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救救我們！”

“求求你，救救我們！”

那些被制住的姑娘紛紛朝著暮江嘶聲哭求著，她們朝著暮江的方向爬來，可因為脖子上戴著項圈，無法靠近。

能求救的，應該是剛被帶過來沒幾天，其他的，已經麻木了，連求救都不知道。

暮江足足默念了一整篇《冰心訣》才壓制住自己內心那股戾氣，當他重新睜開雙眼，那色目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用帶著濃重西域口音的漢語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暮江還沒有說話，楊過擦了擦嘴角，身形驟動，一腳便將其狠狠踹翻在地，然后退回到暮江身邊默然不語，惡狠狠地看著眼前人。

暮江也不廢話，一步上前，蹲下身直視著地上的色目人，問道：“沒別的意思，就問問你，葛邏祿的府邸，有多少護衛，怎么換班，住在哪里，還有，這兩個女子住在哪里？”

說著，暮江將兩張畫像直直遞到他眼皮底下。

這色目人對畫像瞥也不瞥，眼中噴火，直勾勾盯著暮江，道：“低等的漢人，你竟然敢打高貴的色目人，你們會被剝皮！”

“啪！”暮江一耳光狠狠抽在他臉上，“今天你要是好好說話，我能給你個痛快。”

“低等的漢人，你有什么資格低頭看我，你要跪下，對我俯首！”

“哈，給你慣的！”暮江顧不得右臂的疼痛感，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將他硬生生拖拽到椅子上，三兩下捆了個結實。

一腳踹翻椅子，他的頭頂著地面，視野恰好被迫鎖定在自己無力掙扎的小腿上。

暮江從案板上取下一把剔骨刀，照著他大腿內側的靜脈，手起刀落，猛地一劃，鮮血登時噴涌如注。

暮江不會折磨人，他沒有任何學習審訊的機會，但他前世家傳醫學，穴道、經絡、血管找得都準，這一招是在電影里學的。

如此手段，就是讓他看著自己的血流干，給他制造強大的心理壓力。

“一刻鐘，你會不省人事，半個時辰你就會死。”

拖過一把椅子，大馬金刀地在他面前坐下，冷冷道：“這么簡單的幾個問題，回答了，不受罪。”

很快鮮血就流了一地，這名色目人發出凄厲絕望的嚎叫，外面偶爾經過的人聽見了，也只當又是他在折磨抓來的漢家女子，這種事在這里早已司空見慣，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暮江氣定神閑地注視著對方的恐懼，一言不發，仿佛在欣賞一場好戲，就算他死了，自己大不了夜探葛邏祿府邸。

與此同時，楊過已將那些可憐女子的項圈一一解開，接著閃身進了里屋，很快就搜刮出一大包沉甸甸的金銀，還頗為吃力地抱著三柄形制各異的長劍出來。

一把劍鞘通體墨色，劍鞘通體墨色，卻在陽光下流轉著深邃玄奧的五彩光暈，正是華夏古稱的“玄色”，另一把特別長，足有35寸長，還有一把也是通體黑色，顯得很厚重。

他來到暮江身邊，嫌惡地掃了一眼掙扎的色目人，道：“江哥你看，這把黑鞘的，墨玉松文劍，是大宋宰相的佩劍！那把特別長的，劍身上刻著‘狄青’，絕對是狄青將軍的佩劍！這狗賊不知禍害了多少咱們的好東西！還有這把，很厚的，郭伯母沒給我講過，我不識得，但看這品相，絕非凡品！”

暮江分別看了看，狄青的劍太長了，這是沖陣破甲的劍，雙手使的，不適合自己現在的劍法，后面那把又太厚重了，他不喜歡，墨玉松文劍倒是漂亮，秀氣，可怎么看都更適合完顏萍，他道：“你挑一把。”

