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點按的力道張弛有度。
陳安是越按越心驚。
他甚至都明顯能感覺自己吸收藥效的速度更快了。
這個時候他才恍然,肌肉的康復(fù)訓(xùn)練也需要適當(dāng)?shù)膶I(yè)按摩進(jìn)行刺激。
煉體也是練肉練皮,那么這個按摩對于煉體來說,仍舊有效。
這個發(fā)現(xiàn),讓陳安興奮不已。
他閉上眼,“沒想到翠翠還會這個。”
翠翠笑笑,“家主覺得如何?”
“不錯。”
“嗯,教我手法的師傅也說它對武夫有好處,但我不會修煉,不懂這些。”
陳安點頭。
特別是之前逆行氣后損傷的部分。
翠翠按揉過去,疼的陳安倒吸一口涼氣,“廝。”
“家主是這里痛嗎?”
“嗯。”
“師傅說過,痛則不通。”
“有道理。”
“你忍著點,我要加重手上的力道了。”
“好。”
陳安咧著嘴。
翠翠似乎總能找到他皮膚下面最薄弱的痛點。
陳安如今進(jìn)入練皮境。
一身皮肉略呈現(xiàn)小麥色,細(xì)聞之下更是有檀木香味。
翠翠雙手一路以經(jīng)脈的手法追蹤過去,平常或許不疼。
但他逆行損傷了根基,倒是疼的他直冒汗冷汗。
只是陳安不是受虐狂,現(xiàn)在也沒有必須練武的動力,處于可憐可不練的疊加態(tài)。
不過,他自己也能明顯感受到,隨著翠翠經(jīng)絡(luò)的按摩。
他的皮膚滾燙起來,也能明顯感覺到皮膚表面藥效的吸收加快。
他實在想不到這按摩的作用,效果如此立竿見影。
翠翠卻自有她的打算。
“老爺你站起來,我要順著經(jīng)絡(luò)給你按下去,形成一個身體的大周天循環(huán)。”
這些詞翠翠是給山曉露學(xué)的。
她的手法非常專業(yè),用詞也很講究。
陳安不疑有他。
從上到下。
翠翠手法大開大合,并沒有特殊的目的。
只是最后匯聚人中。
“翠翠,那兒似乎不用按吧?”
“這可是生命的本源,這里堵了周天無法通暢,對身體可是有害的。”
陳安點頭,果然專業(yè)。
翠翠凝神,十指輕柔交錯。
卻是心驚。
不應(yīng)該啊。
為何沒有反應(yīng)?
陳安也是尷尬。
好在系統(tǒng)的賢者模式。
幫他緩解了尷尬。
畢竟現(xiàn)在還沒到解禁時間。
翠翠哪知這些。
她滿腦子都是段母的叮囑。
不免凝神遙望。
“差不多了吧?”陳安弱弱開口。
“家主,還差一寸便能運行完周天,切勿急躁,否則前功盡棄。”
陳安不懂她說的修煉功法。
只在心里想到,這或許是什么特殊情況,對方也沒必要騙自己。
并且這也是系統(tǒng)對他身體的強行阻斷,沒有危害,他是不信的。
現(xiàn)在翠翠能指出問題。
說不定真能看出點東西。
但沒有反應(yīng),讓翠翠不免覺得自己學(xué)的東西是錯的。
是手法有問題。
沒學(xué)到精髓?
怎么可能?
情急之下。
張嘴。
……
陳安頭皮都炸開了。
這翠翠是練的啥東西?
他在這方面的實際經(jīng)驗嚴(yán)重不足。
更別說什么感悟。
眼睛忽的一閉。
翠翠眼睛瞪大。
她攤開手心。
拿手對著蠟燭看了看。
隨后在心里評估。
身體除了有點癱軟之外。
其余情況倒是正常。
能懷。
甲乙丙丁,憑借先天優(yōu)勢。
能勉強評價個乙下吧。
“家主,還有興致嗎?要不我陪你泡一會兒。”
陳安心里叫罵這該死的系統(tǒng)。
這怎么可能是他的真實表現(xiàn)。
往后在翠翠面前,還怎么能抬起頭來。
她萬一告訴彩彩自己不行怎么辦?
