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發現的春谷飯店
- 京夜失控
- 千櫻倩
- 2138字
- 2025-07-01 11:12:10
裴閑的手機響了,來自Z國的電話,備注“父親”。
“父親。”裴閑畢恭畢敬地說著。
“林總說,他想參加的一場宴會,你有邀請函。裴閑,少惹他,據說他只是想找一個小女孩到京城的,不會停留太久,這段時間,他想要干什么就幫助一點。”
裴閑眼色一暗,“好的。”
“還有,你三年前打的賭你贏了。”對面微微嘆了一口氣,“我每次和你打賭,都只想你能永遠贏下去。現在,這場賭局可能要發生變化了。據我知道的情報,沈老爺子怕是要沒了。”
裴閑目光一頓,沈老爺子要沒了?對上沈確的目光,他開口:“我父親說,他想參加這場宴會。”
沈確看了一眼七七,輕輕地點了頭:“好。”裴閑的父親專門打來電話說這件事,他肯定要給裴閑一個面子的,而且,在南義大廈,林姜橋肯定也不敢亂來。
七七站起來,在沈確的懷里拱了拱,“還是爸爸最好!”
等到七七玩累了,被管家抱上樓,裴閑才斟酌著用詞,緩緩道出:“還有,沈老爺子可能出事了。”
沈確神情平淡,“我知道,沈揚塵干的,沈老爺子表面上給了他大權,可股份什么的都還沒轉讓。”
“你,什么打算?”
“現在還輪不到我打算的時候,沈揚塵玩不過沈老爺子的。”沈確將七七剩下還沒拼好的零件歸整到一個盒子里,語氣平淡卻堅定。
裴閑看著沈確平淡的神情,幾乎在一瞬間,他才明白過來三年前的事故的起因。
想到這,他不得不覺得,一入豪門,深似海。像他這種的,估計都活不到十八歲。
晚上六點,許知接到了沈確的電話,“送飯,十分鐘。”
許知拍案而起,一副要硬剛到底的模樣,話語卻恭順:“沈先生,我現在在寧淮區,到嘉世得坐兩小時的地鐵。”
正欲敲門的邊池一臉不可置信,干練、厲害的許大記者,也有這副樣子嗎?
沈確沉吟片刻,“走高速。”
“沈先生報銷打車費用嗎?”從這里到嘉世,打車得一百多。連一份飯超過20都要考慮很久的許知,怎么可能舍得這一下子花出一百塊。
沈確反問:“以什么名義報銷?報銷資料屬于哪類?”
“扶貧。”許知已經在收拾東西了,現在的沈確可是實實在在的說一不二,她根本沒準備沈確收回成命。
“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方成在一邊聽著,以為問他呢:“沈總,第一秘書月薪10萬。”
許知聽到這個數字,實在是一不小心掛了電話呢,好家伙,一個小秘書月薪和她年薪有的一比。
嘉世的董事長辦公室里,響起了一聲什么斷裂的聲音。
“姐,我想請個假。”邊池立馬敲了門,開門見山。
“什么原因?什么時候?”
邊池給出他寫的請假條,語氣誠懇:“姐,我侄女幼兒園同學想請她去過生日,我姐又沒空,但是我侄女真的很想去,所以我真的沒法了,就請個假,我保證當天一定先完成工作再去。”
許知收好充電線,拿過請假條,瞥了一眼試圖擠出眼淚的邊池,抽出筆簽字:“我又沒剝削過你們請假,少裝。”
邊池裂開嘴角,笑得沒心機:“好好好,謝謝姐!我一定會誓死忠心,和致歸同進退。”
“嗯,希望你和你侄女玩得開心。”
許知隨口問他:“你知道哪家飯店的菜上流社會很喜歡,但是很小眾嗎?”她倒也沒指望邊池有什么回應,只是心里一直在想這個事情。上次沈確很快都認出不是她做得了,可能是宴幾道太出名了。
“那肯定是春谷的飯菜呀,在嘉世樓下的飯店,都非常好吃!我家也經常.......”邊池收到打量的眼光,一下子住了嘴,弱弱地解釋了一句:“我家經常一起去吃。”
許知挑眉:“還有嗎?不是嘉世樓下的。”
“那啥,姐,我也是偶然得知的,不過,我真的強烈推薦春谷,不僅有西餐、中餐,還有很多特色的地方菜。比如小豆酸菜湯,據說是老板娘的家鄉菜,做得真的很有特色。”邊池一股腦把自己腦袋里的話吐完了就揚長而去了。再多說,感覺他就要暴露他是出來體驗生活的富家公子哥身份了。
許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相比于他徒弟的身份,更讓她好奇的是,小豆酸菜湯?她從小就沒有父母的記憶,只有模糊的爺爺的印象,他好像不太會做飯,永遠都是一鍋大雜燴,但是每回都會有湯,爺爺會望著月亮說:“這是我們的家鄉啊,咱們小知可不要忘記了。”
在京城這么多年,她從未聽說過有地方吃這個“小豆酸菜湯”,而且還一字不差的叫這個名字。
既然這樣,那就去春谷看看。
許知付了肉疼的出租車錢,以為沒錢買多少春谷的飯菜,卻看到特色地方菜的價格低得離譜,根據她的生活經驗,這點錢根本不夠這個飯店回本。
春谷的老板是什么樣的人呢?她點好飯菜,在一旁的空桌上坐下,記下這家飯店,有時候一定要來多調查調查這里。
拎著飯盒,在前臺小姐的一路走好的眼神中、在公關部虎視眈眈的眼神中,她敲響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
“進。”
許知推開門,今日下午天空放了晴,外面天空還明亮著,夕陽透過落地窗,照在辦公桌前,將溫暖而濃稠的余暉潑灑進來。光柱斜穿過寬敞的辦公室,像一塊沉甸甸的金色天鵝絨,精準地覆蓋在寬大的辦公桌一角。
沈確就坐在那片光里。
他穿著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裝,微微側著頭在看桌上的文件,光線便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夕陽仿佛為他的皮膚鍍了一層柔和的金邊,但這并未消減他身上那種清冽沉靜的氣質,反而在溫暖的光暈中,將他那種不動聲色的貴氣襯托得更加分明。
許知恍然間,感覺自己穿越了時間,在三年前,她提著她做的家常菜,推開他那間小小的工作室的門,員工趕進度都趴了一片,只有他背脊挺立、坐在正中間、夕陽也偏愛他的溫柔和認真單單照在他身上,卓爾不群、謙謙君子。
“沈確,我來了。”她略帶嘶啞的聲音同往日嬌柔的聲音重合。
對面的人,也緩慢地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