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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侯府夜宴,戲里戲外的局

第四章侯府夜宴,戲里戲外的局

七皇子府的朱漆大門在暮色里開合時,銅環撞擊聲驚飛了檐角的夜鷺。林小川隔著轎簾摸到自己掌心的汗——方才路過街市,他聽見百姓議論“七皇子嫡子歸府”,語氣里滿是獵奇,卻沒人知道,這“嫡子”不過是個揣著手機的橫店龍套。

“小主子,到了。”管家掀開轎簾,燈籠光映得他眼角皺紋更深,“老爺在花廳候著,您……且放寬心。”

跨進門檻的瞬間,檀香混著松木香撲面而來。穿過游廊時,林小川瞥見假山后閃過道人影,細眉細眼的小廝正扒著石縫張望,見他看來,慌忙低頭搓弄衣角——這架勢,像極了橫店片場偷瞄主角的小群演。

花廳里燃著鎏金獸首香爐,七皇子蕭承煥斜倚在胡床上,墨色長袍上繡著暗紋云蟒,指尖轉著枚翡翠扳指,抬眼時眸中波光流轉:“你……當真記得奶娘的模樣?”

喉結滾動兩下,林小川想起手機里閃過的“建安三年奶娘遭劫”片段,咬咬牙扯謊:“記得……奶娘說,我脖子后面有塊朱砂痣。”這話本是賭運氣,卻見蕭承煥猛地坐直,聲音發顫:“乳母臨終前確實托人帶話,說吾兒后頸有痣……來人,掌燈!”

燭火湊近時,林小川繃緊脊背。后頸被指尖輕輕觸碰,管家忽然吸氣:“老爺您看,這顆朱砂痣,竟和夫人生前貼的花鈿一個形狀!”

抬眼望去,蕭承煥眼中已泛起淚光。林小川心里發虛——那不過是他去年拍戲時貼的紋身貼,出汗時蹭到后頸,竟成了“嫡子認證”的鐵證。手機在袖中震動,屏幕跳出行小字:“支線任務完成:獲得七皇子信任,生存難度-5%。”

“吾兒受苦了。”蕭承煥忽然握住他的手,掌心的繭子蹭過他虎口——那是常年握劍留下的痕跡,“當年為保你平安,不得不將你送出府,如今……”話沒說完,門外傳來通傳聲:“六皇子殿下攜賀禮到。”

空氣瞬間凝住。林小川想起白天在衙門遇見的月白錦袍公子,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中手機——鎖屏界面不知何時換成了《大楚朝皇子譜》,蕭承煜的畫像旁標著“善權謀,喜微服”,而蕭承煥名下赫然寫著“太子黨心腹,手握京畿衛戍兵權”。

“快請。”蕭承煥松開手,瞬間恢復了皇子的端方,只是指尖還在微微發抖。林小川趁機往胡床后挪了半步,卻見蕭承煜帶著笑意跨進門,身后跟著個抱禮盒的小廝,眼角眉梢都是戲:“七皇兄別來無恙,聽聞侄兒歸府,小弟特意備了份薄禮。”

禮盒打開,竟是套嶄新的內廷公公服,蟠龍紋用金線繡得極細,在燭火下泛著冷光。林小川眼皮一跳——這衣服和他穿越時抱著的那件一模一樣,只是更華麗些。

“侄兒之前穿的舊服,怕是臟了,”蕭承煜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特意讓內務府照七皇兄當年的規制做了套,畢竟……內廷服飾流落民間,傳出去于皇家顏面不好。”

這話暗藏刀鋒。蕭承煥臉色微變,卻很快笑道:“六皇弟費心了,只是犬子當年被奶娘帶出府時,穿的是平民衣裳,這內廷服飾……怕是弄錯了。”

“弄錯了?”蕭承煜踱步到林小川面前,指尖忽然挑起他下巴,“那為何本皇子在應天府城門,看見有人穿著這衣裳,還拿著斷龍佩呢?”

喉間發緊,林小川忽然想起橫店導演教過的“接戲技巧”——當對手拋來棘手臺詞,別躲,順著戲往下演。于是他垂下眼,做出怯懦模樣:“回六皇叔的話……那衣裳是破廟里撿的,小的不懂規矩,不該穿在身上……”

“撿的?”蕭承煜挑眉,忽然從袖中摸出張皺巴巴的紙,“巧了,本皇子今兒個在應天府衙,也‘撿’到個有意思的東西——你瞧,這上面寫著‘大楚朝宗室譜’,還有你后頸朱砂痣的畫像,可是你藏在鞋底的?”

心臟猛地漏跳一拍。林小川盯著那張紙——分明是他今早用手機備忘錄偷偷寫的筆記,怎么會落在蕭承煜手里?袖中手機發燙,他忽然想起穿越時道具架上掉落的磚片,還有雨夜中閃過的游戲宣傳片畫面——這一切,莫不是早有預謀?

“說吧,”蕭承煜忽然蹲下身,與他平視,“你到底是誰?敢拿斷龍佩做局,是太子教的,還是……另有其人?”

廳內氣氛降至冰點。蕭承煥握劍的手青筋暴起,管家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唯有香爐里的青煙還在裊裊上升。林小川忽然想起手機里存的《瑯琊榜》片段——梅長蘇在朝堂上舌戰時,永遠帶著三分篤定兩分隱忍。于是他深吸口氣,抬頭望向蕭承煜:“六皇叔若覺得小的是冒牌貨,大可拿去驗明正身。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小的母親臨終前說,斷龍佩的另一枚,在父親手里。”林小川摸出脖子上的玉佩,“若六皇叔能找到另一枚,真假自明。”

這話巧妙地將皮球踢了回去。蕭承煜眼中閃過興味,忽然伸手接過玉佩,指尖在斷口處摩挲:“七皇兄,你說這玉佩……要不要現在對對看?”

