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墨舞碎冰麟
- 王者世界:開局拜師李白
- 小肥伍羊
- 4075字
- 2025-06-14 21:35:54
冰藍色的光刃擦著上官婉兒耳畔飛過,將她一縷青絲凍成冰屑。她盯著趙構手中泛著幽光的扇子,狼毫筆突然頓住,忽然想起了什么,說道:“趙崇年私通北狄那年,他小妾恰在漠北生下私生子——你便是趙構。”
趙構揮扇的動作猛地僵住,臉上的狂傲瞬間碎裂。雪花落在他肩頭,卻在觸及衣衫時化作裊裊白氣:“你……你怎么會知道?”他自記事起便被寄養在邊陲小鎮,十五歲才被父親接入京城,這樁隱秘連戶部同僚都未必清楚。
“我所知道的,遠比你想的更多。”上官婉兒的聲音裹著墨香穿透寒霜,狼毫筆在空中劃出趙崇年的官印虛影,“你父親用冰麒麟鱗片打造折扇時,是否告訴過你,這鱗片本是姜子牙封禪大典的祭品之一?”
趙構瞳孔驟縮,扇面上的冰紋突然扭曲。他想起幼時乳母曾說,父親從漠北帶回的錦盒里,躺著一片會呼吸的鱗片,夜夜發出龍吟。此刻經上官婉兒點破,手中折扇果然傳來低沉的咆哮,仿佛有巨獸在扇骨深處蘇醒。
“原來你什么都知道。”趙構突然狂笑起來,雪花在他掌心聚成冰錐,“那你可知,當今朝堂有多少人等著看武曌倒臺?姜子牙的攝心術重現人間,缺魂的蘇長歌就在你身邊——這一切,都是天注定!”他話音未落,身后的青銅鼎突然炸裂,黑色液體沖天而起,竟在半空凝成姜子牙持鞭的虛影。
姜子牙虛影尚未完全成型,趙構手中冰麟扇猛然橫掃。凜冽寒氣迸發,虛影如遇烈陽的薄雪,瞬間消散于無形。
他狂笑震得四周冰棱簌簌掉落:“想破我局?做夢!”隨著扇柄重重頓地,地面轟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數十道黑影破土而出!新出現的匪徒身著粗布麻衣,雖然氣息遠不及先前的冷面殺手渾厚,但勝在數量龐大。他們呈扇形散開,將蘇長歌與上官婉兒團團圍住,刀刃相擊發出刺耳的嗡鳴,空氣中的寒意愈發濃重。
“大人,這些雜魚交給我!”蘇長歌猛地旋身,龍泉劍出鞘龍吟,青光在夜色中劃出凌厲弧光。他后背緊緊貼上上官婉兒,感受到她墨色靈力在周身流轉形成的護盾,心中莫名安定,
“您只管對付那姓趙的!”上官婉兒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狼毫筆疾點虛空,墨痕化作鎖鏈纏住率先撲來的三名匪徒。她余光瞥見蘇長歌的身影,只見少年身姿矯健如靈猿,劍意裹挾著星火,將試圖近身的匪徒逼得連連后退。
那些匪徒的短刃砍在龍泉劍上,雖濺起陣陣火星,卻無法留下半道痕跡。“垂死掙扎!”趙構暴喝,冰麟扇掀起十丈冰浪。上官婉兒手腕翻轉,筆走龍蛇,迎著冰浪沖鋒。
而蘇長歌這邊,匪徒們突然結成古怪陣形,短刃匯聚成黑色光刃,朝著他面門劈來!
黑色光刃撕裂空氣的尖嘯聲中,蘇長歌瞳孔驟縮左手迅速掐出劍訣,劍指如戟。龍泉劍在他手中嗡鳴震顫,劍身泛起的青光與夜色交織,映得他眉眼冷峻如霜。
他足尖輕點地面,身形陡然化作虛影,踏著玄妙的步伐在光刃間穿梭。每一次轉身、每一次騰躍,都精準得如同計算過一般,衣角堪堪擦過光刃邊緣,掀起細碎的火花。那些匪徒瞪大了眼睛,他們合力發出的殺招,竟被眼前少年戲耍般躲開。
“擊筑易水!”
