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外面有情況。
聽到雷霆的低吼,顧獨屏息凝神,死死地盯著來時的路。
“啪嗒——啪嗒——嗒——嗒。”
一時間,洞穴中只剩下水滴在水池中的聲音,以及鞋子踩在地上的聲音。
“什么人!”
看到鞋子和石頭碰撞的聲音,顧獨松了口氣,起碼進來的是能夠溝通的人類,不是什么自己無法對抗的怪物。
“是我,陳濤。”
隨著話音傳來,陳濤帶著玩偶猴出現在顧獨的視野中。
“哦,是陳濤大叔啊,您不是在暗中負責安保工作嗎,怎么進來了?”
“你進來快十分鐘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在外面沒辦法確定里面的情況,進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
看到來者是陳濤,顧獨臉上露出笑容,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愈靈石塞到褲子口袋中。
聽到陳濤的話,顧獨也明白了他進來的目的,自己在山洞中作戰,就算遇到危險也不好發射信號彈,他作為安保人員自然要進來確認情況。
“謝謝大叔,這里面兩只蜥蜴都被我消滅了,我今晚準備在這里面休息了。”
顧獨一邊說著,一邊通過契約示意雷霆和自己一起向外走去。
“吱吱?”
陳濤看到雷霆和顧獨向外走去,自然跟著他倆一起,玩偶猴卻聳了聳鼻子,露出驚喜的表情。
三步并作兩步,玩偶猴幾下就跳到水池邊,用手捧起一灘水,放入自己嘴中。
“吱吱!吱吱!”
喝下愈靈液后,玩偶猴舒爽地搖了搖頭,轉頭對著陳濤說著什么。
顧獨聽不懂它的叫聲,看著陳濤臉上露出的喜色,心慢慢沉了下來。
愈靈液雖然有治愈傷勢的作用,但對成熟期御獸的作用也就那樣,按理來說不至于讓他露出喜色。顧獨估摸著陳濤也想到了愈靈石。
“大叔,你的玩偶猴要喝那汪清靈水嗎?我這次沒帶裝水的容器,反正也帶不出去,想喝就喝吧。”
顧獨的話轉移了陳濤和玩偶猴的注意力,清靈水也是一種天然形成的綠色治愈液,他畢竟沒有專門記過各種靈材的模樣,一時間也不能確定水池中的液體到底是什么。
“我先去森林探索了,大叔你要不要一起出去?”
見陳濤站在原地思考,顧獨也不再抱僥幸心理,通過契約通知小饕先離開山洞,隨后一翻身就坐上雷霆后背。
雷霆自然也收到了顧獨的指令,顧獨剛剛坐穩,它的四肢便劇烈膨脹,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沖出山洞。
陳濤發覺一人一獸的動作,似乎想讓玩偶猴做些什么,但最終還是壓下來心中的想法,目光復雜地看著顧獨和雷霆跑了出去。
“呼——呼——”
剛出山洞,顧獨將褲子口袋中的信號彈拿到手上,終于放下心中的忌憚,從雷霆身上跳了下來,一陣大喘氣。
“咩?”
隨后小饕也從山洞中跑了出來,嘴角還有沒擦干凈的血跡。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它還是第一時間遵守顧獨的指令跑了出來。
“沒什么,咱們出來就安全了。今晚不能睡這個山洞了,咱們要重新找個空曠的位置休息。”
摸了摸小饕的頭,顧獨也沒有說太多,帶著兩獸重新往森林中走去。
剛剛陳濤的話提醒了顧獨,山洞中信號彈無法發揮作用,自己處于一個非常危險的境況。
陳濤一個普通的安保人員,按部就班的工作,這輩子工資也就那么點,他的稀有三星玩偶猴更是連突破精銳級的機會都沒有,可以說這輩子都沒有多少往上爬的機會了。
若是他猜到顧獨手中有愈靈石,巨大的利益下,難免會對顧獨產生歹意。
在山洞中顧獨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到時候他讓玩偶猴把顧獨他們的尸體往成熟期怪物的巢穴一丟,就說自己救援慢了一步,就算懷疑上他,短時間內顧獨父母拿他也沒辦法。
之所以說是短時間,是因為顧獨聽父親講過,鄂州的護國級御獸使契約的御獸中有一只精通幻術,作奸犯科者沒人能經受住他的拷問,這也是鄂州那些領主級御獸使普遍遵守規則,不搞一些小動作的原因。
但在剛剛短暫的思考后,顧獨還是決定不能將自己的小命放在別人手上,要是陳濤見識太淺,不知道御獸能輔助拷問,那自己不是冤死了?
就算事后父親肯定會為自己報仇,顧獨也不會重新活過來,因此一人兩獸第一時間從山洞中逃了出來。
“雷霆,你鼻子靈,在路上注意聞一下有沒有其他人類的氣味,咱們先去和其他人匯合。”
走在森林中,顧獨還是不太放心,決定先和其他人匯合。
前世顧獨也看過一些案例,出租車割脖子、熱干面砍頭啥的都不少見,對于人類的智商下限顧獨也大概有了一些了解。
要是陳濤也是這種弱智,那自己可能還有危險,還是早點和其他人匯合比較安全。
“吼!”
“陳文斌!”
在森林里又走了一個小時,天色都慢慢變黑了,顧獨才看到熟人的身影。
“顧獨?”
看著一見面就對自己又摟又抱的顧獨,陳文斌滿臉疑惑,自己什么時候和他關系這么好了嗎?
“斌哥,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看,這是我剛剛找到的愈靈石!”
被陳文斌推開,顧獨激動的心也沒有冷卻,趕緊將褲兜里的愈靈石拿出來給他看,同時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誰知道顧獨這一路是怎么過來的?這一路上顧獨自己嚇自己,一有風吹草動就懷疑是陳濤要對自己動手,一個小時的路感覺比一天還漫長。
現在終于見到了熟人,心情自然是無比激動。
“我跟你講,我剛剛都快被自己嚇死了。剛剛在山洞里......”平復了一下心情,顧獨向陳文斌說明剛剛的情況。
“你膽子這么小嗎?你爸不是領主級御獸使嗎,那個安保人員還敢動你?”
聽完顧獨的講述,陳文斌十分不解,生活在父輩羽翼下的他不愿相信這些人敢攻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