楊過想都沒想，直接挑選了那把厚重的，出鞘之后，發出“嗡嗡”劍鳴聲，劍鞘是黑的，劍身也是黑的，刃口鋒利，卻沒有絲毫戾氣，反而有一種仁德厚重之感。

暮江有一種感覺，這劍絕對不簡單，在玄鐵重劍之前，挺適合楊過的，但是全真劍法，多少有點兒配不上這把劍，問題是，自己也不會別的劍法教給楊過了。

色目人嚎叫了半天，嗓子都啞了，眼前這兩個煞星卻對他置之不理，終于求饒了：“我錯了，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

暮江當即封住了他腿上的穴道止住了血，道：“說吧！”

“院子……院子是三進的！那兩個女人，一個是葛邏祿的女兒，住……住在最里層院子的西廂；另一個是他的寵姬，住在最里層院子的東廂！”

“這不挺好么。”暮江又具體問了一下院落格局，憑著他自己對四合院的了解，還有各個房屋的使用功能，覺得大差不差。

色目人臉上擠出極盡諂媚的討好神色，“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暮江輕哼一聲，道：“想多了，怎么可能放了你呢？過過，我胳膊使不上勁，把他給我吊起來！”

“好嘞！”楊過應得干脆，用粗繩將那色目人捆了個結實，高高吊掛在宅院門口的橫梁上。

暮江就在角落中那堆白骨中翻找，找到一根不知道是哪個可憐人的指骨，兩端磨平了，中間骨髓已經干涸沒了，成了一個中空的管子。

暮江站在他的面前，扯下了他的褲子，露出了慘白，滿是長毛的腿，暮江一把順著他動脈的血管刺了進去，鮮血登時成股的流了出來。

這招是他從一本小說里學來的，記得主角似乎是姓謝。

色目人痛得渾身抽搐，看向暮江的眼神里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恐懼和難以置信。

他腦中一片混亂，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些溫順如羔羊、任他宰割的漢人，怎么敢？！怎么能變得比草原上的狼王還要兇狠暴戾？！

“你在我們漢人的土地上作惡多端，放肯定是不可能放，殺了，又太便宜你了，就用你的血來沖刷一下你的罪惡吧。”暮江拍了拍他的大腿，陰狠道：“下輩子，你繼續！”

兄弟二人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午時了，出門的時候，只有兩個姑娘怯生生地跟了出來，其他的女子依舊是木訥地看著這一切。

楊過道：“江哥，這些女人咋辦？”

暮江嘆了口氣，道：“咱們現在的能量太小了，只能做到現在這樣，她們能否活下來，走出這地獄，終究要看她們自己的一口氣撐不撐得住。”

“江哥，是不是咱們成為我郭伯伯那樣的高手，就能說的算了？”

暮江拍拍楊過的后腦，道：“遠遠不夠，至少得像葛邏祿那樣，手里捏著幾十萬兵馬，誰不聽話，就直接殺過去，那就可以了。”

“我看山西的百姓也不聽話，蒙古人為什么不殺干凈呢？”

“你以為他們不想啊？是因為他們殺著殺著，忽然發現，誒，殺光了漢人和南人，誰來養活我們蒙古人呢？所以不殺了。”

“哦，是這樣，江哥，我忽然明白你為啥拼了命都要在商州和那些蒙古人打仗了。”

“明白就好。”暮江帶著楊過走出巷子，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和師父說，她又擔心，就和她說，咱們去賭坊了，贏來的，有幾個江湖俠客出不起錢，把寶劍押給咱們了。”

……

師兄弟二人走后沒多久，色目人的院落中，那些被她長期凌辱的女子一個挨一個的回過神來，她們看向吊在門口的色目人，呼吸變得急促，眼神逐漸通紅。

猛地，她們嚎叫著沖上前，將色目人拖拽到地面，刀子，石頭，指甲……反正是能傷到人的東西，瘋了一樣地在他身上招呼，有一個氣不過的，一口咬了下去，生生扯下一塊兒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