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險情
- 京夜失控
- 千櫻倩
- 2125字
- 2025-07-02 11:15:03
兩人吃飯的時候,沈確收到了一條消息,眉眼間陰云密布。
許知對此恍然不覺,吃完飯,收到林姜橋的短信,她立馬就要開溜。
“沈先生,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沈確背對著許知站在落地窗前,望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閃爍的霓虹燈,放進兜里的手已經被掐出了紅痕。
許知趕到樓下的咖啡廳時,林姜橋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許大記者,挺忙啊。”林姜橋打笑道。
“林總,你收到的邀請函可以帶女伴嗎?”許知不想過多寒暄,只想快速進入正題,放下背包拿出小本子和筆。
林姜橋看著這熟稔的記者操作,笑了:“可以帶的,但是我想知道你非要參加這場宴會的目的。”
“我不方便告訴你,可我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林姜橋對上許知美麗的桃花眼,眼里的點點星光讓他流連其中,他很少看到一個人的眼睛會說話,還透著魅惑的光芒,想到之后要做的事情,眼底劃過一抹可惜,還沒等他開口。
許知身子前傾,手握著筆在本子上寫東西,聲音低了下來,全身身體僵硬繃直,“林總,在你的九點鐘方向,有個人身上有著濃重的殺氣,并不像A國人。”
夏日清風穿堂而過,店門口的風鈴叮當作響,咖啡廳內充滿了咖啡豆的醇厚香味、還有人們工作后的溫柔耳語,帶著輕松的氛圍。
林姜橋身上的閑適并不為此減少半分,臉上邪魅的笑意更為深重,顯露出沉淀十年的殺戮氣,“許大記者,你先走,我再等個人。”
許知握著筆的動作一頓,林姜橋的笑意未達眼底,反而在那句“先走”后顯得冰冷而壓迫。她立刻明白這不是客套,而是命令。
“好,林總小心。”許知利落地收起筆記本筆,將椅子輕輕推回原位,背上背包,目不斜視地從另一個方向走向出口。她沒有回頭,但能感覺到背后那股如芒在背的視線——并非來自林姜橋,而是他九點鐘方向那個看似普通、正低頭攪拌咖啡的男人。那人身上的違和感太重了,平靜外表下是緊繃的、蓄勢待發的氣息。
許知走出咖啡店,剛剛匆匆一瞥看到的人臉不斷地浮現在她腦海里,立馬意識到了不對。那人是A國人,可能是因為混血或者其他,有著外國人五官上的深邃感。
她腦海里劃過無數張臉,最后對上了那張三年前遍布刀疤的臉。許知的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三年前那張遍布刀疤、充滿暴戾的臉瞬間填滿了她的腦海——那是那次報道人口販賣案逃走的頭目,那次行動極為兇險,她僥幸逃脫,卻沒想到這張臉成了午夜夢回的驚悸。
她強迫自己不要奔跑,疾步拐入咖啡店旁一條相對人少的通道。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響此刻聽起來格外刺耳。她不動聲色地加快腳步,手指伸進背包側袋,緊緊握住了那支錄音筆。
余光里,那個高大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跟了上來,始終保持著五米左右的距離。通道盡頭是明亮的大街,那里人流密集。
就在許知即將走出通道口時,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猛地從斜后方伸來,精準地抓住了她的左臂!力道極大,帶著不容抗拒的粗暴,要將她往旁邊堆放雜物的更深處拽。
“!”許知被拽得一個趔趄,手里的錄音筆差點脫手。恐懼和憤怒瞬間點燃了她。她沒有尖叫,而是幾乎在同一時間做出了反擊——身體順著拉扯的力道一矮,蓄力已久的右臂用手肘狠狠向后撞去!目標精準地砸向襲擊者的小腹!
“唔!”刀疤男顯然沒料到眼前這個看似單薄的女人反應如此迅猛,悶哼一聲,鉗制她左臂的力道不由自主松了半分。
許知抓住這千分之一秒的機會,拼盡全力掙脫左臂,整個人像受驚的兔子般向前撲出去一步。她轉過身來正面對敵,背靠著冰冷的墻壁,大口喘息,眼神卻如同冰錐般銳利,死死盯住眼前的人。
刀疤男捂住小腹,站直了身體。通道里昏黃的光線下,他那張面孔上的刀疤顯得更加猙獰扭曲。他揉了揉被撞疼的腹部,嘴角咧開一個森然的笑,露出不規則的黃牙:“許記者,身手還不錯。三年不見,更辣了。”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濃重、刺耳的口音。
“你想干什么?”許知的聲音冷得像結冰的河面,強迫自己鎮定,握緊的錄音筆筆尖直直對著他。她注意到對方的目光在她手里的錄音筆上掃過,帶著一絲輕蔑。
“干什么?”刀疤男往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幾乎將昏暗的光線完全擋住,龐大的壓迫感排山倒海般涌來。“自然是要問問三年前你毀了我財路的事,現在連本帶利該怎么算!”
他再次伸手,這次是直接抓向許知握著錄音筆的手腕,動作又快又狠!許知瞳孔驟縮,本能地向旁邊閃避,但狹窄的通道限制了空間,她腳下被雜物絆了一下,身體失去平衡向后倒去!眼看就要撞上尖銳的金屬貨架邊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道低沉壓抑著暴怒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在通道口炸開:“滾開!”
一只修長有力的手臂閃電般從側面伸出,穩穩地攬住許知向后倒去的腰身,將她整個帶離險境,護在了堅實的懷抱里。同時,另一只手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道,精準地截住了刀疤男抓向許知的手腕!
沈確!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這里!
許知驚魂未定,后背抵上溫熱的胸膛,鼻尖瞬間縈繞著她無比熟悉、又刻意疏遠了很久的冷冽香氣。那一刻,所有的恐懼、強裝的鎮定和緊繃的神經似乎找到了一個脆弱的支點,她的呼吸一滯,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沈確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冰冷刺骨,直直釘在刀疤男臉上,里面的寒意幾乎要將空氣凍結。他握著刀疤男手腕的五指緩緩收緊,力道之大,讓那刀疤男臉色驟變。
“在三年前就該死的人,還敢在這里蹦跶?”沈確的聲音不高,卻每個字都像重錘砸在人心上,帶著一種駭人的威壓。
話畢,警察已經悄無聲息地遍布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