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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她曾在雨痕的灰燼里種藍(lán)

幸福的顏色是終末紅染盡的藍(lán)色。那L是什么顏色?

家中我不停想在想她會是什么顏色,不經(jīng)意間電話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今天是X的生日,X正問我什么時候來,“好的,我很快到。”X家在鄰村,不遠(yuǎn)很快就能趕到。

剛出門,天就開玩笑般逐漸變得消沉起來——黑了。蜻蜓低飛,螞蟻排隊沿一線穿過電動車下的馬路。打了個寒顫,便起行,路上到一陣陣風(fēng),

田間農(nóng)民抓緊草帽起身看天,才知要下雨了。陸續(xù)加緊防洪工作,防止雨水淹了稻田。雨天的將至,有點令人掃興。

到了X家中,不久便下起了雨,雨滴由最初悄然滴落、無聲無息,漸成雨幕,噼里啪啦擊打地面。門前水泥地面一滴接一滴,擊打地面,濺起水泥地吸收點點渺小的水珠,深灰變?yōu)闇\灰。恍然間,見到地面下坡一條向上坡四周延伸的裂縫,雨水聚集于支干裂縫向下坡流去。一條一條,一點一點,是一棵雨水與裂縫形成的柳樹。

時間一點一點,隨著嘀嗒滴答的雨水流逝。X家門前的我,盯著雨天看了許久,思緒還是那么的紊亂。直到X叫我去吃飯。

飯后,到了祝福,吹蠟燭,切蛋糕的環(huán)節(jié)。每個人臉上抹著蛋糕上的奶油,笑著,嬉戲著。看著他們這一刻感到些許欣慰——臉上笑容不由得多了幾分。

X的生日聚會上出現(xiàn)了奇跡,天公作美——雨停了。伙伴們以送同學(xué)回家為借口,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在被雨沖刷得黑白分明的柏油路上,他們扮演著騎士與惡龍的相互追逐。雨晴過后,他們心情更好了,鬧的也就更鬧騰了。

十字路口上揮手告別,是一種語言——“迎面相送,我把背影留給誰?背影相送,我把眼淚留給誰?”此刻我明白離別后的孤獨的沉重感。

一只鳥從頭頂掠過,望向天空,是那種被反復(fù)淘洗、滌蕩至純粹的藍(lán),厚重陰沉的云朵早已無蹤跡,只留下薄薄的層層白云形成的遠(yuǎn)山。路上水灘如鏡,與天相接,倒映著藍(lán)天、白云、綠樹與房屋,把天地都“裝”進(jìn)小洼里,虛實交融,平凡的路邊變?yōu)榱藢庫o又夢幻的小世界。黑白交織的柏油路,如絲帶般曲折向遠(yuǎn)方延展,路燈桿上,白鷺對天佇立,在振翅的瞬間劃出道道光影,路邊水洼似碎鏡,暈染出清淺的光。

我癡迷于路上的風(fēng)景,便一路走到了剛直塔下。欣然起興,爬了上去。當(dāng)我來到塔頂,看到田野間農(nóng)民正開拓著更多的泄洪口,放水。他們揮舞著鋤頭,在自然之中,挖掘生活的深層,付出總有回報。當(dāng)水排出,水稻嶄露頭角,于水面中,泛起深深的綠色,染綠了田野間。當(dāng)我抬頭仰望那蔚藍(lán)的天空,想起了L,我知道了,L的顏色,是雨后天晴帶來希望的藍(lán)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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