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羅亞似乎有點興趣的樣子,尼格爾敷衍的說道:“那地方除了腐敗之外已經什么都不剩了,啥玩意都沒了。”
羅亞:“古龍是怎么滅絕的。”
“我才三百歲我怎么知道,嗯……我老媽應該知道,不過她已經去那邊了,對我們飛龍而言,古龍就像是在人類眼中的神靈一樣,雖然不是一個物種,但不妨礙我們崇拜他們,僅此而已了。”
尼格爾攪和著肉湯,跟羅亞解釋了一下。
羅亞:“不是一個物種?我還以為飛龍是古龍的亞種呢。”
尼格爾:“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神也會流血。”
羅亞點點頭,當然聽過了,這不就是在說神也會受傷,也會被殺死嗎。
尼格爾:“但古龍不會流血,他們的滅絕不是正面被滅絕的,而是世界意識在針對他們,我老媽是這樣跟我說的,具體怎么個情況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現在帕提拉米蘇除了強大的飛龍之外已經沒有任何生物能生存了。”
只有強大到一定程度的飛龍,能扛著腐敗才有資格前往帕提拉米蘇覲見古龍的遺骸。
尼格爾:“你怎么突然想到古龍了,額,你該不會是得罪了光明神的信徒之后覺得刺激,又想得罪古龍的信徒吧。”
尼格爾在羅亞面前露了露肌肉,“拜托,好歹也尊重一下我們吧。”
羅亞趕緊搖頭,避免被尼格爾誤會,“沒有沒有,我只是有些好奇,我對艾爾大陸的歷史比較好奇。”
尼格爾:“艾爾大陸的歷史太長了,不過能被記載下來的一共才兩千年。”
羅亞:“天堂之戰是什么。”
尼格爾:“嗯……你能不能問一點我知道的。”
尼格爾在瑪麗卡森林里宅了幾百年,僅有的關于帕提拉米蘇的知識還是因為他老媽在跑路之前過來跟他敘了敘舊,還把他珍藏了好久的財寶也給啃走了。
所以尼格爾才對帕提拉米蘇的印象那么深,羅亞只說了一個名字他就沉默了的那種。
吃過早餐,教堂來購買龍鱗粉了,羅亞在樓上房間里連窗戶都沒開,等著尼格爾下班或者蕾西餓了過來找他吸點血。
羅亞這邊找到了尼格爾挺輕松的,但在瑪麗卡小鎮的杰克酒館,場面就不是這么和諧了。
接受過羅亞跟蕾西低價治療,還有哪些聽說過羅亞故事而聚集過來的傭兵和鎮民聚集在杰克酒館的一層二層,除了喝酒之外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一層的調酒臺,杰克坐在調酒臺后擦著酒杯,無視面前站著的一個神父和幾名牧師。
“我們懷疑你們酒館可能私藏逃犯,這是我們的搜查令。”
搜查酒館的搜查令從桌上被推到了杰克的身前,打斷了杰克擦桌子的動作。
杰克:“我這里沒有羅亞,也沒有蕾西,你來錯地方了。”
杰克的聲音很平靜,甚至有些冷漠。
神父有些想罵娘,昨天詢問露露絲,今天好不容易出個外勤任務,結果竟然還是被派到杰克的酒館里面搜查。
神父感覺自己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還是說禱告禱告的少了,怎么全是這種要么事大要么危險的任務呢。
“既然沒有,那讓我們稍微搜查一下應該沒有什么問題,教廷會補償你今天的損失,翻倍補償。”
神父只能柔性勸導一下了,這酒館里面的人單單看著都好像要弄死自己的樣子。
拜托,教堂在瑪麗卡駐扎了那么多年,給瑪麗卡捐贈的物資和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了吧,在魔獸森林旁邊連一次魔獸入侵都沒有過。
那么多的石制建筑大多都是瑪麗卡教堂虧錢送過來然后免費建造給鎮民用的,還有那些傭兵談戀愛,生完娃之后死森林里的,那些孩子現在都還在孤兒院里呢。
教堂做了那么多好事,現在甚至都沒有做壞事,只是想抓一下疑似血族和血仆的罪犯,都受到鎮民這樣的抵觸。
神父都有些懷疑自己加入教堂為民眾服務到底圖什么了。
“羅亞他們做錯了什么,教堂為什么要抓他們,不要告訴我說懷疑他們是血族,然后找到了什么證據,我們不相信。”
二樓一個滿面胡渣的中年打了個酒嗝,打破了酒館的寧靜。
神父抬頭向上看,“我們不是懷疑,而是有確切的證據,他的醫館里到處都是血族魔法陣的痕跡,我查詢過,基本所有的病人在醫館看病用的都是放血療法,只有血族才需要那么多血液。”
杰克:“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放血療法便宜,有很多人出不起在教堂治療的錢,只能選擇醫館的放血療法。”
神父:“……”
杰克:“你們只是想把隱藏在瑪麗卡三十年的血族魔法書事件推到一個陌生人的身上,防止自己被教廷判罪罷了,因為羅亞舉報了貴族,所以你們就選擇了羅亞。”
杰克放下了杯子,從腳下的石板上拔出了一把生銹的長刀,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二十七年前我父母被貴族抓走的時候你們不在,今年舉報安德利家族的時候你們不在,現在事情結束了,你們卻來了,口中還喊著正義要抓走舉報貴族的人。”
杰克單手摁著收銀臺站起身,巨大的陰影遮擋住了神父臉上的光。
早年在森林里廝殺,杰克的肌肉和充滿殺氣的壓迫感,讓神父一時間失神。
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我們只是懷疑,具體情況會交給維娜圣女來判斷,你就算不相信教堂,也應該相信維娜圣女吧。”
三百年前圣女覆滅了血族,現在血族從地獄里爬出來了,圣女肯定會來親自處理的。
杰克:“……”
圣女的名頭被教堂說出來,就算是杰克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在說什么了。
他們從小都是聽著圣女的故事長大的,可以說整個瑪麗卡小鎮都是因為圣女才有現在這種規模的。
“羅亞不是血族,他對光明神的信仰比你多得多,禿頭小子。”
杰克蔑視神父,冷冷的說道。
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