蕭承煥的臉色瞬間煞白。林小川這才驚覺——自己隨口扯的謊,竟戳中了關鍵:若蕭承煥真有另一枚玉佩,為何當年不憑此尋找嫡子?莫非……這斷龍佩本就是個局?

“六皇弟說笑了,”蕭承煥忽然站起身,袍袖掃過胡床,“當年夫人難產而亡,斷龍佩隨她入了棺,哪來的另一枚?”

“哦?”蕭承煜挑眉,忽然將玉佩往林小川手里一塞,“那這孩子的玉佩,又是哪來的?難不成是夫人從棺材里爬出來給他的?”

這話帶了狠戾。林小川攥緊玉佩,指尖觸到冰涼的手機——電量還是5%,卻在屏幕角落跳出個倒計時:“距離世界線波動還有00:59:59。”

“夠了!”蕭承煥忽然拔劍,劍身出鞘半寸,“六皇弟若再咄咄逼人,休怪皇兄不念手足情!”

劍拔弩張間,忽聽門外傳來丫鬟通傳:“老爺,太子殿下送來了賀壽禮,說是給小公子的‘洗塵宴’用。”

廳內氣壓驟變。林小川偷偷打量蕭承煥——果然如手機資料所言,他是太子黨心腹,此刻太子送禮,分明是在向六皇子示威。蕭承煜卻忽然笑了,拍了拍林小川肩膀:“也罷,今兒個是侄兒歸府的好日子,本皇子就不掃了興致。只是侄兒啊——”

他湊近,聲音低得只有兩人能聽見:“橫店片場的龍套想在朝堂上跑戲,可得先搞清楚,誰才是這場戲的導演。”

說罷甩袖離去,袍角帶起的風掀亂了林小川額前的碎發。他望著蕭承煥收劍時發抖的手,忽然意識到——自己卷入的從來不是什么“認親戲”,而是太子與六皇子博弈的第一步棋,而他手中的“劇本”,只有手機里那5%電量的模糊提示。

洗塵宴設在后園荷花池畔。林小川望著滿桌山珍海味,卻沒胃口——方才蕭承煜的話像根刺,扎得他心慌。手機在袖中震動,點開竟是條“新消息”:“檢測到世界線關鍵人物互動,解鎖隱藏劇情:‘戲中戲’——請注意,你的每個選擇都將影響大楚朝走向。”

“搞什么,真成游戲了?”他暗罵一聲,忽然瞥見池邊立著個穿綠衫的丫鬟,正對著月亮發呆,發間銀簪晃啊晃——那簪子的樣式,和他昨天在橫店道具庫見過的“宮廷丫鬟標配”一模一樣。

“公子可是胃口不好?”貼身小廝忽然湊過來,“廚房還有您愛吃的糖蒸酥酪,小的這就去端。”

“我……”話沒說完,忽聽花廳方向傳來瓷器碎裂聲,接著是丫鬟的驚呼聲:“不好了!七皇子殿下舊疾發作了!”

宴席瞬間亂作一團。林小川被小廝推著往花廳跑,路過假山時,忽然被拽進陰影里——竟是白天在城門遇見的阿福,此刻換上了小廝服飾,懷里還抱著個油紙包:“我、我混進府里當雜役了!方才聽見管家說,七皇子根本沒有嫡子,斷龍佩是他從黑市買的!”

驚雷在腦海炸響。林小川攥住阿福手腕:“你說什么?”

“真的!”阿福塞給他油紙包,里面是半張泛黃的賬本,“我在庫房偷聽到的,七皇子當年和太子做局,故意放出‘嫡子失蹤’的風聲,為的是拉攏江湖勢力……您脖子上的玉佩,和黑市記錄的‘仿制品’一模一樣!”

指尖劃過賬本上的“斷龍佩·仿·三兩白銀”字樣,林小川只覺渾身發冷——原來從始至終,他都是個被利用的“道具”,無論是七皇子、六皇子,還是太子,都在借他的“身份”做戲。而他這個橫店龍套,竟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主角”。

手機在袖中震動,這次跳出的不是提示,而是段模糊的畫面:橫店片場,導演舉著喇叭喊:“林小川!你演的是‘被利用的棋子’,表情別這么蠢,要帶點‘自以為聰明卻掉進陷阱’的悔意!”

恍若隔世。他忽然想起穿越前刷到的游戲宣傳片——大楚朝,或許真的是個“劇本世界”,而他,不過是個誤觸劇情的龍套,卻陰差陽錯成了推動權謀戲的關鍵變量。

“公子!您怎么在這兒?”小廝的聲音傳來,林小川忙將賬本塞進阿福手里,轉身時換上惶急的表情——這表情他演過無數次,此刻卻比任何一次都真實:“父親的舊疾如何了?快帶我去!”

跑向花廳時,荷花池的水汽漫上來,糊住了他的眼。手機在袖中輕輕震動,鎖屏界面再次變換:畫中少年站在棋盤中央,黑白棋子在腳下碎裂,遠處的龍椅上,坐著個看不清面容的人,手里握著枚斷龍佩,和他脖子上的一模一樣。

而畫角的小字,不知何時變成了:“警告:世界線穩定度降至45%,請謹慎選擇‘戲路’——你,準備好當‘棄子’,還是‘執棋人’了嗎?”

雨又開始下,打在荷葉上沙沙作響。林小川望著花廳里忙亂的人影,忽然想起橫店導演常說的話:“龍套想要出頭,就得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加戲。”

或許,這場權謀大戲,該由他這個“龍套”,來改改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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