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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啟程

山間的晨霧還未散盡,我們已收拾好行裝。

“第二鼎的線索指向北方。”我將陳老繪制的簡圖收入懷中,“按照星圖標記,應該在滄州一帶。”

柳無眠輕撫焦尾琴,琴弦在晨光中泛著微光:“滄州多水,《山河志》中又有'水鼎鎮澤'的記載,想來就是第二鼎了。”

阿雀蹲在門口的石階上,悶悶不樂地戳著地面:“真的不能一起去嗎?”

陳老拍了拍她的肩膀:“守鼎蛟還需要星君血脈的人定期安撫,凈化。再說...”他看了我一眼,“第一鼎也需要有人看守,不然要是被其他勢力的人帶走怎么辦?”

我右臂上的星紋微微發熱,鱗狀紋路已經褪去大半,只在手腕內側留下幾道淡銀色的痕跡。陳老昨夜熬制的藥膏確實神奇,不僅壓制了蛟化跡象,還讓星力流動更加順暢。

我系緊行囊,“無論找沒找到第二鼎,我們都會傳信的。”

阿雀突然跑進屋里,捧出個粗布包裹:“這個帶上!”

包裹里是幾包草藥、兩塊熏肉,還有一把精致的匕首——刀柄上纏著天蠶絲,刀刃寒光凜凜。

“地鼠幫的傳家寶。”她驕傲地昂起頭,“削鐵如泥!”

柳無眠接過匕首,指尖輕撫刀身:“好刀。”

晨風吹動院角的梨樹,花瓣紛紛揚揚落下。陳老從懷中取出個玉牌遞給我:“滄州城'濟世堂'的掌柜是我舊識,遇到麻煩可以找他。”

玉牌溫潤如水,正面刻著“懸壺”二字。

告別沒有太多煽情。阿雀紅著眼眶揮著手,陳老拄著拐杖站在梨樹下,直到我們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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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塵土飛揚,來往的商隊絡繹不絕。我和柳無眠扮作游方郎中與琴師,混在一支北上的商隊中。

“滄州水路發達,盛產魚鹽。”商隊首領是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自稱老周,“兩位去那里行醫賣藝,倒是選對了地方。”

柳無眠戴著輕紗斗笠,聞言微微頷首。她的焦尾琴用粗布包裹,看起來就像普通的七弦琴。我的藥箱里則裝著陳老準備的各類藥材,以及那枚至關重要的第一鼎碎片。

傍晚時分,商隊在驛站休整。老周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聽說滄州最近不太平,好幾艘商船莫名其妙沉了。”

“水匪?”我隨口問道。

“比水匪邪門。”他壓低聲音,“有幸存者說,看見水里冒出手臂...”

柳無眠的指尖在琴弦上輕輕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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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滄州城墻終于出現在地平線上。

與青州的古樸不同,滄州城通體灰白,宛如一只巨大的貝殼匍匐在海邊。咸濕的海風撲面而來,帶著魚腥與鹽的味道。

“先找落腳處。”我調整了下藥箱的背帶,“再去打聽沉船的事。”

柳無眠突然按住我的手臂:“有人跟蹤我們。”

她的琴弦無聲震顫,將感知到的方位傳遞給我——后方第三輛馬車旁,那個戴斗笠的瘦小男子從城門就一直跟著我們。

“要甩掉嗎?”

“不。”我瞥了眼腰間的玉牌,“引他去濟世堂。”

穿過繁華的市集,拐過三條小巷,我們停在一間掛著青布幡的藥鋪前。幡上“濟世堂”三個字已經褪色。

推門而入的瞬間,濃郁的草藥香撲面而來。柜臺后站著個清瘦的中年人,正在稱量藥材。

“客官是看診還是抓藥?”他頭也不抬地問道。

我將玉牌放在柜臺上。

中年人動作一頓,緩緩抬頭。他的左眼覆蓋著白翳,右眼卻亮得驚人:“陳師兄的客人?”

“他讓我們來找您。”

中年人——杜掌柜仔細查驗玉牌,突然壓低聲音:“陳師兄還好嗎?你們誰是傳說中的天母?”見我們警覺,他擺擺手,“別緊張,我就是好奇罷了。”

“陳老安好,在下便是天母,傳說到稱不上,只是有個安身立命的能力罷了。”我壓低聲音道。

他示意伙計照看店面,領我們穿過藥柜后的暗門。內室陳列著各種稀奇古怪的藥材,墻上掛著詳細的水域圖。

“你們來得不是時候。”杜掌柜點亮油燈,“滄州最近發生了好些怪事。”

燈光下,水域圖上標記著七個紅點,都是近期沉船的位置。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點連起來,赫然是北斗七星的形狀。

“更詭異的是”杜掌柜取出一塊濕漉漉的布片,“這是從最后那艘沉船上撈起來的。”

布片上沾著某種黏液,在燈光下泛著青銅色的光澤。

器靈在我腦海中倒吸一口氣:“是鼎銹!第二鼎的封印松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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