警報。

“實驗室要爆炸了，一起死吧！”

（緊急撤離）

刺耳的警報聲中，紅色的警示燈閃爍。

“快走！”

陸沉拉著沈冰月向門口跑。

蘇曼站在原地，瘋狂地大笑著。

“我會回來的！沈冰月！”

她的聲音被警報聲淹沒。

（爆炸前的回眸）

跑出地下室的瞬間，沈冰月回頭望去。

火光從門縫里涌出，蘇曼的身影在火中若隱若現。

她好像在做一個奇怪的手勢，指向自己的心臟。

“她在干什么？”

周子逸拽著她往外跑。

“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宅的廢墟）

三人跑出老宅，身后傳來巨響。

整棟建筑在火光中坍塌，揚起漫天塵埃。

沈冰月看著廢墟，胸口的心形印記微微發燙。

“她真的死了嗎？”

陸沉握住她的手，掌心相貼。

“不管死沒死，我們都不會再怕她?！?

（醫院的檢查）

檢查報告顯示，沈冰月的心臟功能一切正常。

甚至比普通人更強健。

醫生嘖嘖稱奇：“簡直是醫學奇跡?！?

陸沉看著報告，突然皺眉。

“月月，你的血型變了?！?

報告上寫著：特殊血型，藍血陽性。

（深夜的異常）

沈冰月在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站在窗前。

月光下，她的指甲變得尖利，泛著藍光。

陸沉被驚醒，輕聲呼喚：“月月？”

她緩緩回頭，眼神冰冷，帶著陌生的笑意。

“她沒說錯，融合后的感覺…真好。”

這個聲音，既不是沈冰月，也不是灼心。

陸沉的心臟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