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皇家隱秘
- 明末風(fēng)云:崇禎逆天改命
- 執(zhí)劍之士
- 2145字
- 2025-06-21 11:30:00
近些年來,張維賢感覺自己,已日漸病痛纏身,力不從心。
但是又逢當(dāng)今陛下,上次在閱古樓,聽到陛下所言諸多事情,這些時日寢食難安,輾轉(zhuǎn)反側(cè),今日正好利用內(nèi)教場之事,聚集一眾勛貴商談。
花甲之年逢此主君,真不知是福是禍?
思及此,他不得不趁此時機(jī),事先安排妥當(dāng),以保宗族百年基業(yè)。
只見張維賢微微頷首,神色凝重,朝著張之極說道:
“你有此想法甚好,那你便是一個合格的英國公繼承人。世澤這孩子,我自幼觀其機(jī)靈聰慧。他得遇當(dāng)今皇帝,將來英國公府,興衰皆系于他一身。”
“父親,你老身體康健,何必說如此喪氣話。”
張之極見父親越說越離譜,眉頭緊皺,終于忍不住插話說道。
“聽為父說完,老夫自萬歷二十六年襲爵至今三十余年,歷經(jīng)三朝,見過太多風(fēng)風(fēng)雨雨。然而,唯獨(dú)沒見過當(dāng)今陛下這號人物。我已是花甲之年,若不事先安排妥當(dāng),怕是走也走得不安寧。”
張惟賢說完這些話之后,端起身前茶杯,他輕抿一口,茶香裊裊,放下茶杯,看向張之極,鄭重說道:
“當(dāng)今陛下雄才偉略,登基不過短短一月,便已熟知朝堂政局,試圖理順陰陽,撥亂反正。若成,則我英國公府榮華可保;若不成……”
張之極聲音嘶啞,打斷父親的話語,滿臉疑惑的說道:
“當(dāng)今陛下,真的值得父親如此付出,拼上我英國公府二百多年的底蘊(yùn)嗎?”
而這時,坐在席位上的張惟賢,再次端起身前茶杯,目光深邃,緩緩說出一句。
“你可知道這是什么茶嗎?”
“這不就是……”
不待張之極說完,張惟賢接著說道:
“這是世澤今日從皇宮出來,陛下所賞的廬山云霧茶。”
張之極頓時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前冒著熱氣的茶壺,眼中滿是震驚。
“所以,你可知我為何今夜會和你說這么多。除了有上次陛下在瓊?cè)A島所言之事外,更讓我震驚的是,陛下在內(nèi)校場所做之事。再加上這一泡茶,才是讓我下定決心的。”
“那陛下為何不找成國公府、定國公府,而偏偏找我們英國公府?”
張之極疑惑地問道,他眉頭緊鎖,似有千般困惑。
“為何?你忘記了在泰昌帝、天啟帝,還有當(dāng)今陛下繼承之時,我們英國公府所做之事?那鄭貴妃可還在后宮中呢!”
“蹬!蹬!蹬!”
張之極聽見張惟賢這么說,頓時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父親,他眼中滿是驚恐,沒想到父親竟在這皇位繼承中,下了這么大的賭注。
張維賢看到自己兒子如此表現(xiàn),無奈地?fù)u搖頭,但還是繼續(xù)說道:
“有時候一步錯,步步錯。誰料八年換三個皇帝?知當(dāng)今陛下志在改革,又是光宗最后的血脈。你想想,如果真出什么事,讓福王繼統(tǒng),我們英國公府會如何?”
“父親!”
張之極再也忍不住,急忙跪倒在地,對著張惟賢說道,他神色悲戚,額頭重重磕在地上。
“站起來,你是我英國公府的繼承人,代表著我英國公府的臉面。記住,今夜過后,你除了跪陛下,這大明朝就沒有人值得你跪了!”
張惟賢神色威嚴(yán),聲音在水榭中回蕩。
然后他死死地盯著張之極,說道:
“為父和你說了這么多,就是希望你記住,不管陛下以后如何行事,我們英國公府要始終站在陛下那邊。你只要記住‘世襲罔替,與國同休’這八個字就行。”
張惟賢聽見后花園外傳來腳步聲,立馬跟張之極說道:
“來人了,擦好眼淚坐下,記住為父今晚和你說的話。這些皇家隱秘,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到你這里就結(jié)束了,如果……”
張惟賢最終也沒有說出那最后一句話,想到朱由檢今天在內(nèi)校場的表現(xiàn),突然笑著說道:
“而且當(dāng)今陛下,可不像他表現(xiàn)得那樣人畜無害,既然陛下想孤注一擲,我英國公府賠他一起賭又何妨,就當(dāng)還他朱家兩百多年的飯錢。”
張惟賢在心中暗道,事不過三,哪有賭徒一直輸下去的道理。
片刻之后,等到來人走到池邊,張惟賢便不再言語,整了整身上華服,攜著張之極迎上前去。
朗聲道:“世勛兄,允禎世侄,此番深夜相勞,辛苦你們再跑一趟!”
這時,只見兩人緩緩把披在身上的黑袍脫下,露出里面的真容。
保定侯梁世勛身著墨色錦袍,頭戴方巾,神色從容;徐允禎則身著藏青色長衫,頭戴綸巾,面容俊朗。
赫然是剛剛在英國公府大堂的兩位勛貴。
“惟賢兄,即便你未喚我前來,我也會在今夜登門再拜訪。只是未曾料到,你行事如此縝密,竟兜轉(zhuǎn)迂回,引我等繞了這般遠(yuǎn)路,才得入內(nèi)。”
保定侯梁世勛瞧著水榭內(nèi)氣氛有些凝重,卻依舊面帶笑意,開口說道。
“哈哈哈,世勛兄,見外了見外了。快請進(jìn)!”
張惟賢言罷,伸手做出邀請之勢。
“哈哈哈,主人家先請,我與允禎隨后。允禎,你說可是這個理?”
梁世勛笑著看向徐允禎,徐允禎這才回過神來,忙不迭應(yīng)道:
“對對對,英國公先請。”
張惟賢見狀,也不再多言,一邊在前引路,一邊說道:
“來我這府上,何須如此客氣?”
“哈哈哈,客隨主便,惟賢兄莫怪。”
眾人依次落座后,張世澤上前為眾人斟茶。
梁世勛接過茶杯,置于鼻端輕嗅,淺酌一口,而后放下茶杯,笑著問道:
“惟賢兄,此茶滋味似曾相識,其中可有什么講究?”
“哦,這呀,這是我家不成器的孫子從皇宮里帶來的廬山云霧茶!”
張惟賢神色平靜,目光卻落在梁世勛和徐允禎身上,似在觀察著他們的反應(yīng)。
聞弦而知雅意,梁世勛說著夸獎的話,目光卻對著徐允禎說道:
“世澤,好運(yùn)道,竟得陛下賞賜。允禎你說是不是呀?”
他嘴角上揚(yáng),帶著一絲笑容,徐允禎看到梁世勛再次看向自己,知道躲不過去,立馬接上話茬道:
“是呀,國公世孫好運(yùn)道呀,既然如此之極兄,何必面帶苦澀呀?”
等到徐允禎說完這句話之后,梁世勛和徐允禎隨即死死地盯著張惟賢。
水榭內(nèi)氣氛一時變得緊張起來,唯有那裊裊的茶香,在空氣中緩緩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