蘇長歌暴喝一聲,劍意如潮水般奔涌而出。剎那間,天門山的夜風突然變得嗚咽低沉,仿若千萬人擊筑悲歌,而山間的溪流聲也化作了易水寒波的怒吼。匪徒們只覺耳膜生疼,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悲壯畫面,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趁著眾人恍惚之際,蘇長歌如離弦之箭沖上前去。龍泉劍劃破夜色,帶起一串璀璨的劍花。最前方的三名匪徒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咽喉便已被劍尖抵住,冰涼的觸感讓他們瞬間清醒,卻為時已晚。
鮮血順著劍身滴落,蘇長歌手腕輕抖,劍鋒劃出三道完美的弧線,將三人甩向后方人群。這一擊如同一記重錘,徹底打亂了匪徒們的陣腳。后方的匪徒們驚恐地后退,眼中滿是對蘇長歌的畏懼,他們從未想過,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竟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實力。
蘇長歌劍刃上滴落的鮮血在雪地上暈開紅梅,上官婉兒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她收回余光,狼毫筆在掌心轉了個漂亮的弧度,墨色匹練如銀河倒卷,朝著趙構洶涌而去。
“來得好!”趙構癲狂大笑,寒冰扇骨節處的冰麒麟鱗片泛起幽藍光芒。
他揮扇的瞬間,方圓十丈氣溫驟降,上官婉兒凝聚的墨龍虛影撞上冰墻,轟然炸裂成漫天墨雨。那些墨雨尚未落地,便在空中凝結成冰棱,折射出冷冽的光。
上官婉兒足尖點在冰棱上借力騰挪,筆走龍蛇間,隨后,墨色凝聚成一個巨大黑點,裹挾著千鈞之勢砸向趙構。
寒冰扇再次橫擋,冰墻表面竟浮現出冰麒麟的爪痕,生生將黑點震碎。飛濺的墨色在空中凍結,如同無數細小的水晶飛刀,朝著上官婉兒疾射而來。“雕蟲小技!”上官婉兒冷哼一聲,狼毫筆熠熠生光。
她凌空書寫,墨色構建出一只神鳥朱雀,展翅間將冰棱與飛刀盡數焚盡。然而當朱雀沖向趙構時,寒冰扇掀起的冰浪中,突然竄出三頭冰麒麟幻影,利爪撕開火焰,直取她面門。戰場另一側,蘇長歌將最后一名匪徒踹飛,余光瞥見這驚險一幕。他不及多想,龍泉劍直指天空,然后猛地對著趙構方向橫斬而去,劍光閃爍,在斬斷一頭冰麒麟的同時,也為上官婉兒爭取到瞬息之機。
她趁機欺身近前,狼毫筆筆尖已觸及趙構咽喉——“哼!”趙構嘴角勾起陰笑,寒冰扇突然爆發出刺目藍光。以他為中心,方圓三十丈化作冰雪牢籠,連蘇長歌都被凍在冰層中,只能眼睜睜看著上官婉兒被冰浪吞噬。
蘇長歌的龍泉劍重重劈在冰層上,火星四濺,卻只在冰面留下一道淺痕。寒意順著劍身傳來,凍得他虎口發麻,十指幾乎失去知覺。
他望著冰層內被困的上官婉兒,只見墨色靈力在冰浪中不斷流竄,卻被不斷壓縮,看起來隨時都有潰散的危險。“沒用的!”趙構折扇輕點冰層,臉上滿是得意,“這可是冰麒麟的‘寒霜囚天陣’,憑你一個人,就算耗盡靈力,也休想打破!”
他仰頭大笑,蘇長歌咬牙再次揮劍,劍身上的螭紋突然泛起微光。但這點力量對于堅不可摧的冰層來說,依舊是杯水車薪。趙構看著冰層外的蘇長歌冷笑一聲:“天生缺魂的廢物,也配在我面前叫囂?”他猛地跺腳,又有三道冰柱從地上升起,將蘇長歌推的更遠、隨后,轉身走向被困的上官婉兒,“不過沒關系,等我用你的命魂祭了姜子牙大人,這天下,遲早是我們的!”
