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馬韓式微
- 家父袁譚,東渡扶桑
- 奶爸咸魚
- 2099字
- 2025-07-16 00:06:00
管承、袁忠所部,從興漢島再次出發(fā),一路順風順水,僅用兩日,便已西行至數(shù)百里之外的木浦海域。
“報!前方海域發(fā)現(xiàn)敵情!兩支船隊正相互攻殺!”
樓船之上,爵室之內(nèi),聽到手下來報,管承、袁忠立刻走了出來,快步走向船首,抬首望去。
只見不遠處海域,一支高樹黑色旗幟船隊,正與一支樹白色旗幟船隊,正展開激烈的接舷戰(zhàn)。
黑色旗幟一方人多勢眾,足有三十余艘大小船只,人數(shù)高達三四百,而白色旗幟一方僅有十余艘船,持兵精壯不過兩百余人,此時已經(jīng)明顯落入下風。
管承、袁忠船隊的出現(xiàn),立刻讓兩支船隊警醒。
突然,白色旗幟一方有人看懂了漢軍旗幟,當即以漢語疾呼:“此乃目支國辰王長公主之船隊,前方漢船若救之,辰王必有重謝!”
辰王長公主?!
管承、袁忠對視一眼,嘴角微微一笑,暗道真是天助漢軍。
“弓弩手準備!待船隊靠過去立刻射殺黑色旗幟敵船!包圍所有船只,不得放走一條舢板!”
“諾!”
管承一聲令下,上百艘漢軍戰(zhàn)艦便上滿風帆,劃動櫓槳,沒一會便將陷入混戰(zhàn)的黑白兩只船隊全部團團圍困!
緊接著,數(shù)百支勁弩便咻咻咻的暴射而出,直把黑色旗幟一方殺了個人仰馬翻,損失慘重!
“吾等乃是百濟肖古王水軍!漢使若能網(wǎng)開一面,肖古王必有重謝!”黑色旗幟一方首領被弩箭射醒,眼看在劫難逃,立刻報上名號。
百濟肖古王?!
聞聽此言,管承冷笑著發(fā)令:“給吾狠狠射!膽敢不降者!一律殺無赦!”
漢軍弓弩手齊聲應命,弩箭如雨下,射的百濟一方哭爹喊娘,狼狽跳海而逃,鮮血染紅了整片海域。
“投降!吾等投降!”
漢軍水師不僅船堅弩利,便是人數(shù)也遠在百濟一方數(shù)倍以上,百濟首領見勢不妙,立刻下令棄械投降。
管承順勢下令收降,令手下倭奴兵乘小船過去控制百濟船隊,又令漢軍前去控制目支國船隊,在漢軍絕對的武力震懾下,沒一會,整片海域全部安靜下來,僅剩漢軍旗幟飄揚。
管承、袁忠令人將雙方首腦全都請上主艦,分別審問,良久,兩人碰面,相互映照情報,商討接下來的方向。
“守貞,未曾想馬韓目支國式微至此,連國都都已被百濟奪去,難怪辰韓、弁韓皆不將其放在眼中。”審問完目支國軍隊高層,管承感嘆的說道。
三韓原是箕準所立聯(lián)盟,箕準死后,因其絕后,三韓便公推勢力最大的馬韓目支國國主為辰王,名義上統(tǒng)領三韓。
目支國國主原是秦末漢人流民與馬韓人結合的后裔,其登上辰王寶座后,為表示其繼承箕準王位的正統(tǒng)性,便以子為姓,服飾尚白,向子商靠齊,以令三韓。
在目支國一代代國主的苦心經(jīng)營之下,數(shù)百年下來,倒也勉強維持三韓聯(lián)盟不倒。
直到百余年前,扶余之后,高句麗王子溫祚南下,建國百濟,定都慰禮城(后世漢城、首爾),接連擊敗馬韓聯(lián)盟大軍,侵占馬韓北部大半領土,目支國便日漸式微。
數(shù)月前,百濟第五代國主肖古王親自領兵南下,圍城近兩月,終于數(shù)日前一舉攻克目支國國都目支城(后世益山市),目支國國主子勝攜宗室狼狽渡海南逃,百濟派水軍追擊,幾經(jīng)逃散,方有長公主子瑩于此海域被圍之難。
“目支立國二百余年,有此之難也是天道輪回,只是經(jīng)此一役,百濟國勢大漲,吾恐主公他日北上,有此強敵,又要大費周章矣。”袁忠目光敏銳的感嘆道。
“也不知目支國國主子勝能否逃出生天?”管承遺憾的說道:“可惜這是個長公主,若是個長公子,子勝一死,吾等便可趁勢擁立其登位,如此馬韓之地便盡為袁公所有,豈不美哉?”
袁忠搖了搖頭:“聽百濟水軍降將所言,子勝大概率應該是已經(jīng)先一步逃往光州了,不然他們也不會死追著此女不放。”
頓了頓,袁忠又道:“將此女帶上來看看,若子勝能保住半壁江山,此女應尚有些價值。”
管承點了點頭,令人將子瑩帶來,少頃,一名白衣豆蔻絕美少女,在一名儒雅中年的陪同下,邁入爵室之內(nèi)。
“目支國子瑩,拜見兩位漢使。”子瑩行了一個標準的揖禮,用純正的漢代雅言致謝:“感謝漢使救吾目支國船隊上下,子瑩感激不盡,待吾回歸光州,定有厚報。”
管承有些驚訝于此女的美貌與懂禮,思緒間,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
他看向袁忠,對他眨了眨眼,袁忠秒懂他的意思,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長公主客氣了,吾等乃大漢征東將軍,瀛州刺史袁公部下,百濟粗鄙不堪,妄動刀兵,袁征東常常教導吾等要鋤強扶弱,此乃吾等應盡之責,長公主不必介懷。”
頓了頓,袁忠又問道:“不知長公主年芳幾何?可曾婚配?”
子瑩聽懂了他的暗示,終究是手無縛雞之力之弱女子,聞言,她無助的望向身后中年儒雅文士。
“君等真乃汝南袁氏部下?”中年儒雅文士上前一步,遙施一禮。
袁忠點頭:“吾主乃本初公嫡孫,顯思公嫡子,此乃人所共知之事,豈能有假焉?!”
“昔聞袁本初寬仁,袁顯思尚禮,怎的到袁子澄這一代,便暴戾恣睢,此莫非便是袁氏敗亡之因耳?”
“豎子無禮!竟敢詆毀袁征東!”管承大怒,鐺的一聲拔出腰間寶劍,眼神兇煞異常:“汝欲試試吾寶劍鋒利否?!”
中年儒生正了正衣冠,不退反進:“蘇子卿持節(jié)一十九年不改其志,陳不占懼死卻能大義赴死,長公主對吾有救命之恩,又常以師禮事吾,吾今日便是血濺三尺,亦當護其安然無恙。”
袁忠攔住管承,示意他收起寶劍,走到中年儒生面前,他長長作揖:“君之言振聾發(fā)聵,是吾等無禮,有損袁征東英明,還望君莫怪吾等莽撞。”
頓了頓,袁忠笑問道:“吾等失禮,還未問過君之大名?”
中年儒生嘆氣道:“襄平李敏,一喪家之犬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