陳安覺得焦躁。
但礙于心里左右的虛無之感,將其心境包裹。
使其累地坐在桶里。
他又不是白癡。
事到盡頭,何嘗不知自己是被翠翠給調(diào)教了。
他自己都覺得有種失足少年,被騙的凄美感。
沒想到大戶人家的丫鬟果然有一手。
平常小瞧翠翠了。
陳安擺手道:“我乏了。”
翠翠笑笑,“家主,布帕我放在這里了,有需要家主叫我?”
翌日。
陳安睜眼。
翠翠如往常一般站在面前。
“家主醒了。”
陳安點頭。
昨晚的不好體驗讓他心里倒是升起了勝負(fù)欲。
再過幾天,若是還有機會,定要叫她知道我的真本事。
“嗯。”
“我給家主穿衣。”
“我自己來便好。”
陳安去到院子,找到正在練劍的山曉露。
給了她二十兩銀子,讓其幫忙搞三百斤酒,用作青檸宴雪酒的底子,還有一系列材料。
山曉露了解。
一想到后面幾天她能天天胡吃海喝。
心里就十分高興。
還沒交代幾句。
修房子的班頭,帶著人就過來了。
“主家,今天這房子就能全面收工,要不我?guī)タ纯矗俊?
陳安知道這叫現(xiàn)場驗收,實際情況他早就了解過了。
基本他最初提到幾個點,對方都已經(jīng)完成。
陳安擺擺手,“班頭,昨天我已經(jīng)看過,整體很滿意,這里是尾款。”
他掏出三十兩銀子遞過去。
班頭沒到主家這么好說話,感激地雙手接過。
“往后主家有什么需要修建的東西,都可以聯(lián)系我,我住在王家村。”
陳安點頭,“別忘了叫弟兄們后天過來吃飯。”
“一定,一定。”
班頭前腳剛走,后腳酒樓的人拿著工具就來了。
他們拿鍋搭灶。
丁陽與方愷叫七八個老農(nóng)挑著雞鴨,也一并慢慢過來。
明天開始便是三天流水席的第一天,按這邊的風(fēng)俗,一般最后一天才是正餐,也是正當(dāng)婚宴的那天。
周邊住在附近的鄰居知道陳安要娶妻,自發(fā)過來幫忙。
有主動搬自家桌椅凳子過來的,也有幫忙摘菜打理家禽的。
鄉(xiāng)村就是這般,平常抬頭不見低頭見,紅白喜事,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互相幫忙換活路。
一時間,陳安家里熱鬧非凡。
這些場面,酒樓大廚和幫工的小二并不是沒見過,一個個指揮工作,處理的井然有序。
只是陳安發(fā)現(xiàn)酒樓老板與他玩了個心眼,老板人沒來,并且只叫了酒樓一半的人來。
明明他都給了酒樓快一個月的費用包場。
老板也舍不得這幾天關(guān)張,路子走窄了啊。
現(xiàn)在到處都很忙,不是與老板糾結(jié)此事的時候。
主家這邊的東西放在哪里。
翠翠心里都有數(shù)。
從寂靜到熱鬧。
陳安終于有種自己要結(jié)婚的感覺。
他居然心里都有些緊張。
同樣山楂鎮(zhèn)的白鹿書院大儒開課講座也一樣熱鬧。
白芷坐在窗邊聽著昏昏欲睡的講課,看來這么多年她還是不喜歡上課。
只是書院各處擠滿的書生,圍的書院是水泄不通。
山道上還有來晚了擠不進(jìn)書院的學(xué)子。
大儒放話,介于全國學(xué)子熱情高漲,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最初的預(yù)估。
學(xué)子這樣來一趟也不容易。
便將整個授課從原本的五天,延長到七天。
最后一天會選出大儒的親傳弟子。
而最終考試的命題便是:得道者與失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