趙構癲狂的笑聲震得冰棱簌簌墜落,他折扇輕點冰層,冰晶折射出他扭曲的面孔:“上官婉兒,你就困在這冰棺里——”話音戛然而止。
被困于冰層中央的女子突然抬眸,漆黑瞳仁深處流轉著鎏金,像是將漫天星斗都揉碎了淬入眼底。上官婉兒緩緩握緊狼毫筆,筆桿上泛起幽光。她的夜行衣無風自動,周身墨色靈力如沸騰的巖漿,將逼近的寒氣盡數蒸發。
當她足尖點地的剎那,整個冰雪牢籠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蛛網般的裂紋以她為中心,順著冰層紋路瘋狂蔓延。
“這不可能!”趙構踉蹌后退,寒冰扇爆發出刺目藍光試圖加固陣法。可上官婉兒的氣息仍在暴漲,狼毫筆尖滴落的墨汁竟在空中燃燒,化作“破”字懸浮半空。她輕啟朱唇,聲線冷得能凍結時光:“你的冰麒麟,也不過如此。”
隨著最后一個字落地,冰層發出山崩地裂般的轟鳴。巨大的墨蓮自裂紋中綻放,花瓣掃過之處,冰墻寸寸成灰。蘇長歌只覺一股磅礴威壓撲面而來——上官婉兒周身纏繞著如龍似蛟的墨色靈氣,手中狼毫筆已完全被鎏金符文包裹,筆尖所指,趙構扇柄上的冰麒麟鱗片“咔”地裂開第一道縫。
當冰麒麟鱗片的第一道裂痕響起,上官婉兒的鎏金瞳孔愈發璀璨。
她凌空而立,狼毫筆在空中劃出一個寫意的弧圈,口中輕呵:“章草?橫鱗!”霎時間,天幕仿佛被潑上濃墨,萬千黑色絲帶自筆端噴涌而出,每一條都裹挾著古老的符文,在夜空中交織成狂草長卷。她的夜行衣在靈力風暴中獵獵作響,身影翩若驚鴻,時而騰躍如游龍,時而旋轉似飛鳳,與流轉的筆墨共舞。
黑色絲帶所過之處,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殘留的冰晶尚未觸及便被絞成齏粉。蘇長歌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宛如仙人舞墨的場景,握劍的手不自覺收緊——原來這才是上官婉兒真正的實力!
“不!”趙構瘋狂揮舞寒冰扇,冰麒麟虛影從扇面中咆哮而出,試圖阻擋鋪天蓋地的攻勢。可那些黑色絲帶竟如活物般靈巧盤旋,避開虛影利爪,直取扇柄。“咔嚓!”冰麒麟鱗片的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幽藍光芒逐漸黯淡。
上官婉兒足尖輕點虛空,身影如鬼魅般欺近。狼毫筆化作流光,在寒冰扇上連點七下,每一點都迸發出璀璨的鎏金火花。
隨著最后一聲脆響,寒冰扇轟然炸裂,碎片如流星般墜落,冰麒麟虛影發出不甘的嘶吼,消散在墨色絲帶的風暴之中。
趙構慘叫著被氣浪掀飛,狼狽地摔落在地。他望著手中只剩半截的扇柄,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而此時的上官婉兒,手持狼毫筆緩緩落地,鎏金光芒從她眼中褪去,卻依舊威壓十足
寒風卷著破碎的冰晶掠過,上官婉兒衣袂獵獵作響,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癱倒在地的趙構。她抬手輕揮,懸浮在空中的墨色絲帶如歸巢的靈蛇,盡數沒入狼毫筆中,鎏金符文也隨之黯淡。
“看來是我運氣好些。”她勾起唇角,冷笑中帶著幾分嘲諷,“你以為靠著冰麒麟鱗片就能為所欲為?真是可笑。”趙構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因靈力透支而渾身顫抖。他死死攥著手中的半截扇柄,眼中滿是怨毒:“上官婉兒,你別得意……”
“聒噪。”上官婉兒不耐煩地皺眉,正要有所動作,一道身影快速奔來。蘇長歌握著龍泉劍,發絲凌亂,額角還掛著汗珠,他看到上官婉兒完好無損,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長舒一口氣:“大人沒事就好!”說著,蘇長歌提劍上前,劍尖直指趙構咽喉,眼中警惕未消:“大人,我來控制住他!”
蘇長歌的劍尖距離趙構咽喉僅剩三寸,卻被那聲冷笑釘在原地。寒風卷起殘雪,裹著趙構沙啞的嘲諷鉆入眾人耳膜:“要是上官儀知道他有這么一個好孫女,那他還真是白死了!”
上官婉兒的瞳孔猛地收縮,狼毫筆“當啷”墜地。她踉蹌著上前兩步,廣袖掃落一地冰晶,聲音比冰雪更冷:“你說什么?再說一遍!”記憶中祖父被斬的畫面與此刻重疊,墨色靈力不受控地在她周身迸發,將附近的積雪瞬間蒸成白霧。
趙構倚著斷裂的冰棱,咳出帶血的笑聲:“上官家滿門抄斬的真相……你想知道嗎?”他故意拖長尾音,看著上官婉兒驟然蒼白的臉,眼中閃過病態的快意,“天真!你祖父手里握著足以顛覆朝堂的——”
上官婉兒深吸一口氣,彎腰拾起狼毫筆,筆尖卻在顫抖:“你若敢再拖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她眼中的鎏金符文重新亮起,卻不再是攻擊的鋒芒,而是帶著近乎偏執的瘋狂,“上官家滅門當夜,究竟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