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計將安出?
- 秦時:開局趙高,踹飛嫪毐
- 米克大老虎
- 2274字
- 2025-06-20 18:02:51
“你說,現在的魏武卒很強嗎?”
趙高向驚鯢問道,沒等她回答,他又自言自語道,像是在審視自己的內心。
“也不見得!”
“魏武卒,立于春秋戰國交匯之時,是由兵家亞圣吳起所建立。
當時的那個年代,各國有志向的君主都在主動尋求變法,尋找能讓國家變得強大的方法。
而魏武卒,就是吳起在魏文侯和魏國上下的大力支持下,所建立的第一支不事生產,專門打仗的職業精銳部隊。
他們接受了最為嚴格的訓練,裝備的是冠絕七國的武器和鎧甲,得到的是最為優厚的物質待遇和社會地位。”
驚鯢所學的知識不包括政治和軍隊等方面,但她看著侃侃而談的趙高,有著說不出來的風采。
更甚于她所刺殺的王侯子弟,士大夫精英!
“當時的六國是什么情況呢?國君打仗,需要召集國內的士人階層作為指揮和精銳,再征召庶民和奴隸組成大軍。十萬大軍里面,可能真正學過怎么打仗的,不超過百人!”
“國人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戰,戰勝之后也不能得到公平的獎賞。”
“這樣的軍隊,即使有百萬,又怎么能戰勝一支訓練刻苦、獎勵豐厚,指揮官才能出眾的軍隊呢?”
趙高盯著驚鯢的眼睛,道:“驚鯢,你說說這樣精銳的軍隊,你想不想要更多?”
驚鯢下意識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趙高笑笑,繼續道:“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魏武卒的建立,將魏文侯改革所積攢下來的大量財富全部揮霍的干干凈凈。
吳起在時還好,他的軍事能力在當時無人能出其右,率領魏武卒戰無不勝,對其它國家發動的戰爭可以掠奪到大量財富,維持住這支軍隊的消耗。”
“可惜魏文侯一死,吳起被魏武侯猜忌,不得不逃離魏國。繼任者龐涓雖然才能不凡,卻嫉賢妒能,被他的同門師弟孫臏擊敗兩次,自刎于馬陵。”
“魏武卒這一戰過后,幾乎死傷殆盡,難以再成大規模建制。魏國此后接連大敗,這一百年里連續丟失了河西六城和大片富饒的土地,國內享樂之風盛行,王室和貴族窮奢極欲。”
“他們哪來的土地、錢和時間來組建一支新的魏武卒大軍呢?”
趙高搖搖頭,他被之前掩日和羅網里面記錄的情報困住了思想,還以為魏武卒在現在仍然是一支建制龐大、士兵勇悍的部隊。
在天行九歌中,玄機以魏庸的視角向觀眾傳達過這年秦魏兩國爆發了一場陽平之戰,魏國大勝,斬首五千,威震各國!
是的沒錯,斬首秦軍五千,威震各國!
而且魏大將軍朱亥在此戰后身受重傷,還被玄翦成功刺殺。
簡直離譜!
趙高都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吐槽好了。
現在又不是戰國初期,各國或多或少,或深或淺,或大或小都進行了各種變法,都組建了像魏武卒一樣的精銳部隊。
比如秦國的黃金火騎兵、平陽重甲軍;趙武靈王胡服騎射,組建的趙騎;楚國的騰龍軍團、雷暴軍團;齊國的技擊士等等。
這些精銳部隊的損失,才會動搖一國之根本。
講個笑話,秦國這些年打贏的每一場大規模戰爭,其中的損失都不止五千了。
你都沒打到函谷關門下,能天下震動?
事實上,蒙驁這次攻打魏國,是秦國對魏國的一次試探。
秦國的高層想知道魏國高層為什么突然敢對秦這么硬氣,是不是因為當今魏王年老體衰,快要身死,下一任魏王釋放了要重用信陵君魏無忌的信號?
所以如今魏國的腰桿才挺的那么直?
趙高才想明白,為什么蒙驁在攻占了魏國十城之后,一直按兵不動。
他其實在等的就是一個信號,信陵君魏無忌會不會重新復出,再次領兵出征!
而羅網這次出擊,只是過來確認這件事的真假。
如果屬實,就要盡可能破壞魏無忌的復出。
掩日匹夫一個,根本沒找到這件事情的關鍵點在哪里;玄翦也是離譜,竟然能被魏庸控制。
他也是格局太低,你說,穿越前要是個山東人該多好啊!
而趙高現在要做的事其實很簡單,挑撥太子魏增和魏無忌的關系,再把忠心耿耿的魏庸推上高位,這事其實就算解決了。
而此刻,事情的進展也確如他所想。
......
半夜,魏太子府。
“你說什么?披甲門沒人了?”
魏增一腳踹在護衛隊長身上,氣沖沖的說道。
“是的,太子。”
護衛隊長連忙爬過來,他不敢仇恨魏增,只能在心中把怨恨施加在披甲門的眾人身上。
“混賬!他們眼里面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子!”
魏增很生氣,他在朝堂上一直都堅決支持大將軍朱亥,兩人的私交也不錯。
魏增自認為和披甲門的關系很好,沒想到披甲門的人居然拒絕了他!
門外魏庸趕到,他遠遠就聽到了魏增在發脾氣,通過引路的護衛,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這不就是他攻訐魏無忌和朱亥,掌握大權的好時候嗎?
魏庸心頭火熱,趕忙小跑走了進去。
“微臣拜見太子。”
魏增一愣,趕忙收起脾氣,裝作禮賢下士的模樣,回禮道。
“大司馬不必如此。”
魏庸被魏增托起,他連忙道:“不知何事,讓太子殿下如此生氣?”
“還不是這府上的幾起兇事?”
魏增埋怨道,他感覺最近真的是事事不順心,非常倒霉。
此刻魏庸在場,他大倒苦水,發泄心中的不滿,以便拉近兩人之間的關系。
“太子殿下,我倒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魏庸捋著胡子,裝作高人,對護衛隊長問道:“那披甲門內剩下的弟子,是不是全都去了信陵君府?”
“大人高見。”
魏庸倒是沒理會護衛隊長那敬佩的眼光,轉而對魏增說道:“太子殿下,那朱亥曾經是信陵君的門客,上上任大將軍晉鄙就是他所殺。”
“那披甲門眾人的心中,只知道信陵君,都沒有魏王,更何況太子您呢?”
魏增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大司馬是不是言過了?”
魏庸搖搖頭,“太子聰慧,這其中的道理您仔細想一想就能明白。”
“這魏國,是知道您的的國人多,還是聽過信陵君大名的國人多呢?
他們想要的魏國國君,可不一定是您啊!”
“大司馬慎言!”
魏增怒道,只是不知道這股怒火到底是針對誰。
“太子,微臣所言句句屬實,都是肺腑之言。若太子不信,可盡管去大王面前告發我。”
魏庸屈身跪下,一片赤誠之心昭然若揭。
“哎~”
魏增長嘆一聲,“大司馬真不愧是我大魏棟梁啊!”
他連忙扶起魏庸,問道:“既然如此,計將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