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長沙,何秋林特意把時間留得充裕。前幾天,他陪著媽媽逛了幾家商場,幫她挑衣服、買菜,還被媽媽拉著去看新開的超市促銷。
“秋林,你覺得這件裙子好看嗎?”母親在試衣鏡前轉了一圈。
“好看,媽穿什么都好看。”何秋林笑著幫她拎包。
“就你嘴甜。你要是帶女朋友回來,媽還能幫你們一起挑情侶裝。”母親打趣道。
“那得等她有空來長沙。”
買完菜回家,母子倆還一起下廚,何秋林切菜,母親炒菜,廚房里飄滿了辣椒和蒜香。
有一天,父親要去參加老同事的聚會,順便讓何秋林當司機。飯桌上,父親和朋友們聊起往事,何秋林在一旁聽著,偶爾插兩句。
“秋林現在在國外混得不錯吧?”父親的朋友笑著問。
“還行,主要是會享受生活。”父親語氣里帶著自豪。
飯后,父親拍拍他的肩膀:“以后你要是回長沙,咱爺倆多喝幾頓。”
“行,等下次回來我請你。”
這些天的日子過得溫馨又充實,家里的煙火氣讓何秋林格外珍惜。
除了陪家人,何秋林還和發小們一起出去玩。大家約著去岳麓山爬山,吹著江風在橘子洲頭合影,夜里又去解放西路看燈火、吃小吃。每到一個地方,何秋林都會拍照發給裴珠泫,有時還錄小視頻,介紹長沙的風景和趣事。
逛街時,他特意留心各種有趣的紀念品。除了買了幾盒長沙本地的糖油粑粑、辣醬、茶葉,他還挑了幾只造型可愛的橘子洲頭紀念鑰匙扣、岳麓書院的文創書簽,還有印著長沙話俚語的帆布袋。
“這個小熊鑰匙扣挺可愛的,珠泫應該會喜歡吧?”他一邊想著,一邊認真挑選。
他還沒忘記裴珠泫的隊友們,特意買了幾份有趣的小禮物:有的是長沙特色的手工香囊,有的是印著橘子洲煙花的明信片,還有幾只搞怪的辣椒造型發夾。
“這些給她們分著玩,應該挺有意思。”何秋林邊挑邊拍照發給裴珠泫,“你覺得哪個適合澀琪,哪個適合秀榮?”
裴珠泫回復:“都好可愛!謝謝你啦,大家肯定會喜歡的。”
每次買完東西,他都細心地把禮物分門別類裝好,生怕漏掉誰。
“你這回回去,行李箱得超重吧?”爽子打趣。
“沒事,都是心意。”何秋林笑著說。
回國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要返韓的前一晚。
傍晚時分,何秋林和發小們約在市中心的一家老館子吃飯。長沙的夏夜悶熱,館子里卻熱鬧非凡,桌上擺滿了剁椒魚頭、口味蝦等地道菜肴。門外蟬鳴陣陣,空氣里都是辣椒和煙火氣。
“林子,這次回去又不知道啥時候能見了,來,先干一個!”爽子率先舉杯,眼里帶著不舍和豪氣。
阿威也跟著起哄:“下次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就直接飛韓國堵你門口!”
小馬夾了塊魚頭遞給他:“記得在那邊別光顧著談戀愛,兄弟們還等你帶特產回來呢!”
婉婷笑著說:“還有,別忘了給我們寄點韓國面膜!”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調侃、祝福、回憶小時候的糗事。有人說起初中一起逃課去橘子洲頭看煙花,有人提起高考完通宵唱KTV的瘋狂,笑聲和感慨交織。
“林子,你還記得小時候你帶我們翻墻去吃夜宵,結果褲子掛破了吧?”小馬笑得前仰后合。
“那次要不是婉婷幫我擋著,我早被我媽逮住了!”何秋林也忍不住笑。
“你們幾個,小時候就沒個正形。”婉婷假裝嫌棄,眼里卻滿是溫柔。
吃到最后,大家都有點沉默。爽子拍了拍何秋林的肩:“兄弟,保重。下次回來,還是這桌,誰都不許缺席。”
“行,等我!”何秋林笑著應下,心里卻有些酸澀。
飯后,大家在門口合影留念,互相擁抱告別。長沙的夜風帶著濕氣,路燈下幾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林子,到了那邊記得常聯系!”阿威揮手。
“有事隨時吱聲,兄弟們都在!”爽子大聲喊。
“放心吧,等你們來韓國,我請你們吃烤肉!”何秋林笑著揮手,目送大家離開。
夜色下,何秋林獨自走回家,沿途是熟悉的街道和梧桐樹,心里滿是回憶和不舍。他在小區門口站了會兒,才慢慢上樓。
家里格外安靜,父母沒有像往常那樣早早回房,而是一起坐在客廳,等著他。
母親端來一盤切好的水果,輕聲道:“秋林,明天就要走了,過來陪我們聊會兒天吧。”
何秋林點點頭,坐到父母身邊。窗外的長沙夜色溫柔,屋里燈光暖黃,氣氛柔和而親密。
母親看著他,眼里滿是不舍和溫柔:“這幾年你在外面,媽其實一直挺擔心的。你性子隨了你爸,什么都藏心里。現在有喜歡的人了,要好好珍惜,別像你爸年輕時候那么悶。”
何秋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媽,我知道了。放心吧。”
父親笑著接過話頭,語氣比平時多了幾分朋友間的隨意:“你現在的生活,和我們那一代人不一樣。自由、隨性,也挺好。只是人總要有點目標,別光顧著玩,偶爾也想想以后想成為什么樣的人。”
“我明白。”何秋林認真點頭,“其實這次回來,我也想了很多。以前覺得賺錢、自由最重要,現在覺得,有人在等我,有家可以回,比什么都踏實。”
母親聽了,眼眶微紅,笑著拍拍他的手:“你能這么想,媽就放心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家里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后盾。”
父親點頭,語氣鄭重:“你媽說得對。你想怎么活,我們都支持你。只是別太累,別讓自己后悔。”
母親起身進廚房,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特產和補品,一樣一樣裝進行李箱:“這些是你愛吃的,還有給那個女生的的,記得帶回去。韓國那邊飲食清淡,你別總吃泡菜。”
何秋林連有點紅,接過來:“知道啦,媽。”
她一邊收拾一邊嘮叨:“護照別忘了,錢包放好,手機充電器帶了沒?還有那件厚外套,韓國早晚溫差大。”父親在旁邊幫著把箱子拉好,還順手把一張老照片塞進側兜:“這是你小時候在橘子洲頭拍的,帶著吧,想家了就看看。”
何秋林看著父母忙碌的身影,心里一陣柔軟和感動。
父親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家永遠是你的后盾。累了就回來,家門永遠為你開著。”
夜深了,父母回房休息。何秋林坐在客廳,望著滿滿當當的行李箱,心里一陣溫暖。
他拿出手機,給裴珠泫發消息:
“明天回首爾啦,想我沒?”
裴珠泫很快回復:“想你了,等你回來。”
何秋林看著屏幕,沒想到裴珠泫回復的這么直接,嘴角帶笑,心里無比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